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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不……不用,我……一會兒回家吃去,又不遠……”
鄭婉忙說道:“那可不行!你為我們家忙活了一晚,哪有回家吃飯的道理?秀兒,傻愣著幹什麼?趕緊捉雞去,一會兒讓小五哥幫著宰了吧,我們可都不敢動手……”
周庭槐覺得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居然有些手足無措,倒是鄭秀這一晚對小五哥的好感大增,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只是一時間沒想明白,現在知道了姐姐的意思,她當然也不會吝嗇,當即便進到雞舍裡抓了一隻雞出來。
周庭槐原本不肯幫著殺雞,他覺得自己做了應該做的事兒,根本沒有必要讓岳家為自己殺一隻雞,但是鄭秀不肯,軟磨硬泡非要他殺,周庭槐平日裡殺豬宰羊的都不在話下,殺雞更是小事一樁,在鄭秀的軟語央求下,稀裡糊塗便將雞給宰了。
等到鄭婉將飯煮好,周庭槐已經將雞收拾乾淨剁成肉塊了。鄭婉又動手將雞燉好了,這時候天已經大亮,鄭婉將鄭子恆喊起來,讓他給周家送一碗雞肉去,昨晚上也多虧了周庭槐的二哥周脡棟,自然也不能將他忘了。
吃過了早飯,鄭子恆寫了狀紙,鄭婉悄聲問他這幾個人會判什麼徒刑,沒想到鄭子恆說這種入室搶劫的判刑極重,差不多是黥面刺配到軍營去,鄭婉立刻想到了林沖、武松、乃至北宋的名將狄青臉上都有刺配的印跡。
“呸呸”,鄭婉自己吐了兩口,這幾個無賴怎麼能跟大英雄比!她琢磨著只要他們離開京城別來報復就好,說不定去軍營鍛鍊幾年還能改好了呢。
周庭槐要押著幾個無賴去衙門,他吆喝了幾聲,幾個無賴竟然靠在一起不起來,周庭槐這才想起來昨晚上他和秀兒說話,生怕這幾個人聽了去,便把他們的耳朵和嘴全給堵住了。
周庭槐上前把舊棉絮從幾個無賴耳朵、嘴裡掏出來,無意中發現幾個人鼻涕眼淚的,卻原來現在春寒料峭的,晚上尤其冷,這幾個人被捆著又動不了,活生生的被凍了半個晚上,看樣子竟是凍出病來了。
周庭槐暗叫活該,也懶得管他們,押著他們上路,鄭子恆作為苦主,自然也得跟著,又求了幾個膽子大的鄰居做證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去衙門。鄰居的婦人們少不得上門來寒暄幾句,都知道鄭家發了財,有的免不了眼紅,說幾句怪話,鄭婉和鄭秀應付了半天,這才關了大門,唉,真是窮有窮的煩惱,富有富的憂慮啊。
姊妹倆趕緊把家裡的銅板都整理出來,留下一些平時花用,剩下的等周庭槐和鄭子恆回來,一起送到通達錢莊去換成碎銀和銀票,那東西拿著方便,藏起來也好藏,就不那麼擔心了。
解決了這件大事兒,第二天鄭婉便張羅著去城外看自家那三十畝地,正巧周庭槐要去買豬,姊妹倆便一起坐了周家的驢車同行,周家幾乎天天都要去鄉下抓豬,是以家裡養著一頭毛驢車,來回抓豬賣肉啥的也方便。
三個人坐在驢車上,鄭秀不時地跟周庭槐說著話,話題自然圍繞著佃戶的事兒,鄭婉聽了這才知道,這年月要找佃戶還是很容易的,很多農民雖然自家也有土地,但是有的人家裡勞力多,也租一些別人的地種,以便多增加點收入,至於佃租,周庭槐總往鄉下跑,也一清二楚,鄭婉仔細的打聽了記在心裡,心裡有數了人才踏實了些。
住在李家莊的李媽,其實原本是鄭秀母親的陪嫁,後來嫁給了鄭家的車伕,再後來鄭父去世,家裡沒有了錢財養不起那麼多人,鄭母便遣散了所有的家僕,李媽帶著三個兒子隨著丈夫來到了李家莊居住,也就是說,李家的一家人其實原本就是鄭家的下人。
李媽的大兒子如今已經成了親,小兒子也比鄭秀大了幾個月,現在都已經是壯勞力了,所以李媽家的生活雖然清苦些,倒也過得去,只不過雖然不愁吃飯,要想都給三個兒子娶上媳婦,就有些難了,最起碼出不起那麼多聘禮,即便他們生活艱難,倒也不忘舊主,每年也要去鄭家三兩次,給送一些瓜果蔬菜和她自己家織的布匹什麼的。
李家莊的房子都是土坯房,驢車一進莊子,村裡的狗便迎上來,圍著車吠叫,鄉下的狗都是有名的厲害,周庭槐甩開鞭子“啪啪”作響,那些狗雖然害怕,卻也並不走遠,叫的卻越發厲害了,嚇得鄭秀捂著耳朵,臉上有些變色,鄭婉笑道:“吵死了,你們不準叫了!”
那些狗一見到鄭婉如此說,便都開始衝著鄭婉搖尾巴,彷彿見到了老朋友,周庭槐看著嘖嘖稱奇,他趕著小驢車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群狗,居然一點聲息都沒有,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往地裡挑肥的村夫村婦,都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就連鄭婉自己都暗暗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