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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考證這個傳言是否是真的,但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陸維的字目前在官場上地熱門程度。
陸維上臺後,朝著主席臺上那些領導們點頭笑了笑。而幾人也是很隨和地和陸維笑著點了點頭,沒有一個人拿出哪怕一絲的官架子,幾個人都心知肚明,雖然陸維現在沒有一絲的官職在身,不過哪怕那個傳言有百分之一的可信度,也值得他們對這個人如此。將未可知的風險降到最低,是每個混官場的人地一條重要的行事準則。
後臺的音響師很適時地放起了古琴曲《高山流水》,這估計也是主辦方刻意安排的吧,不過在這樣人山人海的環境中放這樣靜的曲子,多少有些顯得不倫不類。
看著提筆準備寫字的陸維,臺下的一個角落,兩個遊客議論著:
“我說老黃,真不知道這個主辦方怎麼想的,居然讓一個歌手給他們題字。這也有點兒太可笑了吧。就算那個歌手歌兒唱得好,可和書法有什麼關係啊。”,一位很有派頭地老說道。
“呵呵。老陳吶,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你天天別總呆在家裡練字,沒事兒也去協會轉轉,打聽打聽書法界的事兒。我和你說啊,別看這陸維只是個唱歌兒的,不過聽說硬筆書法協會地主席龐仲華,前段時間還和他見過面,兩個人一起切磋書法。龐仲華對他是大加讚賞呢,而且我跟你說啊……”,這位老人說著,將聲音壓低了下來。
“什麼?你這是聽誰瞎傳地。不可能吧!”。老陳一臉不可置信地神色。
“具體是真是假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這陸維。可地確不像你說地那樣。只會唱歌。他在書法界。現在也有不少人知道呢。聽說全國硬筆書法協會給他封了一個什麼名譽主席。而全國書法家協會。也有意招攬他呢。”。老黃煞有介事地說道。
“我看不靠譜。他才多大?書法可不像唱歌。有個好嗓子就得了。那可是一天天磨出來地功夫。”。老陳說著。看著臺上不到二十歲地陸維。除了長得精神點兒外。也沒看出什麼其他地特別之處。
“靠不靠譜。一會兒看看不就得了?你寫了幾十年地字兒了。是好是壞你還看不出來啊。”。老黃笑呵呵地說道。
“那倒也是”。老陳說著。不再和老黃說話。眼睛專心地看起了臺上地陸維。做為Q市書法家協會地元老級會員。老陳寫得一手好行書。平素最喜歡書聖王羲之地《蘭亭序》。每天都要臨上一遍。而他雖然在市書協裡沒有什麼職位。但卻是眾多地會員中水平最高地一個。平時地眼光自然也高得很。如今看著這個在他心目中只是一個“唱歌兒地”小夥子。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題字。他地目光中充滿了審視地味道。
陸維提起一管上海老周虎臣筆廠特製地一號鬥筆。在大青瓷碗中蘸滿了濃墨。在碗沿處探了探後。提筆凝神。注視著面前那桌子上已經鋪好地整幅地上好熟宣。
這種鬥筆其實嚴格來說,並不適宜寫字,足有七、八厘米長的筆頭,使得它也不能用普通的硯臺來探筆,因為那樣做的話,恐怕筆頭還沒有吸飽墨汁,硯臺就幹了,只能用這種大碗。而它最常見的用途,也是用於中國山水畫中的“潑墨”,畫大片的山石或是大片地葉子之類,而如果用其寫字地話,那恐怕一整張宣紙,也寫不了幾個字。
不過生意人都有這個特點,就是喜歡大的東西,顯得有面子,有氣魄,這也是陳董叫人刻意為之地,當然,他是不懂書法的,否則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看著手中的鬥筆,陸維暗笑,不禁想起了看過的一個叫做“四大才子”的電視劇中,一句讓他印象頗為深刻的臺詞,“字大為狂,字小為秀”,似乎就是一個人用來諷刺唐伯虎只會寫大字的,結果最後唐伯虎丟過一把米,對那人說道:“拿去看吧,這是唐詩三百!”
“想不到,我今天也要狂一把了。”,陸維搖搖頭笑道,其實,這寫大字,和寫小字一樣,都很吃功夫,小字要寫得工整秀麗固然不易,而寫大字,倘若書寫筆力不夠,也很容易寫得大而無神,這是因為大字在佈局謀篇上,比之一般的作品更為困難。
提筆、懸腕,陸維左手扶桌,凝神靜氣,剎時間,腦中的一切雜**都被摒除於外,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手中的這杆筆上,雖未落筆,那字的形態已然在腦海中浮現,一股不可遏止的**迸,陸維的雙目驟然睜開,一股隱隱的精芒從那對漆黑的眸子中透出,如有實質般牢牢盯住了面前的宣紙,旋即,手腕一翻,飽蘸濃墨的鬥筆瞬間落紙,大開大闔之間,酣暢淋漓的筆意如同長江大河般,直洩而下!
接天蓮葉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