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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己準備離去,Iris隨口問。
“不知道。”依然是涼涼的回答。
“你從來都不找我,真大牌。”Iris還是咯咯笑,不是很認真地嬌嗔:“你是個大爛人!”
“這我知道。”
下了樓,戴上全罩式安全帽遮去面目,一身黑衣的跨上重型機車,揚長而去。油門愈加愈快,冷風不斷。北臺灣的秋天深夜,開始有了寒意。
再快一點……再快……
震耳的引擎聲響在寂靜的街道,迎面而來的風又強又勁,甚至夾帶了一點雨絲。在涼冷又潮溼的夜裡,他的右膝又開始隱隱作痛。
咬著牙,他毫不考慮地繼續打檔加油門。就像他在練球時,跑壘可以跑到同練的隊友都叫苦連天,自己膝蓋開始作怪,他還是繼續。揮棒揮到負責喂球的投手都開始甩臂皺眉要求休息,他還是像鐵打似的毫不在意。
他已經很久沒有痛的感覺了。
所以自虐似的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不贊同的批判眼光和話語。不是看不出來教練們的譴責眼光。
他只是想知道,另一個人,像拿一把利刀把他的心活生生剜出來的那個人,當她看到他這樣作賤自己,有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
他已經沒有感覺。因為他的心已經被她挖掉了。
把血淋淋的心捧在手上玩弄,這樣,很有趣嗎?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他彷彿在密閉的空間裡狂吼,吼到喉嚨出血,聲嘶力竭了,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於是他漸漸地麻木了。對於痛,對於那個人的無動於衷。
那個人,其實沒有顧惟軍想像的那麼無動於衷。
東方才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黎樺就起床了。小小的公寓裡,她披上外衣抵禦已經深秋的清晨低溫,梳洗完畢,拿著一條厚毛巾出了浴室,走向冰箱。
開啟冷凍庫,找到原本是用來冰敷傷處的冰袋,用毛巾包妥,然後,按在自己的眉骨。
冰涼的感受舒緩了雙眼的腫痛。一雙鳳眼在冰袋下緊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