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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何醫師是韓醫師的學長,也是韓醫師推薦高致勤來找的,人長得沉實穩重,看診一向非常仔細熱心。黎樺點點頭,跟著何醫師去他的辦公室。
“我找一下高致勤的病歷,你先坐。”何醫師招呼黎樺。
黎樺在小沙發上坐了一下,正在猶豫要不要翻茶几上的報紙,看看昨天到底打得怎麼樣的時候,護士小姐敲門進來:
“何醫師,你有病人來喔。”
“我知道,請他稍等一下。”何醫師看看手錶。然後又低聲交代著護士小姐:“Indomenthacine,你先去準備。”
打止痛針嗎?
黎樺不是故意要聽,卻不由自主。
“昨天這場比賽,戰況很激烈的樣子,打到兩隊的王牌都進醫院。”何醫師找到了X光片,遞給黎樺時,一面隨口笑說。
黎樺似有預感,她的手抖得差點接不住片子,她低頭,想把片子抽出來,卻一直不成功。
“你先看一下,我跟我的病人講……”何醫師本來要跨出去了,卻突然靈光一閃,回頭:“咦,你們應該認識嘛,顧惟軍之前也是韓立言的病人,而且……”
“怎麼不認識。”那個魔鬼般低沉魅惑的嗓音悠悠響起。
黎樺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椎底部竄起,直麻到後腦。
“我的傷,這位小姐可是清清楚楚。”
她不敢回頭,只是死命盯著眼前的X光片看。只是黑墨墨的一片,她什麼也看不真確,只覺得愈來愈冷,空氣愈來愈稀薄,她幾乎要窒息。
“那最好,正好來討論一下你要開刀的事情。”何醫師又回頭找出顧惟軍的病例資料,認真地想徵求黎樺的意見:“他這個右膝的前十字韌帶,要開第二次了,我懷疑上次是綁太緊;還有,這是他半月軟骨的片子,之前韓立言的意思是……”
黎樺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過去,她微皺著眉,認真檢視著手上資料,與何醫師低聲商討了起來。
顧惟軍倚在門框,懶洋洋地注視著她的背影。膝蓋的抽痛一陣陣襲擊著他,卻比不上胸口的刺痛感。
為什麼?他只想問這一句。
她不是有手腕、會玩弄人感情的那種女子,他確定在自己懷中的她,至少當時,絕對不是虛情假意。
然而,為什麼?
黎樺卻不肯看他,不肯回應,整個人又縮回那堅硬的殼裡面,不再與他有交流或聯絡。
“球季一結束就開刀,休息兩個月,春訓之前可以恢復……”
討論到一個段落,黎樺以為顧惟軍已經走了,因為無聲無息了一陣子,結果一回頭,才發現顧惟軍還是倚在門口,完全動都沒有動。
那張瘦削了些,更是剛硬的男性臉龐,有著罕見的疲累刻劃在眉宇間。眼眸深邃,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安靜望著她。
曾經親密到身心都緊緊相依的愛侶,此刻隔著一小段距離,遙望彼此,卻彷彿陌生人一般,連寒喧問候都不知道從何開始。
“顧先生,請你來這邊一下,我們要幫你注射喔。”護士小姐過來找人。
黎樺毫無辦法地注意到,他重心放在左腳,走起路來略跛的姿勢。
剛剛看了資料,她的心一直在絞痛。傷勢又惡化了,開第二次刀是不得不為,沾黏的情況有點嚴重,他……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呢?
顧惟軍轉身要離去,走了幾步,差點跌倒。黎樺用盡全力才剋制住自己,沒有衝上前去扶他,任由何醫師過去幫忙。
顧惟軍低聲道謝,他扶著何醫師的肩,略略回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怨氣或恨意,只是很平淡的一眼,帶著一絲疑惑。
為什麼?
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受不住這樣的眼神,她望著離去的高大背影,只覺得一陣暈眩,硬撐著走到電梯裡,卻再也撐不住,只能扶著牆喘息。
沒事的,一下就過去了,沒事的……
“你還好吧?咦,我是不是認識你?”擁擠的電梯裡,一個女聲有些詫異地在她身旁響起。
黎樺本來不想理會的,卻在看到發話者的臉時,也愣了一愣。
這張帶著古典美的瓜子臉……怎麼有點熟悉?
“我知道了,你昨天還來過我們茶藝館嘛!”美女爽朗地揭開謎底:“我是金爽的老闆。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你?真巧。來看病嗎?”
“不是……”黎樺深呼吸幾口,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要不要坐一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