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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道:“輿前年不是贈我死麂?”
姬輿一愣。
我笑得無賴:“此乃回贄,輿喜不喜都須收下,且不得退回。”
姬輿又好氣又好笑,卻熠熠地注視著我,臉上漸漸漲滿的潮紅。
“不夠?”我往地上看看,俯身拔起一支白茅,加到蘆葦中,認真地說:“這也贈你。”
葦穗染著金色的光澤,眼前綻開的笑容愈加燦爛。我再想說話,腰上卻突然一緊,待我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姬輿高高地抱起。
衣袂在風中轉著弧線揚起,我大笑地驚叫,雙手緊抓著他的肩膀。
天空雲彩絢麗,在視野中如織錦般展開,又瞬間傾向一旁,姬輿將我放到近處的葦垛上,注視著我,臉上幾乎與霞光融為一色。
我的手仍箍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臉平平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夕陽仍耀眼,我微微垂下眼簾,他的唇近在咫尺,泛著一層淡金的光澤,呼吸間,喉結微微滾動。
熱氣在鼻間拂動,融融交替。我抬眼,姬輿的雙目深邃如海,似浮動著異樣的光采,將自己的影子牢牢攫在其中。
頰邊傳來粗糲的觸感,姬輿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摩挲,緩緩撫過唇邊;在脖頸處流連。
面板上忽而一陣戰慄,喉頭乾乾的,我嚥了咽。“輿……”我輕喚出聲。
“嗯……”他低低地應道,視線卻在我的頸下凝住。
我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敞開了些,露出雪白的襯裡和鎖骨間一段細膩的面板。
曖昧的情愫似乎再也無處隱藏,姬輿的目光凝住,似帶著溫度。腰間的大手漸漸收穩,我的臉騰騰蒸熱,只覺裳下,隔著布料間傳來了某種逼迫。
我望著那俯來的臉,心激烈地跳動,手緊緊抓著他背上的衣料,似乎稍一放鬆,便要墮入未知的沉淪……
熱氣在重重噴在耳邊,預想的觸感卻沒有落下。“姮!”姬輿用力地擁著我,將唇緊緊貼在我的頰邊,聲音沙啞。
我定定地留在他的懷抱裡,只感到胸口處,他的心跳如擂鼓般突撞……
天空被夕陽染得一片彤紅,馬車在路上轔轔向前,跑得不疾不徐。
鄉野道路,這個時候早已沒了行人,車聲顯得響亮無比。
我坐在車上,望著面前挺直的背影。剛才在豐水邊,姬輿把我從葦垛上抱下,彆著臉,說聲“回去吧”,便拉著我往田壟上走。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我當然清楚這是為什麼,故作鎮定,臉上卻止不住灼熱翻湧……
路上忽然傳來一陣人語聲,只見幾名鄉人乘著牛車迎面而來,滿載著乾果酒甕。姬輿方要會讓,他們卻笑呵呵地將車停下。
“子何往?”一名年紀稍長的鄉人問姬輿。
“往豐。”只聽姬輿答道。
鄉人笑起來:“子何須匆忙?我裡中今日行婚禮,子往暢飲一杯未遲!”
婚禮?我眼睛一亮,往身後望去,果然,不遠處的村落中光照點點,似有隱隱喧鬧聲傳來。姬輿正要開口,我扯扯他的衣角,望著他:“輿,我們也去看。”
姬輿回頭看我,又望望天色,片刻,唇邊噙起無奈的笑:“好。”說著,他操縱韁繩調轉馬頭,隨鄉人朝遠處的亮光走去。
娶婦的人家是裡中長老的孫子,新郎已用牛車將新婦接了來,正在序中行禮。鄉人不像貴族般有諸多禮儀,卻也有司儀儐相,全裡的人也都來觀看幫忙,氣氛場面要比貴族熱鬧許多。
姬輿沒有走近前,只拉著我在人群邊上觀看。我站一棵古樹嶙峋粗壯的樹根上眺望,只見儐者正引導新人將盛在兩半匏中的合巹酒飲下。
父母站在他們面前,笑意盈盈,鄉人們一陣叫好。
我看著他們,也不覺地微笑。姬輿沒有說話,手上,他將我握得緊緊的,掌心的溫度傳來,似乎能夠源源地湧到臉上。
司儀宣佈禮畢,新人的家長從儐者手中接過酒,向在場的眾人答謝。眾人也紛紛取酒,還禮暢飲。
“回去吧。”姬輿溫聲道,暮色垂下,他的面容已看得不甚清晰,我卻仍能感覺到他的注視。
我點頭:“好。”扶著他的手站回平地,準備離開。
“二位可飲過了酒?”旁邊的鄉人發現了我們,笑咧咧地把我們攔下。
姬輿道:“不曾,我等還須趕在閉城前返豐。”
鄉人笑起來:“閉城也不在著一時二刻,子既來,豈有空腹之理!”說著,他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