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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的回鋒,字字有風霜之色,看起來心境難平的樣子。
‘得此圖卷三十餘載,多次探尋,終無果而終,心中雜亂叢生,朝思暮想,難以釋懷,如懸大石,今禪師以鬼木開化,鶴堂如撥雲霧現青天。現將此圖封於鬼木匾中,高掛北堂,時時警醒,再不去妄想,我雖好古玩,但若為此拖累,實屬有違初衷。天不遂人意,罷、罷、罷。’
蕭灼在一旁看的很仔細,這張紙想來該是那位貝勒爺自己寫給自己的警語,紙上的意思也是寫的很明白,大概就是說他得了一張圖,然後為了這張圖裡記載的東西多次探尋,但是每次都是沒有結果的空手而歸,這樣時間長了就有了心病,早晨也想晚上也想,心裡如同懸掛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喘不過氣來。得到雲清禪師的點化之後,這才把事情想明白,不去鑽這個牛角尖。
“鶴堂是祖父老書齋的齋名,他喜歡稱自己鶴堂居士,這張紙是祖父自己寫的,他擅長寫行草,平時基本上很少寫楷書,更別說這種蠅頭小楷,看起來是要沉下心來。”
季巖搖著頭感嘆,眼中很是複雜,想起來一生之中為人都很灑脫的祖父最後竟然因為一張圖亂了心性,說起來多少也是有些悲哀。尤其最後那三個‘罷’字,顯然是心裡有些不甘而又無可奈何。
“季叔,問題就在這張圖中,開啟看一看怎麼樣?”
蕭灼在一旁倒是很興奮,能把一位堪稱大師的老人家弄到這步田地,這張圖上一定是帶有很多的謎團。
“小蕭,你知道這是一張什麼皮麼?”
季巖握著皮卷,倒是沒有開啟,反而先問了蕭灼一個問題。
蕭灼搔了搔頭,眼中有些茫然,這張皮子黃中帶棕,摸上去很是輕柔,但要讓他說出這塊皮子到底出自哪一種動物的身上,他可是猜不出,不過聞到那裡面的淡淡氣息,想來這張皮毛已經是很有年頭。
“呵呵,這是一張貉子皮,看這毛皮的特徵,應該是一張南貉。”季巖料想他該不知道,自小在燕京長大,對於這些東西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接觸。
透過季巖的講述,蕭灼也是知道,貉是一種身材略小於狐,被毛長而蓬鬆的動物,以長江為界限,我國南北皆產貉,南貉多產於四川雲南,而北貉多產於東北黑龍江。和南北方人身材大小不一相同,北地苦寒,因此北貉體型相對於南貉要碩大許多,皮毛也是要深厚的多,而手中的皮卷針毛短,絨毛空疏,因此季巖推斷出手上的皮卷是南貉的皮子所制。
“季叔,你的意思是說,這張圖可能跟四川雲南有關係?”舉一反三之下,蕭灼做出了推測。
“不錯。”季巖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這正是我的猜想,貉這種東西很是狡猾難捉,想來這張圖跟當地有些關係,而且我懷疑祖父那些年外出,目的地正是四川等地。”
說到這裡,季巖再不遲疑,解下皮捲上的繫繩,將皮卷鋪展開來。
皮卷背面呈昏黃顏色,如同老舊的宣紙一般,上面繪製出了一幅圖,有山有水,不過卻是沒有仔細的標註,右上角一個‘西’字,左下角一個‘大’字,兩個硃紅小字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正好正對。
蕭灼看著這幾個字,心下開始琢磨起來,身邊的季巖這時候手上有些不可抑制的顫抖,聲音中也是帶著幾分發顫:“竟然是他,竟然是他,原來家中的謠言,一直就是真的!”
“老爺子,你沒事吧?”蕭灼吃了一驚,怎麼這張圖剛開啟,季巖的情緒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看起來裡面隱藏著驚天的秘密一般。
“小蕭,你學過歷史,仔細看這兩個字,你想到了什麼?”季巖將皮卷遞到蕭灼手上,讓他仔細的觀摩起來。
“西大,西大!這兩個字什麼意思?”蕭灼捧著皮卷,仔細的看了起來,不過仔細唸叨了好幾遍,他也是沒猜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蕭灼腦中想起了愛新覺羅·豪格這個清初八大鐵帽子王之一的肅親王,聯絡到他的生平,又是一個歷史上的人物竄入腦中。
“西大…大西!季叔,這張圖,難道跟大西王張獻忠有關係,歷史上真的有那些東西麼?”
此時此刻,蕭灼終於是猜想出了這張圖的來歷,能讓一個老貝勒瘋魔的去探尋的,除了大西政權建立者張獻忠遺留的神秘寶藏,他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
………【第六十六章 藏寶圖 (下)】………
張獻忠這個人,蕭灼並不陌生,史書上對其記載不少,明末農民起義領袖,起初自號八大王,後來一路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