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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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搞情報’、‘特務活動’。”回憶起這段往事,曾恨笑了。
每天,太陽尚未升起,埋葬著解放軍烈士的海灘上就會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先在祭奠解放軍的小屋前點上三炷香,擺上一杯茶,然後把海潮退去後的沙灘打掃乾淨。
這個女子的古怪行為引起了民兵的警惕。再一調查,她還是海外歸僑,而且恰巧是解放之前回到的當地。
一天早晨,曾恨像往常一樣到海灘上祭拜的時候,被幾個民兵“設伏抓獲”。
隨後的“審問”毫無所獲。曾恨只說是在紀念解放軍,對海灘和曾恨家的搜查又沒有找到任何與“情報”、“特務”相關的因素。這反而更增加了民兵的疑惑:紀念解放軍也不必每天如此吧?
最後,是曾恨居住的蓮西村的村幹部為她解了圍。他們告訴民兵:曾恨和母親李勉都有“神經問題”。
“這種解釋是不是村幹部出於對您的保護?”我詢問。
“不是,當時很多人就是這麼想的。我在他們看來就是‘神經病’。”已是白髮老嫗的曾恨淡淡地對我說。
崇武當地的很多人雖然對幾年前西沙灣的空襲留有印象,並且感念著解放軍不惜暴露自己掩護群眾的義舉,卻沒有人瞭解曾恨獲救的詳情。母女二人把這段故事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雖然祖籍崇武,但少小離家的李勉幾十年後回到家鄉時,已經是舉目無親,在宗族觀念濃厚的當地,李勉母女又成了“外鄉人”。孤兒寡母處事為人處處謹小慎微。
“有5個解放軍叔叔為了救我犧牲了,他們是因我而死的。”曾恨母女的感恩裡,始終帶著這樣一種“是我害了他們”的負罪感。正是這種負罪感,讓她們獨自感懷著解放軍戰士的恩情,並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祭奠著這份恩情,卻沒有勇氣對外界講述這個故事。
在不瞭解內情的人看來,一向沉默寡言的曾恨母女每天從村裡到兩公里外的西沙灣上香祭拜的行為就不可理解。於是,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解讀曾恨母女的行為:西沙灣的轟炸讓這對母女精神受了刺激,有些不正常。
對外界的這種誤解,曾恨母女從來不去解釋。不過,被民兵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