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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在海上,不過由於位於道路之下所以依然被稱為地下。
地上的橋上有警衛員,所以無法進入。
不過通向地下商業街的入口沒有人看守,只要有磁卡就能夠進去。
我在從家裡拿出來的幾張磁卡之中選出一張,開啟了入口。
……裡面十分黑暗。儘管大部分的內部裝修已經完成了,不過還沒有開始供電。
無人的商業街就好像等待著最後一班電車的車站。
到處都是向四面延伸的道路。
道路左右是形形□的店鋪。
走過五百米左右,商業街變成了鋼筋林立的停車場。
這裡仍然在建設中,總之相當凌亂。
牆壁尚未完工,牆上防水用的塑膠薄膜在不停作響。
——時間差不多快到八時了吧。
風強起來。呼嘯的風聲和波浪拍打的聲音令人不忍卒聽。
打在牆上的雨,散著比起電影中看到的機關槍還要激烈的火花。
“雨——”
那一天也下著雨。
初次殺人之後,溫暖的雨洗落了身體的汙穢。
在那之後,遇到了那個人。
在中學時代僅僅見過一面,僅僅交談了幾句話的那個遙遠的人。
……啊啊,我想起來了。
想起了那將遙遠的地平線燃燒起來的夕陽。
想起了那位在運動會結束之後,向著獨自留在操場上的我打招呼的別校的前輩。
當時我的腳被扭傷了,無法動彈。
患有無痛症的我,其實是能動的。因為即使動了心裡也沒有什麼障礙。
不過高腫的腳踝告訴我,如果繼續行動下去一定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在眺望著夕陽。
那時,我並沒有去求助。
不想求助。
求助的話大家一定會說,你竟然能忍耐到這種地步,痛不痛啊?不會痛嗎?不覺得痛嗎?這樣的話。
我討厭那樣。所以我如往常一樣,做出平常的表情坐在那裡。儘量讓任何人都注意不到我,這般地逞著強。
母親大人也好,父親也好,老師也好,友人也好,什麼人也好,我一概不想讓他們知曉。
至少要讓周圍的人發覺不到我的異常,否則我一定會崩潰的。
就在那時,有人將手放在我的肩上。
儘管沒有感覺,但還是能夠聽到聲音。
回過頭去,那個人就站在那裡。
我想,對於那個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情而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的那個人,我的第一印象是憎惡。
“痛嗎?”
那個人,用難以置信的話來向我打招呼。
腳上的傷明明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為什麼。
我搖搖頭。逞著強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
那個人看看綴在我運動服上的姓名牌,念著我的名字。
然後輕觸我被扭傷的腳踝,皺起了眉。
啊啊,一定要說那些討厭的事情了。我閉起眼睛來。
痛嗎,不會痛嗎之類的。這種從擁有正常感覺的人口中隨便說出來的關心,我並不想聽。
但是,我聽到的卻是不同的話。
“你還真是傻瓜。聽好了,傷不是要你去忍耐的東西。痛是要說出來的,藤乃。”
……這就是中學時代,我從前輩那裡聽到的話。
那位前輩抱著我來到醫務室,將我安置在那裡。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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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恪�
回想起來,從那時起淺上藤乃就喜歡上了他也說不定。
擔心著那不會讓任何人去注意到,且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的痛苦,向我展現出的那副笑容——“嗚……!”
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夢也冷卻下來。
被血所玷汙的我,理應不能沉浸在回憶之中的。但是——雨,也許會洗落我身體的不淨吧。
我忽然很想去到橋上。
颱風已然來到了。橋上現在恐怕已經陷入了來自南國的暴風驟雨裡吧。
不知為何興奮起來。
拖著疼痛已經無法消失的沉重的身體,我向停車場前的坡道走去。
淺上藤乃向橋上走去。
為了被令人懷念的夏季暴雨淋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