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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屠……殺……我……的……同……伴……”它的每一個字的聲音都在森林裡迴盪著,還帶著長長的尾音,渾厚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憤怒的味道。
杜維壯著膽子把身子冒出了岩石外面,看著這個大傢伙,大聲喝道:“是你們先攻擊我們的!”
“你……們……沒……有……遵……守……約……定!”樹人的首領很憤怒,它的樹冠都在顫抖,“邪……眼……暴……君,答……應……過,每……十年……會……允許……我們……派人……進入……峽谷……一次……的!”
它的聲音彷彿是在質問:“今天,是……十年……的……約定日,為什麼……你們……要在……峽谷口……屠殺……我的……族人?難道……邪眼暴君,要……再次……挑起……和……我們……樹人……的……戰爭……嗎!”
十年?約定日?邪眼暴君?戰爭?
杜維立刻明白了……這恐怕是一個誤會了。
眼看這個個頭最大的樹人的首領就要暴怒的樣子了,杜維立刻站直了身子,用力大聲喊道:“等一下,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
樹人的首領看著杜維。
杜維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儘量用最和善的語氣笑道:“請問,你說的‘邪眼暴君’,是什麼東西?我不認識那個玩意兒。”
此言一出,樹人和三個人類之間都沉默了下來,幸好那些樹人都沒有眼睛,否則肯定是一副美妙的“大眼瞪小眼”的場面了。
“你們……不是……邪眼暴君……的手下?”
“不是,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你們……是……什麼?”
杜維從岩石後跳了出來,張開雙臂,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揚起笑臉道:“這還用問麼?我們是人類,你難道從來沒見過人類麼?”
樹人的首領沉默了好一陣子,他粗壯的雙腿往前邁了幾步,然後龐大的身子微微彎曲了下來,樹冠也壓了下來,似乎仔細地打量了杜維一會兒,隨後樹人首領重新站直了身子,他的語氣裡帶了一點兒喜悅的味道了:“哦,你們……是……人類!我……記得……人類……很久……很久以前……一個……人類……朋友……教會……我……說話……”
杜維鬆了口氣,不過這個樹人首領雖然遲鈍,但是卻並不笨,他語氣裡的喜悅一轉,又變成了憤怒了:“可是……你們……傷害了……我的……同伴!”
“是你的同伴先攻擊我們的。”杜維彷彿惹認定了這些樹人好欺負,“我們好好地站在這裡,你的同伴出現了,然後先用石塊攻擊了我們。”
“唔……”樹人首領發出了一陣沉吟,他彷彿在思考,隨後他大聲道,“好吧……是……我的……同伴……先……”
他慢吞吞的說話方式實在讓杜維有些按耐不住,於是他搶先道:“既然這樣,我們可以走了麼?”
“不……”樹人首領不善言辭,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表達自己意思的詞語了,“賠償!!”
賠償?杜維怔了怔……賠償被侯賽因打散架了的那七八十棵樹人麼?怎麼賠償?用金幣?老天,樹人要金幣有什麼用?
難道要償命?靠!砍了幾棵樹就要判死刑?世界上哪有這種道理!
而且,無論怎麼說,杜維都覺得是自己一方佔著道理的,畢竟,自己三人好端端地站在這兒,是這些樹人自己先扔石頭過來的——那些足以把人砸成肉泥的石頭,然後,己方也只是自衛還擊而已……難道我們三個人類就這麼站著讓一群樹砸死?
不過,顯然,和這個遲鈍而且固執的樹人說道理是行不通的,杜維想了一下,想起了先前這個傢伙的話,他立刻有了主意了:“尊敬的樹人先生,請問,剛才你說的邪眼暴君是怎麼回事?還有……我聽說你提到了……戰爭?”
……
樹人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述說者,它緩慢而低沉的聲音,就好像杜維前世見過的那種老式的,並且已經嚴重跳碟的放聲機,一個簡短的事情,它卻足足說到了太陽下山,才勉強把事情說清楚。
和杜維猜測的差不多:
在這片土地上,是樹人首領的話來說,整個冰封森林都是屬於樹人的領地……這個說法讓杜維覺得它是在吹牛,因為杜維進入這片森林已經很多天了,之前他可從來沒見到過能活過來的樹。
樹人首領——哦,順便說一下,這個笨重的大傢伙自我介紹了一下,它有一個很符合它身份的名字:伍德。(杜維:W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