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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情緒不明的兩人。“好吧……那我走了。”湛良威作權宜之計。
“等一下,事情說清楚再走。”只是徐承海卻想攔他。
擋上前,披頭而下的雨讓於曉戀非常狼狽。“他沒什麼好說清楚的,該想清楚的是你。”
“我?”有些無法置信。
“我瞧不起隨便使用暴力的人,而且不問自己對或錯。”眼前,她對他只有氣憤兩字形容,掠過他,卻被他擒住手,但她僅是負氣地撥開他的手,而後進了屋。
雨中的兩個男人靜默地望著於家大門關上後,湛良威先行回到自己的車旁,準備離去。
“給我站住!”腹部痛到有些難受,徐承海猶是吃力地喊。他到自己的車上拿來一樣東西,快步走到湛良威面前,並將其擲到他胸上。
接住東西,湛良威發現那是一本厚厚的雜記本。
冷雨澆著徐承海扭曲的臉,他自齒縫回擊:“你說我愛的只有工作,那麼你就錯了,想數落我,看完再說!”他相信這仍是君子之爭。又望了他許久,徐承海吃力地回到車上,而後開著車遁入夜色中。
隔天是週末,於曉戀正好得了冷靜的時間,過去的十幾個小時裡,她想了很多,包括她和徐承海的關係,以及和湛良威的關係……
而在這段時間打進來的電話,都在她煩躁的心情下,成了空鳴。
離開床鋪,坐到桌前,發了好一會兒呆,想想不該讓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於是她這才一一撥了徐承海公寓的電話及他的手機,只是奇怪地,都沒人接,他該不會怎麼了吧?尤其淋了雨,她擔心他病了,因為有好長一段時間他的健康狀況似乎都不好。
唉,雖然昨夜氣憤的她說的話有些過重,但誰要他竟衝動到去跟湛良威打架?真是不可理喻。她又是氣,又是無奈。
視線由窗外沒停過的大雨調回桌上,她翻出一天未動的日記。盯著上頭的字,首次覺得無味,而抽出那條當作書籤的心型墜鏈,她懸上眼前,無聊地端詳著。
恍恍忽忽,她竟生出一個的想法,半晌,她作了決定。於是,將項鍊一握,她換好衣服便出了門。
“先生他不在,到醫院拿藥去了,於小姐要不要改天再來?”
“他生病了?”來湛家,除找湛良威,她還有件事情想做,不過湛良威不在也沒關係。盯著出門來的李嫂。
“昨天晚上淋了雨,有點不舒服。”
“那沒關係,我找你家小姐。”她改口,不過她曉得李嫂一定會覺得奇怪,所以她又接道:“其實我和你家小姐很久以前就認識,只是一段時間沒聯絡,我也是遇上良威後才曉得。”
“這樣嗎?”不是懷疑,而是不安。李嫂的神情詭異,而兩人就這麼僵持一下,直到屋裡傳來一道悅耳的女音。
“讓她進來。”那聲音,如印象中地清靈、完美,交雜在錯落的雨聲裡,仍舊清晰可辨,是湛季盈。回過頭,門外的兩人只在窗前看見一道一閃而逝的淡綠影子。
“李嫂,外頭有點涼……”於曉戀帶著笑容提醒擋在門前的人,而她這才移開。“謝謝。”掠過她,於曉戀就要進門。
“於小姐,您最好是……”婦人又喊,只是當她望向門內。“沒……沒事。”仍是欲言又止。
回過頭笑笑,於曉戀沒停步地進了屋內,而一踏進去,她不禁要被那深紅牛皮沙發上的粉色身影給吸引,纖弱的湛季盈倚在上頭,像極一隻歇在花瓣上的小粉蝶,讓人望之生憐。
在她對面的位實坐下。“你好,我是良威的朋友,姓於……”才開口,卻覺不夠明瞭,她想想,跟著改說:“季盈,我是曉陽的……”
“你是曉陽的妹妹。”低俯著的臉上揚起一道微笑,淺淺地。
“你還記得我。”非常意外,看起來她並不像湛良威所形容地陰沉,和那躲在房門後傷人的人更不相仿。悄悄地,她將沙發上的人仔細觀察。
她對她的印象就停留在六年前夜市的最後一瞥,自車禍發生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了。所以今次,自然有著恍如隔世的感覺,因為眼前的她雖清麗依舊,可卻依稀察覺得到那次車禍帶給她的影響。
她穿著一套樣式簡單的粉綠曳地長裙,外頭卻加了件在室內顯得累贅的毛料外套,蒼白削尖的臉蛋,微蹙的柳葉眉一直到臉頰邊緣突兀地橫著一道玫瑰色長疤,她身旁擱了把柺杖,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柴細。
她……是真的和病痛搏鬥過的,因為憔悴太多,雖然那無損她的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