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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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欽,要是沒有他,我學這兩個動作至少要慢好幾個月。馮欽一直在跟我較勁,明爭暗鬥。他最好的成績是1994年全國錦標賽第8,我已經拿冠軍,但他並不認為比我差。我倆的競爭,從訓練、比賽到生活的各個方面。訓練中,除了比質比量、比難度、還有速度。
馮欽以前練過雜技,臂力驚人,倒立功夫好(要知道,在四塊玉訓練時,我可是苦練了好幾個月的倒立。)因此他先創造了626倒立動作。就是反身倒立提上來後,隨後順勢下去。有了馮欽這麼好的參照,我覺得他的動作缺乏挑戰,太容易學,因此,就自學636,倒立背對著跳水臺,反身向內翻騰。
這兩個動作我們幾乎是同時學的,但我的636腳和頭很容易磕著跳板,有點冒險,馮欽學不來。另外,我的難度係數比他高出0·1。在這一動作的競爭上,我先拔頭籌。
學習109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那是一次冬訓結束後,晚上7點半,我的跳臺訓練計劃已經完成,就去練習跳板。馮欽的動作稍慢,訓練計劃還沒完成。但他認為自己狀態很好,翻騰效果也不錯,因此走上臺去,開始“搶跳”109。
“他也學109,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全國冠軍,千萬不能落在他後面!”我在跳板這邊“運氣”。老實說,馮欽的舉動對我刺激很大,內心酸溜溜的。
不過他跳了好幾個,質量都很低,幾乎是躺著入水。
我不服氣,也走上了10米臺。第一個,我跳的效果竟然還可以,就是水花大了點,但基本上算是成功。我又一口氣又完成了幾個,沒有一個跳砸,還越來越好。
看到我的表現,張練高興壞了,向來情緒不外露的他,帶頭在下面鼓起掌來,為我主動挑戰難度、嘗試新動作的勇氣喝彩。
後來,他還對我們組其他隊員總結說:你們知道田亮為什麼會一步步上去嗎?就因為他沒有受過傷、系統訓練,還什麼都不怕。他這麼一表揚,我的積極性更高了,有點小傷小病,我一般不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而徐益明總教練,也總會在每次威嚴地走進跳水館後,將意味深長的目光在我身上多駐足一會。
那時候,我心裡暖洋洋的。
我明白他目光背後的含義!領跑頂尖難度的我、挑戰極限的我,在跳水隊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我學會109、636後,引起了孫淑偉、熊倪等其他頂尖高手衝擊難度的高潮。他們要想繼續確定隊裡的“老大”地位,就只能選擇去學習、掌握新動作,要不然就會被我們這批小孩所淘汰。
熊倪好像就是“倒在”636的,因為在練習中受了傷,最終只能放棄跳臺,轉攻跳板。孫淑偉,我的這位天才室友也學習起了636,由於他本來的基礎就好,而且倒立技術規範,因此很快就學會了。還有肖海亮等人。
這個“小瘋子”(2)
當然,他們學習僅限於636,至於109,他們是斷然不肯跟我學的。
109是吃力不討好的動作。對於我們而言,它的難度悉數絕對不止3.5,真實難度,應該是3·7或者3·8。國際遊聯在進行難度值認定的時候,標準是每多一週增加多少分來計算的,但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從3周半到4周半的時候,這是挑戰人類極限。因此,選手各方面的要求也得相應增加,你必須擁有完善的高度、充沛的體能、清醒的頭腦。
也許在他們眼裡,我是個瘋子,衝擊難度的瘋子。109在他們看來,只有傻子才會跳。成功與否就完全靠蒙,CHUA的機率非常低。
很多時候我也在懷疑是否要跳這個動作,太危險,又不值得;有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像傻子。但既然只有我一個人能跳,敢跳,我就會跳下去!
不知道高手們是怎麼看待我的。不過,我不在乎他們的反應。跳水隊也沒有什麼論資排輩的概念,你有多大能耐,你就使出多少勁。
我只知道,他們比我的大賽經驗豐富,比我發揮穩定,而我的優勢在於難度係數。
我還知道,我很快樂。如果是傻子、瘋子,那也是快樂的傻子、執著的瘋子。
那個時候,我們有一種治療恢復儀器,叫力王。我的隊友們經常開玩笑說:“你小子,不是瘋子,就是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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