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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回來了。”
“恩……”
蕭塵微微點頭,走到床邊,握了握慕容仙兒的手,輕聲道:“仙兒,我回來了。”
“蕭……蕭塵哥哥……”
慕容仙兒微微睜開眼,勉強支撐起來,將他用力抱住了,哽咽道:“蕭塵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恩,別怕,沒事了……”
蕭塵輕輕撫著她背上的長髮,心裡不禁輕輕一嘆,仙兒是三皇大陣的陣靈,絕不可能生病,但她為何如此虛弱……
“嗚……蕭塵哥哥,仙兒要走了……他們要抓仙兒回去,以後……仙兒再也看不見蕭塵哥哥了……”
“別怕,不會有人來抓走仙兒。”蕭塵輕聲安慰著她,心裡輕輕一嘆,大概是她又做了什麼噩夢,也不知現在梨花魔玲兒如何了,她二人身上有著太多秘密。
就這樣一直到下午,蕭塵又去看了上官嫣和蕭寒等人,最後到夜裡時,才去天璣宮找到鬼仙。
房間裡燭火微晃,兩人凝神不語,許久後,蕭塵才開口問道:“前輩可看出這古軸上的一二?”
“恩……”
鬼仙凝視著他帶回來的古軸,原本古軸一分為二,現在已經融合在了一起,許久才道:“這古軸裡面必有玄機,只是現在,我尚還無法解開這玄機所在。”
蕭塵凝了凝神,他也肯定這古軸內部必有玄機,否則當年師父的分身與師妹的分身不會如此爭奪,說道:“無妨,此軸留在前輩這裡,前輩閒暇之餘,可略觀一二。”
“恩……”鬼仙慢慢將古軸捲起,又向他看去:“你在神魔淵那邊,發生了什麼?”
蕭塵這才將神魔淵那邊的事情仔細說與他聽,中間省去了與花玉瑤的一些事,著重說無情道和四凶門,還有那邪天帝的事情,他在送往離境苦境等地的書信裡並未提及邪天帝的身份,但對鬼仙並沒有什麼隱瞞。
鬼仙聽完之後,逐漸陷入了沉思,許久才道:“若如你所言,四凶門現在無法來人界,但必然會與邪天帝聯手,暫時衝開禁錮,一旦來了人界,邪天帝的目的是開啟六界之隙,但四凶門的目的……是你。”
“沒錯……所以我想問下前輩,不知此事,前輩有何看法?”
鬼仙凝思片刻,緩緩道:“昔日我也曾聽聞過這天界四凶門,太古時期,他們曾攪得整個天界雞犬不寧,實力絕非一般,如今人界已經沒了任何禁制,他們若借邪天帝之手,暫時衝開九天玄女印的禁錮來到人界,其實力絕不容小覷……而若是四凶門的祖師顯現,那才是昔日真正的太古四凶門……”
話到此處,只見他神色一下變得凝重了許多,看著蕭塵道:“小子……這一次,你的敵人很強,遠非以往任何一次可比,儘管如今你實力大增,但絕不可掉以輕心。”
“我明白……”
蕭塵點了點頭,這一刻神色也顯得十分凝重,他心中清楚明白,上次在神魔淵對戰四凶門,純屬僥倖,再加上那五人身上有著師父打入的九天玄女印,若是這次邪天帝助他五人暫時衝開禁錮,其實力遠非當日可比。
而如今他自己的修為看似達到了巔峰,但他心裡同樣清楚得很,他的修為始終還有著最後一道障礙,這最後一道障礙萬難逾越,便是師父當年所言……仙之極境。
莫非真要七劫歸一,方能達到那傳說之境?七劫歸一後,心中再無任何人之情念,便如真正的太上忘情,天地之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正是因為天地本無情,故能長久不衰,師父當年,該不會是……
想到此處,蕭塵心中不禁有些惶惶而不安,鬼仙看著他,許久才道:“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蕭塵逐漸回過神來,緩緩道:“這次我打算親自去趟無妄界,我懷疑……真正的問天,當年可能並沒有死。”
“問天……”鬼仙凝了凝神,道:“自古神仙妖魔,皆無法逃過天人五衰,莫非他竟能……”
“恩……”蕭塵點了點頭:“還有司天,到時候我大概也要再去探察一番,這些日讓青鸞她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明日我打算先去趟羅剎宮,現在萬仙盟聚集無數正道高人在那邊,我擔心以素憐月的性子,恐她會弄出什麼亂子來。”
“如此……也好。”鬼仙微微頷首,又道:“夜已深,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這古軸究竟有什麼秘密。”
“好,那我先走了。”蕭塵起身拱了拱手,便往外面去了。
時已入深夜,月隱竹梢,天上漆黑如墨,到了天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