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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咱們也顯得親近。”
劉夫人聞言感動道:“多謝夫……我也不來那些虛的了,荷花妹子既然不嫌棄,我沒成親之前的閨名喚作韓紅佩……”
“那我就叫你紅佩姐姐。”荷花看著她憔悴的眉眼輕嘆一聲問,“還為了那件事煩心?”
“天天在眼前杵著、在身後跟著,怎麼能不煩心。”韓紅佩搖搖頭道。
“我家爺對劉大人的評價很是不錯,所以我覺得他肯定不是那種寵妾滅妻的人,紅佩姐你也放寬些心,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小的,如何也越不過你去,只要劉大人還把你當作正室尊重,何苦理那起不打緊的人,豈不是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看不順眼就訓誡幾句,她不惹事你就乾脆不睬她便是了。”
“我也是這麼勸自己的,只不過有些時候……”韓紅佩搖搖頭,轉了話題道,“罷了,咱們今個兒是來找樂子的,不說這些讓人心裡不痛快的事兒了。”
“正是呢”荷花起身兒道,“看她們那邊說得熱鬧,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
敞軒內的桌旁差不多都坐滿了人,看來馬伕人除了請自己認識的幾位夫人之外,還請了自己不認識的一些。
馬伕人起身兒道:“齊夫人,你跟劉夫人在那邊說悄悄話也不帶我,我正想著去請你們呢我今個兒請了說書的女先生,還有唱彈詞小戲的,齊夫人想聽什麼?”
“這話可是把我問著了,這彈詞什麼的都是南邊的玩意兒,我可是一竅不通,今個兒你是東道,我可是來尋樂子的,一切都隨你安排,若是安排得不好我再找你算賬。”荷花也沒客氣,笑著坐在了中間一桌的主位上,拉著劉夫人坐在了自己的左手邊,把右手邊的地方留給了馬伕人。
“齊夫人這話可說得我心裡發顫,要不咱們先聽彈詞,等一會兒用了午飯,下午再聽聽書看看戲,大家覺得如何?”馬伕人向周圍徵求意見。
“都聽馬伕人的安排。”
“就是,咱們都聽東道的安排,這多省心呢”
荷花都沒有任何意見,敞軒裡的人沒一個能大過她去,自然也沒人敢提什麼別的,都異口同聲地附和道。
馬伕人吩咐早就在外面候著的女彈詞進來,然後取了一份兒彈詞單子遞給荷花道:“雖說都是我安排,不過這詞還是得大家點才好,齊夫人給我這東道一個面子,隨便點一出,您若是不開這金口,其他誰還敢張嘴啊”
荷花接過單子細看,上面列著十幾個白蛇傳、玉蜻蜓、雙珠鳳、落金扇、三笑緣、二進宮、四季相思之類的名字,每一個名字下面還有些小字,列出每一個本子的幾個回目。
除了白蛇傳和二進宮看著比較眼熟,其他唱得是什麼荷花全然不知,便隨手指著白蛇傳下面的斷橋重逢這一出。
“齊夫人還說沒看過,可瞧著點戲卻是行家的點法,這出可是雅戲,最考校女彈詞的功底了。”華娘子恭維荷花道。
“這可是誇得我臉紅了,我這是歪打正著。”荷花把單子遞給馬伕人,“剩下的還是你們來吧,我就只等著聽了。”
中間一桌每人點了一段,單子就被拿了下去,不多時上來兩個二八佳人,都穿著單薄的春衫,一人懷抱著月琴,另一個抱著琵琶,上來放下樂器見禮後才告罪落座,調了幾聲音,開始唱荷花點的這出斷橋重逢。
絲竹聲起,兩個人紅唇輕啟,先唱了一段兒七言韻文,道明瞭故事的背景和前文情節,而後一人撥琴一人唸白,時不時還有二人對答,間或再合著唱上一段兒,雖說都是用南方話唱的,不過旋律優美,兩個姑娘聲音清脆婉轉,襯著明媚的*光,果然是十分地悅目悅耳。
荷花聽得興致不錯,等這一段結束後扭頭對馬伕人道:“第一次聽這彈詞,著實驚豔,今個兒可真是多謝馬伕人的款待了,讓我也開開眼長長見識。”
沒想到剛誇讚完沒多一會兒,後面的唱段就開始有些不太對勁起來,雖說荷花依舊聽不太懂詞句的意思,卻也覺得兩個女彈詞的神色和聲音都越發與之前不一樣了,臉上逐漸掛上了不少媚色,兩個人眼波流轉地相互對視,還時不時地朝席面上飛個媚眼兒,原本清亮的聲音也越發綿軟喑啞,每句唱詞的結尾還會帶著細小上挑的顫音,
席上的夫人們也都時不時地竊竊私語,偶爾還相視露出些瞭然的奇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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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花裙子——經歷過現代文明的薰陶,重生回錯誤的開端,只為找尋最初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