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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試。
屋子裡免不得又多了些亂七八糟的擺設,枕頭下面也塞了一大堆求來的符紙,荷花都只由著她折騰,但是唯有入口的東西,各種香灰水或者是什麼偏方藥劑,她是萬萬不肯喝的。
不過也不好當面跟齊母頂撞,讓丫頭接過來,待齊母走後便倒掉也就罷了。
這日,齊母拿著下人去隔壁縣什麼老神仙手裡求來的一劑藥方,吩咐下人抓了藥端來給荷花喝。
荷花依舊是當面接了,隨後便吩咐小真去倒掉。
偏生也不知怎麼那麼巧,再過兩個月是齊老爺的生日,齊母想著跟荷花商議商議,置辦什麼壽禮打發人送回去,便領著丫頭往荷花屋裡過來,正撞見小真端著藥碗把湯藥倒進髒水桶裡。
齊母頓時就火冒三丈,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一把捏住小真的腕子罵道:“好你個小蹄子,我辛辛苦苦打聽來的偏方,花著真金白銀地抓回來,費著功夫火候地熬出來,就是讓你這麼糟蹋的是嗎?”
小真見被抓住了,也不免有些心虛,跪下強撐著扯謊道:“回夫人的話,奶奶剛才只喝了半口就吐得厲害,奴婢不敢逼著奶奶喝下去,又怕夫人擔心也沒敢回稟,便自作主張地拿出來倒了,奴婢該死。”
齊母聞言半信半疑,朝小真打量半晌,轉身進屋道:“你在外頭跪著,我去問問荷花。”
小真急得什麼似的,卻也沒法子進去與荷花對好說辭,只得跪在外面廊下掉眼淚。
白芷原本是在耳室裡熬安胎藥,把外頭的吵鬧都聽了個滿耳,見齊氏往裡面去了,忙從後面樓梯先跑了上去,還不等開口說明事情,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急中生智地坐到床邊,伸手拉過荷花,一邊幫她拍背一邊道:“奶奶可覺得好些了?還想吐嗎?奴婢給您拿杯水漱漱口可好?”
荷花被弄得一頭霧水,隨即就見齊氏氣哼哼地進屋,心下頓時瞭然,假裝乾嘔了兩口,卻被勾得當真噁心起來,連吐了好幾口酸水才勉強止住,臉色不免就蒼白起來。
齊氏進門見荷花果然是在吐,頓時把剛才質問的心思丟開了,上前問:“可好點兒了?胃裡還難受不?趕緊請個大夫來看看。”說罷又心疼起剛才倒掉的藥來,嘀咕道,“這會兒喝不下去,說不定晚上就能喝下去了,何苦倒了,白瞎那東西了,花了好幾兩銀子呢!”
大夫前腳進門,齊錦棠後腳就跟回來了,以為荷花當真哪裡不適,急得什麼似的,大步流星地上樓,急急地問大夫:“內子身子究竟如何?晨起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不舒服了?”
“尊夫人並無大礙,只不過懷孕之人本就對氣味和吃食較為敏感,聞到不對的味道或是吃了什麼不喜歡的東西,自然就容易反胃噁心,這也都是人之常情,大人不用憂心,安胎藥依舊吃著就是,其餘入口的東西多加小心,清淡的最好。”
齊錦棠皺眉問苗兒道:“都懷孕這麼久了,廚下怎麼還沒摸清楚荷花的喜好?今個兒到底吃了什麼?”
苗兒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白芷在一旁也使勁兒低著頭。
齊錦棠的臉色越發難看,幾欲發作。
齊母見狀只得開口道:“我找人求了一劑藥,說是喝了保管生兒子,誰知道荷花只喝了一口就吐個不停,我……”
“娘,你……”齊錦棠沒想到竟是自個兒母親的緣故,心裡氣惱又沒處發作,臉色憋得鐵青,扭頭對丫頭們喝道,“那藥在何處,還不拿來給大夫看看,吃了可妨事。”
聽了這話,齊母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兒子這等於是當著外人和下人的面兒給自己難堪,但是這件事的確又是自己做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冷著臉站在一旁。
苗兒聞言忙下樓,在髒水桶旁找到剛才盛藥的瓷碗,好在碗底兒還剩下一點兒藥湯。
大夫接過去湊近聞了聞,又用小指蘸了一點兒小心翼翼地嚐嚐,隨即神色一凜,嚴肅地問道:“夫人,這碗藥您可服了?”
“沒有,藥剛一挨唇就覺得噁心,便全都吐了。”荷花只能硬著頭皮撒謊道。
“萬幸,萬幸,這劑藥按理該是配得安胎藥,但是其中幾味關鍵的藥材分量都加重了許多,若是這一碗喝下去,怕是好端端的胎兒,也會被安成死胎了。”大夫聞言慶幸地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此言一出,齊錦棠的臉色越發黑沉,屋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氣力啊,齊母的腳都軟了,身子一晃被後面的丫頭扶住,這才勉強沒有摔倒。
齊錦棠沉著臉送走了大夫,後怕地拉住荷花的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