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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傻子,即便你和娘沒說什麼,就以為我當真都不知道?”茉莉翻了翻眼睛,“奶好端端的為啥來提芍藥的親事,她才比你大一歲有啥可著急的?若說她背後沒給奶遞了什麼小話兒,我才不信呢”
“我原本還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結果讓她去爺奶那邊過年,後來娘就把她的鋪蓋衣裳都送了過去,她都沒說什麼,我就覺得她怕是心裡有愧。”荷花也點點頭,覺得茉莉說得有理。
“有些人的心,就跟那寒冬臘月凍透心兒了的石頭似的,怎麼捂都捂不熱乎的。”茉莉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起身兒去洗菜。
“一人一樣心思,咱管不著別人如何,自己問心無愧也就是了。”荷花說罷起身兒,把洗好的菜給請來的廚子送去,見王寡婦領著香草過來幫忙,便迎上去招呼了一聲,讓王寡婦進屋去找方氏和林氏,自己陪著香草一邊說話一邊擺碗筷。
晌午時分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博榮抱著寶兒出來挨桌給大家看,轉了一圈倒是收了不少小紅包兒,大家也都誇這孩子不認生,誰逗都不惱,也不哭鬧,很是乖巧。
滿月酒被茉莉操持得像模像樣,吃得賓主盡歡,事後方氏特意去扯了兩塊尺頭送給祝大姐做謝禮。小秀出了月子,被鄭大姑接回去挪月子住了幾日又被祝永鑫趕車去接了回來,見祝家人都沒埋怨她生了個丫頭,倒是也慢慢地放寬了心,每日跟著方氏一起,房前屋後的幹活。
三月裡接連下了兩場雨,地裡的莊稼都長勢不錯,祝永鑫抽空去方莊子那邊的地看顧了一下,眼見家裡的活兒忙得差不多了,便弄了些乾草開始在家打土坯,打算到時候拉到城裡去蓋暖房用。
天暖和了之後雞舍裡的雞便又都放養了出來,荷花重新配了雞食,看家裡沒什麼要忙的,便打算抽空去把城裡那個院子拾掇出來。
祝永鑫一大早拉著方氏、枝兒、良子還有荷花一道去城裡那院子,方氏雖說對鬧鬼的說法有些心裡打怵,但是見那小院兒還算齊整,而且青天白日的鬼怪也不能出來,便也壯著膽子進去,枝兒倒是沒什麼避諱的,前幾年她剛逃到齊家村的時候都不敢到城裡來,生怕被人認出來抓回去,如今過了好幾年,個子長高了一些,平時幹活兒風吹日曬的也稍微粗糙了點兒,不似先前那麼細皮嫩肉的,瞧著模樣倒是變化不小,也就不再那麼縮手縮腳的。
把牛車趕進院子裡,荷花先從車上抱了苞谷稈下來餵牛,良子已經拿了水桶準備去打水。祝永鑫先去後院兒看了看地,來回走了一圈兒大致地用腳步丈量了一下,覺得心裡大致有了個數,又掏了卷兒繩子出來,量了外頭的門窗的長寬,打算回去重新做一套換上。
方氏和枝兒已經掏出頭巾把頭髮包好繫緊,挽上袖子端著盆準備收拾屋裡,荷花直接往身上蒙了箇舊被單子,用剛紮好的蜀黍稈兒掃帚稍微蘸水,掃了房頂屋角的灰。
到院兒裡抖乾淨了被單上的土,良子也挑著水回來了,進門便道:“出門往西走,巷子口就有水井,就離著兩戶人家,倒也近便。”
屋裡破敗的桌椅都被拎出來先擱在院兒裡,祝永鑫把已經破敗的門窗都卸了下來,方氏和枝兒手腳十分麻利,不多時就把屋裡的灰塵打掃乾淨,方氏看著原本屋裡牆上和地上的印子道:“這家以前似乎是安的床,咱們還是盤上土炕吧?”
這個主意倒是沒人反對,在家睡炕睡習慣了,而且屋裡有炕也暖和。
祝永鑫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屋裡是刷一下還是糊紙?”
“找人來裡外都刷一遍吧,總不能這邊兒也年年都來糊紙,再說這牆原本的底子就是刷的,把正屋刷了,廂房反正不住人,就只要收拾乾淨就好了。”方氏很快就做了決定。
等把東西廂房也都收拾好了就已經到了晌午,方氏撲打撲打衣服道:“孩子他爹,這兒也沒個鍋灶的,你出去買點兒吃得回來吧”
“爹,娘”博榮拎著個食盒邁步進來道,“建羽也過來了。”
方氏聞言就皺眉低聲道:“這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你咋把孫公子還給帶來了呢”
“嬸兒,馬上就有地方坐了。”孫建羽也拎著個食盒進了院兒,隨後就有個管事模樣的人指揮著幾個家丁,搬了兩張桌子,幾把椅子和幾個木凳進來。
“這咋來了還帶東西咧”祝永鑫看著這樣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都是舊東西,我在庫裡翻出來的,也不是值錢稀罕的東西,聽博榮說你們找了房子,我就尋思許是能用上。”孫建羽也不藏掖,“反正堆在我家也是落灰,就給你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