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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收拾你們”
因為第二天要起得極早,所以方氏乾脆把孩子們都安置在老院子的左右廂房睡下了,自己和梅子一起去找林氏湊合了一宿,只讓祝永鑫和祝老四去自家睡覺。
晚上誰也沒力氣聊天,基本都是捱上枕頭就睡著了,荷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剛合上眼就被楊氏又叫了起來。
看著外面漆黑的天,平躺著抻了抻酸楚的腰背,聽見楊氏的催促聲又在外頭響起了,茉莉已經點起了油燈,芍藥也穿好衣服開始疊被,自己也不敢再賴著,一個翻身起來,飛快地穿上衣服,把被子疊好放進炕琴裡,然後出去跟茉莉和芍藥一起給各屋貼窗花、貼喜字,博榮領著幾個小子們在外面掛燈籠,扯紅綢。
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祝家的老院子已經全都佈置一新,老祝頭和楊氏拿了新衣裳出來給老爺子換上,自己也都打扮一新,等著一會兒來接親的時候受女兒女婿的禮。
院子裡的土灶是前兩日就壘好的,裡頭搭了兩條長木板,上面放著從鄉親們家裡借來的鍋碗瓢盆,筷子勺子等物。方氏、林氏和枝兒已經在忙著把準備好的材料擺出來放在架子上,荷花幫著把油鹽醬醋都盛在二碗裡,擱在兩個土灶的中間架子上,好讓大廚來做飯的時候用著順手。
楊氏裡外地檢查著擺設和用物,賺了一大圈兒之後皺著眉問:“栓子娘,梅子跑哪兒去了?”
“娘,你忘了?梅子如今是全福媳婦,在屋裡給大姐梳妝打扮呢”方氏正在刮魚鱗,頭也不抬地應道。
楊氏一拍腦門道:“你瞧我這記性。”說罷就轉身往屋裡去了。
院子裡已經擺滿了圓桌,也都是前一天找村裡各家挪借來的,全都擺得整整齊齊地,芍藥盯著家裡的幾個小子往各個桌上擺碗筷,楊氏又從屋裡衝出來問:“老四,那天讓你去城裡買好酒,你買哪兒去了?”
“娘,我昨個兒回來不是說了,都擱在西廂的外間的背陰地兒了,你都問了好幾遍了。”祝老四剛擺桌子擺了滿頭大汗,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有些不太耐煩地應道。
林氏趕緊截過話頭道:“娘,我去拿酒,你就進屋陪著大姐就是了。”把楊氏勸回屋了之後,林氏過去在祝老四後腰上擰了一下道,“不會好好說話啊?大喜的日子你別招娘不高興。”
祝老四被媳婦說得半分脾氣都沒了,摸摸鼻子道:“我去把酒罈子都拎出來。”扭頭瞅見荷花衝自己擠眉弄眼地笑,過去伸手就要彈腦蹦兒道,“臭丫頭,看你四叔的笑話是不?”
“才沒有”荷花躲開他的魔爪,繼續一邊切一邊擺著豬肝豬頭肉的涼盤兒,然後指揮著博寧、栓子和留哥兒一桌桌地擺上去,偶爾把切下來的筋頭巴腦塞到幾個小子的嘴裡給點兒甜頭。
天漸漸亮了起來,王寡婦自己不好來攙和,打發了香草過來幫忙,齊老五和齊老五媳婦也都過來幫著忙和。
齊老五幫著劈了會兒柴禾然後拉住從身邊路過的荷花問:“荷花,你家種的那個苞谷,明年能不能賣點兒種子給我種點兒?你五嬸兒上回說你家那苞谷面的餅子好吃,我尋思著自家也種幾壟。”
“五叔,你若說只種幾行解饞,那還不如直接拿你家的糧食來換,你若是說想多種幾畝,那我就給你留些種子。”荷花回道,“只不過我家的苞谷都是南邊兒帶回來的,總覺得長得還不是太好,我尋思著再選一年的種子再多種呢”
“我看你家都是當糧食在吃,也沒拿出去賣?”齊老五問。
“是啊,咱們北方這邊都不認那東西,上次去問了問,也賣不上價錢,我家乾脆就把高粱都賣出去,留著苞谷自家吃。”荷花點點頭說,“所以我說你若只是為了討好五嬸兒,直接拿點兒糧食來我家換苞谷就得了,免得還得自己多伺弄一樣兒。”
齊老五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乾笑了兩聲說:“那行,你家今年還有富餘的不?我明個兒來換五十斤,我是吃不慣那東西,你嬸子偏說好吃,家裡兩個小崽子也跟著起鬨。”
“倉房裡的只有半乾的,你若是要換還得等等,家裡剩下的苞谷面都是去年陳的,你若是不著急就再等些日子,新的晾乾磨好之後我再叫你。”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荷花自然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好嘞,不著急,到時候再說,你忙去吧,我就是先打聽打聽。”齊老五得了準信兒,就又樂顛顛兒地幫著幹活去了。
說話間城裡請的廚子也到了,祝永鑫把人領進來交代了幾句,門外就已經傳來了震天的鑼鼓和鞭炮聲,是傅先生來迎親了。
祝老四站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