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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沒辦法只能把目光投向祝永鑫和方氏,卻見他倆也都一臉茫然。扭頭看見博榮下學回來,忙問:“大哥,養濟院是啥?”
“養濟院?”博榮一愣,不知道妹妹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答道,“就是京裡收養鰥寡的窮人和乞丐的場所,好端端的咋問這個。”
茉莉已經嘴快地嚷嚷道:“荷花和博寧上山撿回來個娃兒,也不知是誰家扔的。”又回頭說荷花,“咋,你還打算進京給送養濟院去?”
荷花被她訓得嘟著嘴不支聲,博榮見狀趕緊護著道:“你衝她嚷什麼,若是你在林子裡瞧見個娃兒哭著,你能當沒瞧見?”
“我……”茉莉被說的一時語塞,跺腳轉身抱起栓子道,“你們就都向著荷花吧,咱小弟如今都吃不到啥好東西呢,這又添了一張嘴,而且聽王嬸子說還是今兒個生的,原本叔嬸的就都說栓子克人,那閒氣還沒受夠嗎?為了個不認識的娃兒再讓人背後戳點,你圖啥?”
博榮聽她這麼說也不樂意起來:“我圖啥?我圖個心安理得,旁人說啥就那麼重要?礙著你吃還是礙著你喝了?管他們怎麼說,把個剛下生的娃兒扔出去,不是咱家人做的事兒,我寧可背後被人說,也不要一輩子都覺得心裡有愧。”
茉莉被他氣得眼淚都飛了出來,帶著哭腔道:“對,是我心狠,我就想著自己,我跟你不是一家人行了吧”說罷抱著栓子就哭著跑進屋去了。
博榮還想說啥,被祝永鑫一眼瞪過去道:“沒完沒了了,當我和你母親都死了啊?現在就開始擺大哥的架子了?”
“我……”博榮頓時被他噎了回去,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聽祝永鑫這麼說,從小到大的習慣使得他條件反射地閉嘴不再分辯,只得悶悶地忍了這口氣,轉身回屋去了。
博寧生怕祝永鑫把火氣發在自己身上,抓著方氏的衣角躲在她身後,剛要伸手把荷花也扯過來,就見荷花卻上前幾步道:“爹,都是我不好,不怪博寧,我倆挖川貝母的時候看見的那娃兒,他問我咋辦,我雖然知道咱家已經快吃不飽飯了,但既然看見了就實在沒法扔下不管,只能給抱回家來了……”
祝永鑫把菸袋從嘴邊拿開,嘆了口氣說:“不怪你,你大哥說得對,不管是咱家誰瞧見都得抱回來,咱雖然不寬裕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說罷抬手揉揉荷花的頭髮,“好了,爹孃會想辦法的,進去幫你母親撿碗撿筷子,今個兒過節呢”
“嗯”荷花去幫方氏擺好碗筷,一大盆角黍擱在當間兒,婆婆丁和曲麻菜洗得翠綠水靈擱在笸籮裡蘸醬,大葉芹稍微過水一焯,團成球擰乾水分,加上蒜泥、醬油和辣椒麵拌了當冷盤,方氏還買了一小塊豬脆骨跟大葉芹炒了給祝永鑫下酒。
茉莉躲在屋裡就是不肯出來,只說自個兒不餓,荷花進去勸了半晌見她就是擰著頭不吭聲,只得敗退出來,換了博榮進去,也不知說了什麼,幾句話就給哄得破涕為笑,抱著栓子出來一起吃飯。
端陽日這天家家都喝雄黃酒避邪避毒,方氏往手上稍稍蘸了些酒,給幾個孩子塗在臉頰上,嘴裡咕噥著:“驅鬼氣,殺諸蟲。”
祝永鑫見狀直接把手裡的酒盅遞給博榮道:“都多大了 還抹臉,喝一口才最穩當。”
博榮倒也不含糊,不等方氏反對就咕咚灌了一大口,頓時臉頰通紅,嗆得幾乎要迸出淚花來。
祝永鑫哈哈大笑,又一把抓過博寧給餵了一口,博寧連嗆帶辣,整個臉都糾結成一團,趕緊抓了個角黍吃下去壓壓。
兩個閨女就不能這麼強灌了,祝永鑫讓茉莉和荷花每人小小地抿了一口,最後又用筷子尖兒蘸蘸酒,塞進栓子一直吧嗒吧嗒地小嘴裡,本以為那小子會哭得哇哇作響,沒想到他竟然美滋滋地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地盯著祝永鑫,似乎等著他繼續喂自己。
全家都驚訝不已,方氏笑得直不起腰來,扶著祝永鑫的肩膀穩住身子道:“這回你可有接替人了,咱家一個大酒鬼一個小酒鬼。”
祝永鑫也哈哈大笑道:“這才是我兒子”
因為過節,方氏也破例陪著祝永鑫喝了一杯酒,面頰潮紅地看著似乎比平日多了幾分韻味,博寧早就躺倒在草蓆子上呼呼大睡,博榮也有些面紅耳赤,只有栓子還歡實地抓著茉莉和荷花笑得咯咯作響。
正其樂融融的時候,祝老四跟頭把式地跑進來,進了院兒就弓著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張著嘴就只喘著粗氣,硬是累得說不出半個字來,把祝永鑫嚇得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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