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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歲,如今說話倒是讓人越發的難懂了。”方氏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後又問,“那你打算種啥?”
這話倒是問到了點子上,荷花自個兒都沒想要種什麼,她如今最想做的其實是研究堆肥以及各種肥料的效用,然後把自家那幾畝荒地整飭一下,就算因為原本底子不好不能變成肥田,但至少種些個好養活的賤物也算是一項進賬。
不過她自己心裡也沒什麼把握,自然更是不能跟方氏提,就只含糊地說:“先拾掇出來再說。”
方氏見她這樣,又覺得她不過是貪玩,估計過幾日就要丟開不管,所以已經自個兒在心裡計議著在荷花那塊地理種幾行蘇子。
母女倆正各自忙得歡實,就聽大門一響,楊氏面色有些陰沉地進來,站在院裡叫了聲荷花娘,又突然地不說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娘,有啥事兒?”方氏見她的模樣,還以為是梅子的婚事出了什麼問題,趕緊撂下鋤頭,邊往外走邊在圍裙上擦手。
楊氏卻有些環顧左右而言他地問:“早晨你母親家二哥來了?都說啥了?”
方氏聽她問這個,更是以為是梅子的婚事,端了板凳過來讓楊氏坐下,笑著說:“娘,我哥不過是路過來看看,沒說旁的什麼事兒啊還是說娘從哪兒聽了什麼閒話了,那起閒人亂嚼舌頭的東西聽不得的。”
誰知楊氏聽了這話當即光火,厲聲道:“什麼叫聽不得,你說得就不許別人聽得?”
方氏聞言愕然,不知婆婆這發作是從何而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說:“那方家的確是不錯的人家,娘不是也去瞧過,何必為了旁人的閒話就吃心?”
“誰跟你說這個”楊氏擰著眉毛,“你還當我不知道,你說要跟老大家裡絕了親戚關係,滿村子都傳遍了你還瞞著我?”
“……”方氏這回是當真瞠目結舌,這話她是早晨剛說過,但當時只有自家二哥和孩子在跟前兒,而且也算是句趕到坎兒上的氣話,早就丟開差不多忘得乾淨,怎麼一轉眼竟會連楊氏都得了信兒去,“娘,這話是早晨說得氣話,也不知是讓誰打門口過地聽見了,哪裡能作數的。”
“我不管你是氣話不氣話,你在家裡幹活最多我是瞧在眼裡的,幾個媳婦裡我為啥最看重你,就是因為你嫁過來之後一直懂事,不跟她倆似的貪奸耍滑。”楊氏早晨被幾個婆子好一頓嘲笑,說啥平時吹噓自家多少和睦,自家兒媳婦多少的懂事,如今倒好,先是鬧著分了家,現下又要斷絕關係,可當真是個好媳婦,所以她揣著滿肚子的火氣過來質問方氏,“這回童生試的事兒,的確是你大嫂做得不好,但是她也是為了孩子的前途不是?她提前也問過你要不要一起,也沒藏著掖著偷偷地不是?就算你氣惱她連累博榮,但是如今博凱以後都不能再參加科舉,你大嫂心裡才最是難受的,你自己跟她過不去也就算了,你難道也不想想老大和老2的兄弟情分了不成?”
方氏被這一大堆質問說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找到重點之後起身道:“娘,你這話說得太沒道理,大嫂為了博凱的前程,她是願意使銀子還是幹啥我不怪她,這回童生試出了事兒我也知道她心裡難受,更是沒說過半句,可是我家博榮是跟博凱一起去的城裡,出事兒之後大嫂他兄弟把博凱接走好吃好穿地伺候著,把我家博榮丟在個四下透風的房子裡,要柴沒柴要錢沒錢,屋子裡潮得被褥都結了硬塊子。”
方氏說著直抹眼淚,哽咽著說:“孩子爹趕去的時候,人都病得不省人事,在城裡足瞧了三天的病才敢接回來。若不是荷花從舉人老爺家小公子處得了信兒,我催著孩子爹趕緊套車去了城裡,怕是娘這會兒都已經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楊氏聽得瞠目結舌,她是知道博榮生病,但是沒想到這其中是這麼個情況,喃喃地說:“真……真是這樣?”
“娘,咱們婆媳處了這麼多年,你自己說我是不是個扯謊的人?”方氏見婆婆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氣就更是壓不下去,坐不住身兒起來站著道,“娘不信就問問荷花,當時荷花跟她爹一起進城,就算我扯謊,孩子總不會扯謊吧”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信你”楊氏也皺著眉頭站起身,還是有些難以消化這件事,“那你回來咋不說呢?”
“我是去跟大嫂沒完沒了,還是把博凱打一頓出氣?娘那時候急得正病倒在炕上,這話讓我咋說?”方氏越說越覺得氣悶,“當初地龍翻身的時候,我孃家哥哥頂著風雪的來接咱們去住,這不過就是去靠個童生試尋個住處,大嫂的兄弟這樣做也太讓人寒心了。就算這事兒大嫂不知道,我也不說啥,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