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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他非要提親之前去看看人家閨女,你說這咋跟人家說?他一個大男人家的,難不成還闖去人家裡看不成?你大姐都去給相看了一回,跟他說品貌什麼都不錯,他也就是不聽,把你的大姐氣得晚飯沒吃就去躺下了,你說老四這個犟驢脾氣到底像誰?”
方氏只能在一旁合稀泥地迎合幾句,這樣的事兒也說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提議,到時荷花忽然放下手裡的餅子,扭頭道:“奶,要不你讓四叔帶我去一趟草糧屯,就說是帶著侄女訪友迷路了,在她家歇個腳,我再想辦法引她出去跟四叔見……”
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氏一巴掌排在了腦袋上,“瞎出的什麼餿主意”
方氏被荷花這麼一打岔,倒是忽然想起那天祝永鑫說的事兒,當初自己還不是被人在定親前就看到了模樣,想到這兒瞥了祝永鑫一眼,見他正笑得一臉的得意,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還不趕緊支招。
祝永鑫端著酒盅抿了一口,笑著說:“娘,你用不著著急,其實這事兒也好辦,讓大姐去央告黑丫姐,下回趕集約著那姑娘一起去市集,然後大姐跟老四也去趕集,可不就瞧見了,這有啥難的”
楊氏聽了猛地一拍大腿道:“這個主意好,我這就回家跟你大姐說去。”說罷就下地,腳步匆忙地走了。
方氏這才得空安生地吃飯,一邊扒菜一邊道:“為了老四這婚事,娘可真是上了不少的火,老天保佑這回一次就成了,不然娘可得多添了不少的白頭髮。”
得了這個主意,祝大姐第二天就被楊氏催著又去了一趟草糧屯,得了黑丫的準信兒之後,又過了三天正好就是市集,祝大姐跟祝老四一起去偷著瞧了那姑娘,回來之後祝老四就點頭應了。
楊氏見祝老四應了下來,高興地直念菩薩保佑,趕緊張羅著去提親,似乎生怕祝老四反悔似的。兩家都是莊戶人家,用不著像博榮去提親時候那麼多講究,只由媒婆兩邊交換了草帖,然後雙方都合了八字,兩邊都是大吉大利,很快就到了起草婚書和下定的階段,楊氏跟著媒婆到女方家去了一趟,回來之後讚不絕口地說:“一看那家的人就都是明理的,什麼事兒都商議得很是妥當,說嫁女兒不是為圖財,只為了挑個知冷知熱的男人,挑一戶好人家,所以一點兒都沒扯皮就訂好了嫁妝和聘禮。過兩天咱們去下了定,我這顆心可就算是落回了肚子裡,下頭的孫輩就是你們惦記的事兒了。”
祝老爺子聽楊氏唸叨了對方的情況,也捋著鬍子點頭道:“是個好人家,嫁過來之後咱家也得好生對待人家閨女,誰家孩子都是手心裡捧著長起來的,可不作興欺負人家。”
“爹,瞧您說得,不知道的人家還以為我對媳婦不好呢”楊氏聞言笑著道。
“做老人的,對小輩的事兒,攙和的少點兒,放手的多點兒,一碗水端平,遇事兒不偏不倚,家裡就安寧和睦。”祝老爺子閉目養神地念叨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於敏感,荷花聽著這話總覺得是別有所指的,難不成祖爺來了這麼短的日子,就已經瞧出楊氏偏心老三家不成?不過她見楊氏的面色也有些訕訕,立刻就很明智地上炕道:“祖爺,你接著給我講老家那邊怎麼種莊稼吧”
“好,接著講,上回講了種大豆,咱這回講種苞谷,這個苞谷啊,你們這兒像是沒有,我一路過來都沒瞧見過……”
荷花聽了這話一顆心差點兒從嘴裡跳出去,打斷老爺子的話急急地問道:“祖爺,你說的苞谷,是不是也長得跟高粱差不多高,然後上頭也竄穗兒,但是從葉子根兒下長出包著皮子的棒子,扒開以後裡頭的粒兒是一排一排的?”
“咦,你也知道包穀啊?我還當咱這頭沒得種呢”老爺子奇怪地說,“咱家為啥不種包穀?”
“咱這兒還沒有苞谷傳過來呢,我也是聽人說起過罷了,那爺這次回來咋沒帶些苞谷種回來咧?”
“去年收成不好,冬天糧食都不夠吃的,哪裡還留得出種子,今年開春兒要不是你爺和老四回了老家,我怕是又得拉饑荒才能賣種子了。”祝老爺子見荷花失望的神色又道,“也不是啥難事兒,今年秋收後,等你太祖和祖奶的祭日都過去,咱家還得去人遷墳,到時候買回來就是了。”
荷花這下聽說靠南邊兒的地方已經有了苞谷,哪裡還有心思再聽怎麼種地,全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然沒在腦子裡留下印象,一直在想著以後種苞谷,能磨苞谷面熬粥貼餅子做發糕,還能磨大茬子、小茬子熬粥喝,零零碎碎不好的還能磨得半粗餵雞,當真是越想越覺得高興,恨不得能明天就拿到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