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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我們明個兒就回村裡去,你爺奶都呆不住了,若不是怕我不樂意,早就跑回去了。”老爺子倒是心裡各種清楚,覺得乏了就又上炕躺下歇著。
荷花和良子陪著說笑了一會兒,看老爺子已經睡著了,兩個人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來,荷花從懷裡掏出之前買的胭脂,遞給良子道:“良子哥,上次買的本打算送給盈雙姐姐的,可是尋思著,還是你拿去送她心裡更高興。”
良子被荷花說得臉上一紅,但還是伸手接了那胭脂,嫌燙手似的趕緊揣進懷裡,吭哧道:“多、多少銀錢我拿給你。”見荷花擺手似乎說是不要,就又趕在她前面說,“我送的東西得是我自己的心意才行,你心細提醒我,東西須得是我自己買才對。”
荷花尋思著也是,便也沒再堅持,眨眨眼睛道:“我再給你出個好主意,你有空去弄幾個白兔皮硝了出來,讓我娘找塊兒料子給你做個捂子,送給盈雙姐她一定喜歡。”
“真的嗎?”良子一聽覺得這事好辦,套兔子自己駕輕就熟的,硝皮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低頭看荷花,拍拍她的腦袋說:“多打幾隻給你也做一個。”
荷花連連擺手說自己不要,做一個送給盈雙那是心意,做兩個那可就說不定是禍事了,但是她也知道,若照實跟良子說,他那個直直的腦筋定然不信,便找個藉口道:“我才不戴那玩意,小時候我娘給做的我也都懶得戴呢,總覺得悶手不舒服,給了我那可是浪費東西。”
把老爺子和老祝頭、楊氏送回村裡老院子,城裡的日子便重新步入了正軌,種蘑菇開鋪子兩不耽誤,博凱也來鋪子裡幫忙,原本倨傲的脾氣收斂了不少,家裡和睦融洽的,日子也過得很是順當,轉眼就春暖花開,漸漸到了要入夏的時候。
齊錦棠已經從南邊兒回來,特意買了東西上門來道謝,荷花只出去行了個禮,孫建羽來了幾回,荷花也總是不如以往熱絡,她自己心裡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想法,只是以往那種沒有隔膜的感覺沒了,見面總覺尷尬,加上方氏說女孩子大了就要少拋頭露面,更不要如小時候那般不知忌諱,所以人倒是越發沉靜了起來。
入夏前孫建羽把夜市那邊的鋪子修葺一番,從家裡安排了個二掌櫃的過去做掌櫃,又撥了幾個夥計把冰水鋪子便開了起來,依舊是掛著荷記的名字,因著依舊是五五分賬,荷花便是比以往更用心了點兒,又尋了些方子,又找鄭大夫研究過沒有衝撞,便做了幾份蜜漬花瓣之類的冰水澆頭。
倒像是老天爺垂憐,今年的天氣熱得極早,鄉下地方依山傍水的還稍微好些,城裡日日驕陽高照,曬得整座城池如蒸籠一樣,冰水生意倒是早早便好起來了,不過大熱天裡博榮還要埋頭苦讀,方氏也很是放心不下,每天都讓祝永鑫跑好幾趟書院,白天送飯送冰水,晚上送湯送宵夜,小秀這時卻又有了身孕,方氏越發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從早到晚停不下來地轉,便想給鋪子裡招人。
博凱主動提出來讓巧然到鋪子來幫忙,方氏忙說按照招人做事這般給月錢,結果來做了還不到半月,齊家村便送來博凱姥娘過世的訊息,祝永鑫便忙關了鋪子,領著一家大小和博凱兩口子回村子去了,因著來回遞訊息很是費時,等折騰回去便已經是過世的第二天了,李家院子裡扎著孝棚子,挑著白幡兒扯著白布,博凱跟巧然下車便去換了麻服,拿了孝帶子紮上,進屋見李老太太的遺體頭東腳西地安置在靈床上,身上蓋著壽被。博凱自小很是得兩家老人的寵愛,所以對李老太太是當真的有情分,上前兩步撲通跪倒嚎啕大哭起來。
巧然也跪在他身邊小聲啜泣著,不住用帕子擦拭眼淚,一雙圓眼哭得如兔子般通紅,倒也不知是當真的哭還是帕子上抹了東西,不過想來她與李老太太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再投緣又能有幾分情誼?不過是為了圓個面子罷了。
祝永鑫領著全家上前去給磕頭,李家的人也忙磕頭還禮,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都陪著抹了一回淚,荷花聽著屋裡的誦經聲悲涼,哀聲四起,鼻子也不由得發酸,眼圈上也是一熱,這樣的場合,便是陌生人看了都難免動容,更何況的自家子女。
當晚天黑之後要跟著一起到路口燒盤纏,齊家村的人大多都出來幫忙,即便不伸手也添個人氣,路口擺著跟真牛一般大小扎的紙牛,背上放著三個紙人還另有紙錢兒和紙元寶,牛腳下更是堆了許多,有個張羅喪事的人在前面唸叨了幾句,李家老大也上前去說道:“娘,西南大路,明光大道,有大路不走小路,三條大路走中間,若遇攔截,路引為證。”
所有披麻戴孝的孩子都在牛身後跪了一片,張羅晃亮了火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