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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番砍價,定在了四百五十文一月,簽了兩年的契約,半年該是近三吊錢的租金,祝永鑫便直接拿了三吊,東家也是個爽利的人,看著牙紀簽好了契約,便笑著上來寒暄,得知過幾日要給孩子辦喜事,忙說若是有要幫忙的一定說話。
祝大姐在心裡合計了一下,辦喜酒這邊人也不會太多,鄉下的鄰里肯定都是擺在齊家村老院子裡喝喜酒的,這邊來的肯定都是親戚或是極好的朋友,估計有個兩三桌也是足夠了的,桌椅板凳在老2家的鋪子裡都是現成的,杯盤碗筷也是不用操心的,還真沒什麼用得上找鄰里挪借的,不過還是對人家謝了又謝,“兩個孩子年紀不大,又都是頭一遭出來過日子,我們給籌辦完了肯定也不能日日跟著,若是有啥做得到不到的,還要請您多照顧。”
房子賃好了心就放下了大半,祝大姐回去便分派了差事,博凱和博榮領著博寧和栓子去買紙糊牆,小秀和荷花幫著在家剪裁紅綢,方氏剪喜字,打發祝永鑫出去買楹聯和燈籠,屋裡的東西都是女方孃家陪送倒是沒什麼用操心的,不過炕蓆子還是得去買一卷的。進門要跨的火盆,馬鞍,撒帳用的果子銀錢,床上要坐福的斧子,也難為她打點的全面,這邊都吩咐妥當了,每樣東西都落到了人頭上,祝大姐這才去跟楊氏商議合計喜宴的選單子。
這邊收拾得風風火火的,方氏剪好了窗花和喜字,擔心博凱和博榮那邊會不會出什麼衝突,便藉口說自己想去看看那新房啥樣,問了路邊趕忙地去了。
一進屋就見博榮和博凱一人對著一面牆,博寧和栓子在下面給刷漿子遞紙,倒是幹得麻利,不過博凱的肩頭有傷,拿著掃帚的手就總看著有些不利落。
方氏上前接過掃帚道:“你去外頭拾掇拾掇,我來糊牆。”
博凱有些抹不開地說:“二嬸,沒事,我自己來就是了。”猶豫了片刻又低聲道,“這屋子我是很看好,不過,我孃舅那邊……”
方氏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咱家這麼多人呢,還能讓他們欺負了你去?這回成了親就是大人了,平時多上心,好好過日子,要知道疼媳婦,不要還是以往的那倔脾氣。若是不想再去你母親舅那邊,便到我們鋪子裡幫把手也是行的,咱都照常地算工錢,嬸子也不會虧了你的,畢竟如今要自己養家了,不是以往那麼輕快了。”
“嗯……”博凱沉沉地應了一聲,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他從小都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以前還能跟親孃說說心裡話,自從李氏過世,倒是也在沒得這樣的機會了,什麼都悶在自己心裡的滋味也著實不那麼好受。自從要定親以來,孃舅那邊的心思就越發的明顯了起來,他只想扒著鎮上那靠著京裡皇商撿漏吃飯的金家,想要把自個兒塞進那金家去做上門女婿,後來自個兒堅決地不肯,便是徹底地跟孃舅那邊鬧了個翻臉,這幾個月受的白眼吃的苦頭比生下來以後的都多,可最後冰釋前嫌接納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家人,俗話說血濃於水,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不過雖說心裡這般想,可博凱還是拉不下面子去跟博榮等人親近,博榮年歲大些倒是還好,尤其是最近越發的沉穩了,也不知是年唸書多了的緣故還是因為如今娶妻生女,亦或是兩者都有吧。但是下面兩個小的,對自己的態度就算不得友好了,畢竟這兩個都是跟荷花親近的,荷花自來厭棄自己,如今這樣倒也說得過去。
博凱一邊心裡胡亂想著一邊收拾著廚下,聽見外面有動靜探頭出去,見是荷花提著食盒進門,開口招呼了聲:“荷花……”然後又頓時沒了言語。
荷花倒是沒把他的態度擱在心上,喚了聲博凱哥,提了提手裡的食盒道:“來給你們送午飯。”進了灶間一看,空蕩蕩的連個架子都沒有,皺眉道:“得讓我爹趕緊打個架子出來,雖說屋裡的擺設都是女方家陪嫁,可是人家也不會準備灶下的物件,以後是要開伙過日子的,柴米油鹽、鍋碗瓢盆總歸還是要準備的。”
方氏從屋裡探頭道:“這你就甭操心了,你大姑都跟你爹說了,明個兒我和你大姑上街去給添置東西。”
荷花吐吐舌頭笑道:“我這是自己瞎操心了,有大姑在肯定都處處妥當的。”
“你那點兒穩重勁兒怕也都還是跟你大姑學來的,這回也跟著多看多學著,你大姑可是個正經管家娘子的樣子。”方氏一邊幹活一邊對荷花取笑道。
荷花聽她把小時候的事兒都搬出來說嘴,頓時吐著頭道:“娘,這都是啥時候的事兒了,你這會兒還拿出來說,真是的……”
博榮也跟著笑話說:“咱家荷花以後要是要去做管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