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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原本還做著息事寧人的打算,但是一聽這話,火氣頓時就上來了,若是這件事不弄個清楚,枝兒怕是也沒臉再活著了……想到這兒,方氏伸手抓起一旁桌上的茶盞,哐啷一聲摔到了那小爺的腳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這位爺說話可太難聽,我們這兒是正正經經吃飯的館子,在城裡也開了快一年,上到縣令老爺,下到街坊鄰里,我們都是開門迎客,規規矩矩地做生意。不管是自家人還是僱來的人,全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兒,可經不起爺這樣虹口白牙的埋汰。女兒家名節大如天,我家妹子守了七八年,規規矩矩老老實實,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過活,怎麼到了爺嘴裡就說得這般不堪了,這不管到什麼地方,咱們也得說出個道理來。我豁出去這張臉,即便是對簿公堂,也得找個主持公道的地方。”
幾個人被方氏的一番發作驚得楞了一下,但隨即就有人反應過來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跟馮大爺摔盤子摔碗的?你可知道馮大爺是什麼來頭,這可是咱們新來縣丞家的大公子,得罪了馮大爺,以後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罷抬手掀了一張桌子,上面的杯盤碗盞碎了一地。
“縣丞大人的公子又如何,也不能欺壓百姓不講理,你既然這麼說,咱們就到衙門去說理。”方氏見也只能潑開鬧了,自己朝後頭喊道:“荷花,去取了咱全家的戶籍簿子出來,咱今個兒就上衙門,看能不能說出個道理。”
那個馮大爺見方氏沒被嚇住,自己反倒是有些額頭冒汗,他在外頭胡鬧也都是揹著家裡的,若是被家裡老爹知道,怕是又少不得一頓好打。
這邊正僵持著,忽然門口的眾人嘩啦閃開一條三四人寬的通道,一個熟悉的身影揹著手踱步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博凱一看就面露喜色,趕忙迎上去道:“爺,您今個兒得空來吃飯?樓上的雅間兒一直給您留著呢,小的引您上去”
馮大爺忽地受了冷落,又聽說還有雅間兒,頓時火氣上來,衝過去朝著博凱就打:“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爺要雅間兒就說沒有,他是個什麼東西,來了就有?我看你們這店也別打算做了,爺今個兒就給你砸了省事。”
手還沒等打到博凱,就被他自己的跟班兒一左一右地架住拖了回去,那幾個人都是識得真佛的,滿臉苦瓜樣兒地點頭哈腰道:“見過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抬抬眼皮朝這邊掃了一眼,看見除了領頭的不認識,後面幾個都是衙門裡主簿或是捕頭家的兒子,那前面這個不言而喻,定然是新來的縣丞家的。
方氏心下思忖片刻,一咬牙上前給縣令大人行禮道:“大人,小店今日怕是招呼不得您了,還少不得要去衙門裡打個官司,望大人不要怪罪。”
“好端端大過年的,打得什麼官司”縣令大人以前對祝家照拂一二,不過是看在孫建羽的面子上,可如今卻又與以前不同,且不說祝家出了個舉人,就單說這個新來的縣丞,還正找不到機會收拾他呢,如今正好借了這個力,所以對方氏的態度倒是和善。
他身後的人自然是很能體察他的心意,頓時道:“祝二嫂子你家做生意一向和氣,就算是打官司也定然是給人欺負了去,你有什麼委屈只管跟說,大人定然給你做主的。”
方氏一把拉過枝兒,抹著眼淚道:“大人,這是婆婆家的一個遠房表妹,沒了爹孃公婆又死了男人,著實活不下去了投奔了我家,這足有個六七年的光景了,整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靠繡活兒賺錢養活自己。我瞧著她孤苦可憐,便叫來我家鋪子裡幫忙,一來免得她自己在家苦悶,二來讓她賺幾個今後立身保命的錢兒,可誰知道剛才那幾位公子,嘴裡說些個不三不四的話不說,還汙衊我這妹子以前是個粉頭,大人您給評評這個理,這可讓我這妹子以後怎麼活啊……”
方氏邊說邊抹眼淚,枝兒撲在方氏的懷裡也是放聲大哭。
縣令大人沉了臉色,扭頭看看馮家老大,厲聲道:“你說這話可有證據?”
馮家老大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成樣子,他就是再傻也已經知道這人的身份,扭頭再看自己的幾個跟班兒,早就跑的沒了影子,只剩自己還在店裡站著,腿肚子都不由得有些發抖,半晌才吐出來一句道:“我、我也不知道,剛、剛才是劉捕頭家兒子說得,我、我初來乍到的,怎、怎麼會知道這些。”
荷花這會兒早就找到了戶籍簿子,遞出去給了方氏。
方氏立即拍在身旁的桌上道:“大人您看,大家都來看看評評理,我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怎麼就被他們汙得這般不堪”
縣令大人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