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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乾淨體面,倒也不像是自己想的那種髒丫頭。
現下知道她是客人,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不然鬧開了自己定然要被父親責罰,可若就這般離開,去又太過丟臉下不來臺,一跺腳指著客院的管事婆子罵道:“混帳東西,既然是客人怎麼不好生伺候著,竟然還要客人自己下廚,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待我回了母親把你們都一一杖責,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這般。”
“待客之道,若是事事供著捧著,反倒會讓客人覺得不安實在過於刻意下乘。而讓客人覺得住著舒適自在又不受怠慢才是上道。下廚是我自個兒的嗜好罷了,劉媽媽也一直都讓冬梅和秋菊兩位姐姐在旁幫我,卻又都不越矩,我覺得劉媽媽做得很好,可見孫家的家風家教的確值得稱道,不是孫四姑娘以為如何?”荷花當作沒聽到她要處罰下人的言語,反倒去稱讚管事婆子。
孫四姑娘見荷花處處跟自己做對,氣得跺腳剛要發脾氣,就聽門口傳來孫建羽的聲音。
“如此聽來,荷花在這兒住得還算順心?”孫建羽已經回去喝了醒酒湯,沐浴過換了衣裳,頭髮還是半溼的,只隨便地挽在腦後,時不時地還滴落幾滴水珠,他知道博榮替自己擋酒著實喝了不少,所以不放心便來看看,沒想到竟遇見這麼一幕。
“建羽哥,這裡住得很好,劉媽媽人很好,事事都打理得很是周到體貼,院子裡的各位姐姐們也都很好,我學了好幾個京城的小吃呢,哪天有時間做給你們吃。”荷花故意應著孫建羽的話說。
“只要你住得高興就好。”孫建羽說罷朝身後的小廝吩咐道,“取十兩銀子來給劉媽媽,算是我謝她跟院裡的各位姐姐的,荷花是……是我好兄弟的妹子,讓她住得高興就是給我面子,我得好生答謝你們。”
孫四姑娘的臉色現下徹底地黑了下去,但是她就算再受寵也不敢駁孫建羽的面子,更何況荷花句句話都說得冠冕堂皇,連說她對自個兒不敬或是出言不遜都找不到藉口,憋得胸口發悶幾乎內傷。
“外頭怎麼吵成這樣?”齊錦棠剛才就聽到了聲響,剛從後院屋裡出來,就見博榮被兩個下人半扶半抱地拖進來,過去檢視了沒有大礙,吩咐人去燒水煮醒酒湯,這才匆匆到前院兒來看個究竟,見一個面生的姑娘在,荷花的神色卻是生氣的模樣,便走到她身邊垂眸詢問:“怎麼了?為博榮喝醉了生氣呢?”
“沒,這位是建羽哥的堂妹,孫四姑娘,我們說了幾句話罷了。”荷花看見齊錦棠,頓時就覺得心情平復了許多,神色和語氣也頓時柔和了起來,“我哥沒事吧?”
“沒事兒,就是喝多了,我已經讓人去熬醒酒湯。”齊錦棠這才扭頭去看孫建羽,見他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模樣,微皺皺眉道,“建羽你怎麼這般就出來了,雖說已經快到四月,但晚上天兒還涼著呢,過些日子你就要去參加殿試,若是這會兒染了風寒可怎麼是好”說著又對孫建羽身後的小廝訓道,“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這樣溼著頭髮就出來,吹了風頭疼怎麼辦?”
齊錦棠自小也是家世不錯的,雖說比不得孫家但也都是有人伺候的,訓起人來也是很順溜,把孫建羽的小廝訓得連連點頭,諾諾地應是。
孫建羽伸手摸了摸頭髮,不在意地說:“錦棠你真是越發婆媽了,這點小事也要嘮叨,都是被荷花帶壞了去。”
“好生不講理的人,錦棠哥是關心你,你不聽勸倒也罷了,還要把我也扯進去說。”荷花撇嘴道,“我知道,你殿試完了就要娶新媳婦過門兒,以後就有人關心嘮叨你了,用不著我們多事。”
本來是句調侃的話,但是孫建羽聽了臉色卻是一沉,抬眼看看荷花,偏生兒又說不出什麼,不管是苦澀還是什麼滋味,都只有往自個兒肚子裡咽。他強撐出笑意來說:“小丫頭片子,大了一歲倒是越來越不穩當,這張嘴也越來越不饒人,我看你家都沒一個這般話多的,真不知道你到底隨誰。”
荷花聞言吐吐舌頭,心道自己這性子可不是跟祝家隨來的,不過這話不能當著人說,就乾脆只笑著不語。
孫建羽的小廝見他臉色不好,以為當真是吹了風不舒服,趕緊勸道:“爺,夜裡頭風涼,齊公子說得在理,既然祝大爺無事,咱還是趕緊回吧,您若是想跟祝二姑娘說話兒,明個兒得空再來就是了。”
跟孫建羽寒暄了兩句把他送走,荷花才想起院子裡還杵著個孫四姑娘,按理說依著她的性子,被晾在一旁這麼久,應該早就炸毛了才對,怎麼這麼安靜?荷花心裡納悶兒地扭頭去看,卻見她一雙眼睛都掛在了齊錦棠身上,哪裡還顧得上跟自己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