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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兩個人果然去街上亂逛,方氏總是看見什麼都想買,這種陪嫁姑娘的事小秀又不好開口勸阻,只能跟著拎著東西,好在方氏只買了幾樣就又罷了手,一來是城裡的東西再好也好不過博榮從南邊兒精挑細選帶回來的,二來又想著日後指不定要跟齊錦棠著落到什麼地方,頓時覺得沒了興致,只拉著小秀慢慢地走,一直逛出了街走到河邊,這才醒過神兒來。
站在路邊只對著河水發呆,嘆了口氣說:“我以往只想著讓她嫁在身邊,不拘著什麼樣的人家,只要人品好就行,沒想到卻還是月老自有定數,以後說不定嫁得山高水遠的,娘倆兒想見一面也難。”
“如今還沒到嫁呢,娘就這樣,若是真到了嫁的時候,娘還得如何?”小秀勸慰說,“等以後二叔和三叔都出息了出來,娘到時候閒暇下來,想去誰家走走不行?喜歡了就去住個兩年,不喜歡了就且換一處,想誰了還不能見。”
“就你說得輕巧,山高水遠還得舟車勞頓,更不要說吃住用物,哪裡就能跟想的那麼好。”方氏勉強地笑笑,就也不再提那些話,
從九月初下了頭雪,天就一天冷似一天了,荷花天天窩在屋子裡越發見懶,連店裡的事兒也都不大樂意插嘴,每日不是看書就是縫幾針東西,賬目也都重新理了一併交還給了方氏。
方氏見她每日在屋裡不愛動彈,怕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是身上不舒坦,問了幾次也問不出什麼,乾脆趁著自己過生日,把茉莉叫了回來,雖說在孝裡不能置辦,但好歹也家裡聚聚。
一起吃了晚飯,方氏趁空悄悄囑咐茉莉:“你二妹這兩個月似乎沒個精神,以前有什麼事兒都上趕著幫我拿主意,如今問到她頭上都說不出什麼,我開始當她不舒服卻又說不是,問她究竟怎麼了又說沒事兒,弄得我心裡提著,你們姐妹素來親近,你好生問問她。”
茉莉聽了這話,把抱著的卍兒遞給方氏,安慰說:“我看她是惦記著齊家哥兒的事兒,雖說上京去了肯定不會缺吃少穿的,可也總惦記能不能考取,她擱在心裡不好意思說,娘也用不著太擔心就是了。”
方氏聽了這話,覺得茉莉說得有理,連連點頭說:“難怪呢,如今可是大了,跟自家親孃面前都知道害羞了。其實要我說,那齊家哥兒已經是舉人,很不錯的造化了,這回能不能考取,又算得什麼大事兒,虧她還擱在心裡。”
晚上方氏自帶了卍兒去哄著睡了,讓茉莉和荷花姐倆兒一處說話。
茉莉便同荷花說起方氏的擔心,又埋怨道:“眼瞧著在孃家也待不了大半年了,你不多哄著娘開心,還害得她擔心,可真是越大越往回長了。”
“大姐,你不知道我的心思,以前總覺得自己還小,在家總能再多呆些年,想著事事都按著我的意思做,虧得爹孃好性子,什麼都順著我。可自從上次齊家來說成親的日子,我就開始有些思忖,又看著娘什麼事兒都慣了來問我,今後我嫁出去了可怎麼好?眼瞧著孝期滿了大哥就還要往南邊兒去,你雖說離得近究竟也是嫁出去了的,況且也不是在一處,到底照顧不到,博寧雖然穩重可心思都在書上,栓子更是還小,我如今就把賬目都交出去,再事事逼著娘自己拿主意,盼著等我出了門子,家裡能順遂些。”
“你這思量倒是也對,我竟是沒想到這一層,不過我也告訴個能安你心的事兒,你姐夫在家空待著沒長進,家裡的老爺子見他如今兒女都有了,又開始催著他上進,等過了年又要打發他去參加童生試,這回是擱在縣太爺面前託了人情的,鐵定能中。”
“那我就先恭喜大姐和大姐夫了”荷花笑著說。
“你恭喜我也不推,只不過好處還在後頭。”茉莉笑著湊在荷花的耳邊說,“你想想看,一旦中了秀才,少不得讓他到城裡去唸書,到時候也不能讓他自己住著,我不放心他也未必肯,到那時候尋一處裡咱家近的屋子,或是乾脆到咱家挑一進院子住著,可不就能就近照顧著爹孃和家裡了,所以我說,你就千萬個放心,好好兒準備做你的進士娘子吧”
“能真這樣可是好了,我也放心。”荷花聽了先是高興,後來又聽茉莉拿自己取笑,推她一把嘆氣說,“你少說這話你當那進士如何容易考取?當初他們三個人一起去考,也不過只中了一人,還是因著人家朝中有人好辦事的緣故,如今只這麼赤眉白眼地去考,還指不定是個什麼造化呢”荷花對齊錦棠中到底是舉人還是進士,心下並不大在意,只覺得隨他自己喜歡,能到什麼程度是什麼程度就好,所以也不太放在心上。
“照你那麼說,每三年朝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