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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忙著學習政治。”蕭楚北如此說,楚美琴倒也不敢說什麼了,一扯上政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政治不妨礙你解決個人問題吧!”蕭萬泉微眯著眼,深幽地雙眸不時的閃著精光,不疾不徐地說道,“這生育革命後代,也是革命的頭等大事,也是政治任務。”
楚美琴一拍大腿道,“哎呀!你爹說的太對了,差點兒被你混小子給唬住了。”
“哈哈……”莊成剛看著老友窘相不客氣地笑了,朝老爺子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蕭楚北抬手給了莊成剛一拐,莊成剛手臂一擋,擋住了他千鈞一拐,看向蕭萬泉道,“蕭老爹,您看,我的小手臂都麻了。”
“你這孩子,幹什麼呢?”楚美琴瞪兒子一眼道,把話題又轉回來道,“這事政治任務,務必執行。”
“這事不急!”蕭楚北悶聲推諉道。
憋了半天氣的楚美琴聞聲頓時爆發了,“還不急啊?這你都二十七了,不,這年已經過了,都二十八了。村裡和你年齡相仿的,這屁股後面都有兩三個小蘿蔔頭了,你這別說兒子了,媳婦還沒影呢?”
左右推脫不了,蕭楚北釜底抽薪道,“娘,時候不早了,這和成剛該歸隊了。”說著下炕,繫好風紀扣,帶上軍帽,朝外走去。
“你這小子!這是說不過我們就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種你這輩子別回來。”楚美琴追上前去抓著他摁到了炕上道,“楚北有句話我要說清楚,你處物件不準找城裡的姑娘,那城裡的姑娘跟咱不是一路人。”話落朝老頭子使使眼色。
蕭萬泉也附和道,“楚北,我跟你媽是同一個意思,那城裡姑娘鼻孔朝天,跟咱尿不到一個壺裡。”
“爹、娘你們的意思我懂,放心吧!我一定娶個孝順你們的兒媳婦。”蕭楚北雙眸溫潤地看著他們,憨憨的一笑道。
“天不早了,我真的該走了。”蕭楚北看著二老道,“爹、娘你們好好保重身體。”看著進來的大哥蕭楚東道,“大哥,我不在家的時候多,家裡靠您了。”
“瞧你說這話,那也是俺爹孃。”蕭楚東憨直地說道,“兄弟,你就在軍隊裡好好奔前程,家裡的事不用你管。”
“哎!”蕭楚北應道,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卷東西塞進了蕭楚東的手裡。
“兄弟,你看這,出門在外你留著身上傍身,家裡不缺這個。”蕭楚東把東西塞給了他道。
“你大侄子靖恆、紹恒大小夥子都能掙工分了,靖恆能掙滿工分,咱家的這日子真的不像過去艱難了。”蕭楚東拍著他的手道,“你也自己攢點兒討媳婦本兒。”
“聽你大哥的把錢收起來。”蕭萬泉沉聲道。
“那好錢我收起來,這票證你們留下。”蕭楚北把錢收了起來,票證留了下來。
出了東里間,中堂的人都站了起來,蕭楚北看著嫂子、侄女、表姐都在,道了聲,保重,我走了。
蕭楚北和莊成剛出了家門,朝過街樓下走去,消失在夕陽下。
蕭家人看著兩人消失在眼前,才回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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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軍營的羊腸小路上,莊成剛一直笑個不停。
蕭楚北實在忍受不了,於是道,“你夠了嗎?至於嗎?我就不相信叔和嬸子沒有催你解決個人問題。”
說到這個莊成剛眼中閃過一抹幽光,“說過,言語中讓我找個條件好的,留在軍營更好。這樣就不用回家,給二弟搶房子了,順便工資高了還能支援一下家裡。”
蕭楚北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家家都是這樣。一人出息了,就得照拂全家,很正常。
“算了不說這個,我都習慣了家裡來信哭窮了。”莊成剛揚眉一笑擺手道,轉移話題一臉奇怪地問道,“對了,我聽嬸子的意思不讓你找城裡的,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找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柴火妞。”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二哥上大學的時候自談了一個城裡的高幹。我那個二嫂除了結婚的時候回來一趟,其他的時候都以工作忙為由沒回來過。二哥也只是在節假日回來一趟,來去匆匆的屁股都沒坐熱。這孫子、孫女也就出生的時候我娘去過伺候月子見過。長到現在二哥也沒帶著回來見見爺爺、奶奶。所以我娘這打心底看不上城裡媳婦。”蕭楚北簡單的說道。
“難怪你看不上林軍醫,原來結在這兒呢?”莊成剛好笑道,“可是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蕭楚北目光炯炯地凝視著他,看得莊成剛心裡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