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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賜酒這無疑是莫大的榮幸,眾位官員盡皆喜氣洋洋,當下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緊接著再次的三呼萬歲。可突然,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陛下,若微臣沒有猜錯的話,這杯中裝的可是‘焚筋酥脈酒’。”
說話的是元四海,他現在正低著頭彷彿非常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翡翠酒杯,本應已空的酒杯中仍是盛滿琥珀色的酒液。
“什麼是‘焚筋酥脈酒’!”
“陛下,陛下給我們喝的是‘焚筋酥脈酒’。”
“……”
在一陣錯愕的靜寂之後,彷彿在滾油中投下一大把鹽,整個壽宴場登時炸開了鍋。雖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焚筋酥脈酒”究竟是什麼酒,但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有著這樣的名字的酒和什麼“鹿鞭酒”,“虎鞭酒”絕不會是一個概念。
“陛下,臣也曾經奉你的命令給幾個人喝過這種酒,所以今日才能認了出來,卻不知臣有沒有看錯!”元太師抬起頭來,雙眼神光四射緊盯著皇帝,花白的鬍鬚竟然輕微的顫動起來。
似乎是有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皇帝迴避了元四海的眼光。
“你沒看錯,這是‘焚筋酥脈酒’!”
“是喝了之後,全身經脈逆行,功力全廢的‘焚筋酥脈酒’?”
元太師已經站了起來,一步不讓的繼續追問道。
“是的!是喝了之後會經脈逆行,功力全廢的‘焚筋酥脈酒’。”
皇帝司馬皓再嘆了一口氣,轉頭過去不再面對元太師。
聽到這話,場中響起幾聲酒杯失手落地摔碎的聲音,還有幾個反應快的官員已經倉惶萬分的伸手進喉嚨,想要把酒液摳出來。
這時,柳拂雲看見司馬縱橫的身體輕微的震了一下,立刻猜測到司馬縱橫對這事可能也是事先並不知情,但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一向沉迷酒色,對朝廷之事不聞不問的天佑皇帝會如此做。
“不要費勁啦!這種酒是很貴的,你們還沒有資格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是微臣的這杯酒才是‘焚筋酥脈酒’,對嗎?皇帝陛下?”
不屑的看了一眼身後亂著一團的文武官員,元太師冷哼道。
皇帝沒有說話,但無疑已是預設了元太師的猜測。眾官這才安心下來,其中的機敏者隨之已是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反應會否給皇帝或是太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對不起!”
在場的許多人現在的腦筋根本轉不過來,皇帝居然會拿藥酒給太師喝,而現在居然又對自己臣子說對不起。
“四海你是我司馬皓一生中唯一的兄弟,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但縱橫是朕的太子,更肩負了我天佑幾百年的基業,朕只能作出這樣選擇,四海,只要喝下這杯酒,只是功力全失而已,我們兩兄弟便可以一起安享晚年,朕也一定保證你的子孫享盡榮華……”
“不要再說啦!”
元太師忽然激動的大吼,然後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憑自己和皇帝幾十年亦臣亦友的相處,元四海知道皇帝現在所說的都是真心話,但就是這樣,元太師才更加的感到一種莫名巨大的悲哀,為自己的悲哀。
元太師止住笑聲,忽然將翡翠酒杯摔向腳下的漢白玉臺階,發出好聽的玉碎脆響。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我元四海用了半輩子時光盡心輔佐的君主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幼稚純真得可笑的人啊!真是悲哀,我元四海這一生最大的悲哀……”
不顧皇帝禁衛的大聲喝止,元太師繼續道:“司馬皓,就算是你會這樣想,你的兒子會答應嗎!”
元太師用手一指司馬縱橫。
“可笑我和你兒子已成了不死不休之局,你還獨自的活在你自己編造的幻想之中,司馬皓啊司馬皓,難道我元四海當年捨生忘死扶上皇位的就是你這樣一個……一個廢物嗎!當年那個說要統一大陸,塔平四海,要我助他一臂之力的皓太子那裡去了,變成一個只是殺一個人也會弄得破綻百出的廢物了嗎?你要安享你的晚年,我元四海卻還有自己的鴻鵠之志,聽了你這番可笑至極的話,我現在只是後悔沒有早日動手,白白的浪費了這許多光陰……”
“大膽反賊,已犯下滅族之罪還要在這大放厥詞,當真大逆不道!”
司馬縱橫打斷了元四海,大聲喝道,心中卻是叫苦不迭,父皇這下莫名其妙,拙劣至極的莽撞出手,自己原先精心佈置的計劃無疑是全被打亂了。
“什麼滅族之罪,縱橫小兒,我元四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