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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蔡福回答說:“我們正要下手結果他,中書相公卻不肯,言已有人分付要留他性命。你自去上面使用,囑付下來,我這裡何難?”
李固聽言,隨後又去找梁中書。
梁中書說:“這是押牢節級的勾當,難道教我親自下手?”
兩邊一頓踢皮球,讓李固的肺都快氣炸了。
而張孔目已得了兩萬緡靈石,大筆一揮,把盧俊義的文案拖延了日期。
這麼說吧,蔡福花得靈錢雖然沒有李固多,但蔡福瞭解上下關節,他的靈錢全都花到了關鍵之處,這比李固亂花錢管用多了。
結果,雖然人人都說幫李固弄死盧俊義,可盧俊義卻始終活得好好的。
李固大急,又拿了兩間旺鋪的契約來找梁中書。
見此,梁中書才將張孔目叫來,問:“此事該如何決斷?”
收了蔡福大手筆靈錢的張孔目,偏幫盧俊義道:“小吏看來,此案雖有原告,卻無實跡。盧俊義雖是在乃頭山住了四個月,這個是扶同詿誤,難問真犯。不如脊杖四十,刺配千里。不知相公意下如何?”
梁中書到底是收了李固太多的錢,不能不給李固一個交代,關鍵,梁中書也在惦記盧俊義的家產,肯定不能讓盧俊義活著,所以他說:
“孔目見得極明,正與本官相合,便刺配沙門島罷。”
一聽“刺配沙門島”,張孔目哪還能不知道,梁中書是什麼意思?
而既然梁中書打定了要盧俊義的命的主意,張孔目也不能說什麼,他只能暗道:“盧員外伱自求多福罷。”
雖說梁中書已經判了盧俊義刺配沙門島,可李固還是不放心,於是他找到了從開封府調到大名府的董超、薛霸,也就是這次押解盧俊義去沙門島的公差,送上賄賂,要董超、薛霸半路弄死盧俊義,並表示事成回來後還有重謝。
因為有蔡福打點,盧俊義雖被刺了面,但只是一點點,用頭髮一擋,就看不見了,盧俊義該受得那四十脊杖,也是象徵性地隨便打了打。
可以說,自從水泊梁山的靈錢和乃頭山的靈錢送到了之後,盧俊義在大名府就沒遭過什麼罪。
可董超、薛霸帶著盧俊義離開大名府了之後,蔡福、蔡慶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這也就是盧俊義噩夢的開始。
董超、薛霸因怪盧俊義沒有拿靈錢打點他們,又收了李固要盧俊義命的靈錢,將當初用來收拾林沖的手段,變本加厲地用在了盧俊義的身上。
而且,盧俊義這個曾經大名府首屈一指的大財主,還得給董超、薛霸做飯燒水。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盧俊義,哪會幹這些事?自然是幹不好了。
見盧俊義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董超、薛霸上去就打,還不給盧俊義飯吃,盧俊義只能吃些董超、薛霸吃剩下的殘湯冷飯。
更過分的是,盧俊義還得給董超、薛霸洗腳。
可以說,盧俊義不僅身體上受足了苦,也受盡了屈辱。
而行路的時候,董超、薛霸隨身帶的東西,全都掛在了盧俊義的身上,完全就是將盧俊義當成牲口使用。
已經成了董超、薛霸砧板上魚肉的盧俊義,只能忍氣吞聲。
此時正值晚秋天氣,紛紛黃葉墜,對對塞鴻飛,心懷四海三江悶,腹隱千辛萬苦愁,憂悶之中,只聽的橫笛之聲。盧俊義於是吟詩一首:
誰家玉笛弄秋清,撩亂無端惱客情。自是斷腸聽不得,非幹吹出斷腸聲。
轉天,盧俊義一行離開了大名府境內,來到了一處惡林旁。
董超、薛霸對視了一眼,然後以他們起得早了要去林中睡一覺害怕盧俊義因此跑了為由,用捆靈索將盧俊義綁在了一棵大樹上。
這時,董超、薛霸才露出真實的嘴臉,薛霸道:
“你休怪我兩個,你家主管李固,教我們路上結果了你,你便到了沙門島,也是個死,不如及早打發了,也免得一路上受苦,你到了陰司地府不要怨我們,要怨就怨你自己不長識人之眼。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週年。”
盧俊義聽了,淚如雨下,他後悔不聽燕青之言,也恨死了讓他落到這般田地的乃頭山的人以及李固和賈氏。
可事已至此,盧俊義縱然有滔天大恨,又能怎麼樣?
此時的盧俊義身上一絲一豪的靈力都沒有,與常人無異,而這裡又是荒郊野嶺,連個能救他的人都沒有,所以他只能低頭受死。
就在薛霸掄起水火棒準備打死盧俊義之際,只見人影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