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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將頭扭到一旁,他心想:“所謂義氣,皆是那些上位者騙那些無知之人的,休想騙俺。”
猜到楊志心中所想的孫靜,悠悠地說:“你我這樣的人不在乎義氣,可不代表旁人也不在乎義氣,那些在乎義氣的人肯為寨主及山寨從容赴死,故義氣乃寨主統治我水泊梁山的基石,寨主豈能容忍你破壞這基石?”
經孫靜這麼一點播,楊志有點明白了,水泊梁山不是趙宋朝廷,他在趙宋朝廷那裡學的不擇手段往上爬的準則,在水泊梁山這裡有點行不通。
見楊志有點回過味來,孫靜突然壓低聲音說:“制使不擇手段往上爬,所為何事?可是,欲得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楊志大驚失色,忙道:“楊志絕無此意!”
孫靜悠悠地說:“最好沒有。你當寨主不知這句話,還是會不防著下面頭領走這條路?退一步說,即便寨主不留意這些,我幾個又豈會不提醒寨主謹防那些可能會走上此路之人?”
楊志被孫靜嚇得滿頭大汗,他一拜在地:“楊志斷無此意!還請先生明鑑!”
孫靜沉默了好久,直到楊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才說:“你回頭找花知寨道個歉,再主動找寨主請求調回大寨。”
“這……”
楊志猶豫不決。
孫靜搖搖頭,問道:“你如今留在這裡還能有甚麼用?你是能得到統兵攻打清風山的職務?還是能得到管理各個山頭兵馬的職務?亦或是得到青州兵馬總管的職務?”
說到這裡,孫靜淡淡地說:“你信不信,你若是不聽我的,你的馬四軍,我都會攢落寨主收回去,交給旁人統領。”
聽孫靜說要將他好不容易才練出來的馬四軍都收回去,楊志不無氣憤地想:“俺不過是想貪功及想表現一下自己,爭取出人頭地之機,至於如此嗎?”
孫靜真彷彿會讀心術一般,他道:“制使已然犯了兩個大忌,猶自不自我約束,那我便只能懷疑制使的目的,對制使進行進一步限制,以免教山寨釀成沒必要損失。”
說到這裡,孫靜微微一笑:“當然,制使也可以選擇下山自立門戶,或者別投他處。”
接著,孫靜殺人誅心道:“只是不知,制使在山寨有幾位好友?幾個忠心的部下?制使若下山自立門戶,或者別投他處,有幾人能追隨制使?”
楊志將他所認識的頭領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也沒想到有誰能跟他走。
至於馬四軍的部下?
楊志想到自己用鞭子抽打他們訓練時他們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就苦笑不已!
楊志很快發現,他來到了水泊梁山半年多了,竟然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楊志又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有沒有朋友?萬一有一天自己病倒了、殘疾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有沒有誰能管自己?
這時,江鴻飛的身影出現在了楊志腦中。
孫靜恰到好處地點破道:“一直以來皆是寨主在照拂著制使,不然就憑制使這為人,豈能在水泊梁山立足,又豈能獨領一軍?”
這回楊志想明白了,他在水泊梁山的靠山是江鴻飛,有且只有江鴻飛,他可以不在乎孫靜、朱武等人,但是卻絕不能引起江鴻飛的懷疑,否則,他在水泊梁山,不,是在整個江湖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江鴻飛是公認的最豁達大度、知人善任之人(楊志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如果連江鴻飛這裡都容不下他楊志,那麼天下雖大,恐怕也再沒有他楊志的容身之地了。
想明白這些,不想被孫靜上綱上線進而引起江鴻飛懷疑的楊志,屈服了,說道:“小弟這便去給花知寨道歉,回頭便去找哥哥說調回大寨一事。”
楊志走後,孫靜回到江鴻飛身邊。
不用江鴻飛問,孫靜就主動說道:“舊家子弟惡習纏身,又自視太高,加之心急出頭罷了,小可已然解決了。”
江鴻飛比任何人都清楚,楊志是最翻不起風浪的人,他太獨了,且媚上欺下,極不得人心,智謀也不怎麼樣,最多也就能充當一勇將,那還得是幫他把老毛病改掉以後的事。
所以,孫靜說解決了,江鴻飛也就將楊志給放下了。
這時,朱武也回來了。
朱武笑著說:“哥哥這位兄弟收得好,處處為哥哥著想,意識到此事教哥哥難做後,竟想主動去找楊制使賠禮道歉。”
江鴻飛聽得很是欣慰,心想:“當花榮的家人是挺不幸的,但當花榮的大哥卻是真幸福啊。”
三人又說了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