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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因為她自己本身受過傷吧?所以她對待心懷傷痛的人總是特別“體貼”,不蓄意挖掘別人的傷口,也不以過多的熱情逼迫對方接受;她只是像一股春風,緩緩地、靜靜地,吹拂過每一處傷,將它們包圍起來,直至痊癒。
“寒姐姐是不同的,全天下也只有這樣一個人,善良、慈悲、又固執……也許在別人眼裡她構不上美女的標準,但在我心裡,她永遠是最好的。”
吳修瞥眼瞧見歡介柔得像要滴出水來的側臉,心臟立刻咚咚咚地狂奔不已。
“我覺得你比她更好。”舉袖擦拭滴下來的口水,吳修為他的痴情著迷,也為他註定失戀心疼。
“像你這種只看外表的人能懂什麼?”歡介輕啐一口。吳修的好“色”差不多已傳遍全疫區了,現在他一上街,家有美麗閨女的無不關門閉戶,就怕小姐會被他拐走了。
[看外表有什麼不好?“哦,賞漂亮的花就叫雅事,賞漂亮的人便成了缺德!這是哪門子狗屁不通的道理?
歡介懶得聽他強辯,掀開簾子進了帳篷。
“寒姐姐,我給你送午餐來了。”
“哦,歡介,你來得正好。”敖寒站起來朝他招招手。“我這裡有些……”話才說了一半,她突然整個人軟軟地往後栽了下去。
“寒姐姐——”歡介丟下食籠,便想跑過去接她。
谷仲臣卻比他快了一步,在敖寒倒下前將她樓進了懷裡。
“寒兒,你怎麼了?”他的手才一碰觸她的肌膚,血色就自他臉上褪盡。“寒兒!”
“寒姐姐!”歡介跑近他們的身邊。“寒姐姐,你別嚇我,你張開眼睛啊!寒姐姐……”摸一把她火紅的頰,天哪!居然會燙手?“寒姐姐、寒姐姐……”他快瘋了,敖寒居然無端端倒下,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吳修看他們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一顆心也倏地跳上喉頭。
“你們兩個冷靜一點啊!她是不是病了?病了就要趕快去請大夫。”
谷仲臣強拉回不小心迷了路的理智。“我先送她回去,你們去請大夫。”
“不要!”歡介哭著搖頭。“我不要離開寒姐姐身邊,我不要……”
吳修看他哭得可憐,忙道:“我去請大夫,你們兩個送她回去休息吧!”說著,他一溜煙跑出了帳篷。
加入義診行列的大夫來來去去,就沒人瞧得出敖寒所患何病?
吳修本來還想往外多請幾位大夫來,但這裡還屬疫區,隔離解令未下前,人員是管進不管出,因此不論他們出了多高的診療費,愛惜生命的大夫還是不願輕易涉險。
一群人只能束手無策望著已躺在床上昏迷了一天二夜的敖寒。
“寒姐姐,寒姐姐……”歡介哭得嗓子都啞了,無法接受,敖寒居然會病人膏盲的事實。
“歡介,別哭了。”吳修伸手拍拍歡介的背,瞧他已經哭了一日夜,再哭下去,他怕這回得辦兩件喪事,而不是一件了。
“寒姐姐如果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嗚……”歡介搖搖頭,抽泣著。
“閉嘴!”谷仲臣突然大喝一聲。“誰說她會死?我不會讓她死的!”他眼眶中滿紅絲,心頭塞滿悔恨。
出生“百草堂”,傳繼神醫之名的本應是他,奈何他自小就對醫術沒有興趣,父親幫人看病時,他就跑出雲玩;此刻才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如果……如果當年他肯用一點心就好了,刀子不致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躺在床上受苦。
“寒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痛楚啃齧著谷仲臣的心,憤怒的一拳在地上擊出一個賀形窟窿;他恨不能替她受苦。
吳修看帳篷裡,唯二有接觸過醫道的兩個人都驚慌了,只放著病人在床上等死也不是辦法,遂提議道:“那個……仲臣啊!新送來的援助藥材裡有支不錯的老山參,你想我們先拿它來吊著嫂子的命,然後再慢慢找大夫給她治病如何?”
“有這種藥嗎?”谷仲臣眼睛一亮。“放在哪裡?”
“我把它拿來了。”吳修自懷裡抽出一個錦盒。
谷仲臣開啟盒子,一陣淡雅的參氣隨之飄揚了出來,紅色絲布上躺了支紋路鮮明的老形老參,目測大概有百年了吧。
歡介湊過去望了老山參一眼。“這是難得一見的長白老山參,吊病危之人的陽氣極具功效。”
“那就趕快切了給嫂子服下啊!”吳修說道。
“給我。”歡介拿過錦盒,取出懷中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