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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敖寒聽話地將藥方遞了過去。“這湯藥一劑火滅,二劑火退,十劑而痿有起色,三十劑可痊癒;請夫人耐心服用。”
“我服藥向來是有耐心啦!只是明明那丫頭,她從來沒那麼大耐心煎藥給我服。”馬伕人嘆道。
“那……”敖寒把她的話當了真,煩惱片刻,便慨然應允。[要不,待我治好了夫人再下山吧!“
“我不準!”一聲怒吼如平地一聲雷般乍然爆開。
敖寒愕然回頭。“仲臣!”他什麼時候恢復真面目了?而他身後還跟了……“吳修、歡介,你們怎麼全都來了?”
“寒姐姐,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害我擔心死了。”歡介抱怨一聲,就想奔進她懷裡尋求安慰,卻叫谷仲臣一把拎住了領子。
“我還沒死,你敢在我面前碰她,當心你的腦袋!”警告完歡介,谷仲臣一把將敖寒抓進懷裡。“你居然想躲我一個月?”
“我沒想躲你啊!”敖寒指著病榻上的馬伕人。“我只是想治這位夫人的病。”
“她有她女兒照料,要你多管閒事!”谷仲臣可不是耿直的敖寒,人家說就信,他狡猾似抓,一眼就看出馬伕人在尋敖寒開心,這讓他不悅到極點。“你現在要擔心的是你自己,你答應要給我的答案呢?”
敖寒痴望著這張與她糾纏二十餘載、魂夢相依的俊顏,忍不住伸手來回撫著。“一直以來我都不懂,你為什麼用那種方式騙我?”
谷仲臣皺皺眉。“原來你真曉得了!”可她卻不哭也不鬧,唉!這女人,想勾起她心中的火還真不容易。
她輕頷首。“但在我看了馬姑娘的鐵面具之後,我終於瞭解,有時候人是需要兩張臉,分別去做不同的事。”
聞言,他放下一顆久懸的心,因為她不僅懂得他的行事方針,同時也能體諒了。
“我很抱歉,不過這是讓我們重新開始唯一的辦法。”
“嗯!”她點頭表示同意。“所以我也該給你答案了。”
他緊張地握住她的手,那大掌還微微顫抖著。
敖寒微笑,路起腳尖在他頰上印下一吻。“我愛你,我們重新開始。”
他的大嘴迅速咧開到耳後。“那好,我們立刻回去成親。”
咦?“她楞了下。”那馬伕人……“
[等成完親後,我再陪你上來一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一把拉著她往外跑。
敖寒只得以歉疚的眼神對馬首山諸人道聲抱歉,然後被谷件臣以最快的速度拖下山去。
“喂,你想把寒姐姐拖去哪裡?”歡介追在他們身後。
至於吳修,他依依不捨地望了馬明明一眼,想不到這“鐵面修羅”的真面目如此好看,真想多瞧幾眼,可是……再望一眼歡介的背影,還是歡介美一些。
“歡介!等等我啊!”既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只好追較美的了。
等不及回到疫區,谷仲臣就近找了家客棧,撒下大把銀兩,要人家幫他籌辦一場簡單隆重的婚禮。
敖寒頗不自在地撥拔頭上的鳳冠,儘管這是她第二次戴了,這重量還是叫她承受不了。
“真有必要重新舉行一次婚禮嗎?”其實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何必多此一舉?
!當然!“谷仲臣回答得理所當然。”上一回我沒穿到新郎倌的衣服,我一定要穿一遍。“原來他想再結一次婚的原因在這裡。
敖寒低下頭。上回他豈止沒穿新郎服,他連堂都沒拜,她是跟一隻公雞拜堂的。
“寒兒,這個婚非結不可。”他萬分嚴肅地對她說道,然後牽起她的手,來到倉促設好的喜堂。
吳修正站在一旁充當司儀官,而歡介則把紅花結在他們兩人身上,再各交給谷仲臣和敖寒一條綵帶。
吳修嘴巴才開,正想喊禮時,只見谷仲臣把手一揮,搶白道:“我只要三鞠躬禮,把其他不必要的都給我省掉,知道嗎?”
吳修瞪他一眼。“有本事你由自個兒來喊。”
“你以為我不敢嗎?”谷仲臣低斥,說完,他真的自己喊起來了。“一拜天地。”
躲在紅巾下的敖寒真是忍不住想笑,第一次見到有人新郎倌兼任司儀官的,不過她還是隨著他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谷仲臣自己喊完後,又敲皺眉。“高堂沒了,這項也省了吧!夫妻交拜。”
敖寒拉拉他的衣袖。“朝南方『百草堂』的方向拜吧!當然是通知在天有靈的爹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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