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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點孩子氣,可是一旦認真,有股氣勢也自然而然散發出來,若說他的笑容甜膩到令人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那麼他的氣勢也同樣可以做到——讓人“不敢”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你下知道自己笑起來多漂亮。”他伸手撫著她的臉,正在觸碰著她的笑靨,雖然她現在的笑容變得很僵硬和尷尬。
“你再說一句讓我起雞皮疙瘩的話,我現在就直接讓你變『油條』。”先將他的長手長腳全纏成麻花,再下油鍋快炸!
她的冷言威脅沒嚇到黑澔,一方面是因為她的氣勢不足,一方面是一個紅著臉蛋的女孩講出這種話實在是沒有任何脅迫力,再一方面則是麵包店裡哪來炸油條的大油鍋呀?哈哈。
黑澔傾身向她,兩人之間雖然相隔一座收銀臺,但絲毫無法阻止黑澔侵犯她領地的動作,他輕快而無障礙地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臉上。
“蛋糕上的櫻桃。”做完壞事還下了結論,只差沒舔唇回味樂無窮。
半透明的鮮紅櫻桃,總是蛋糕上最勾引人注意的存在。
像她。
然後,在沈寧熙抓起收銀臺旁的掃把殺來之前,他愉快地閃開攻擊。
“蛋糕裡的草莓。”他做出猥瑣的行為——手指滑過自己的唇,再放進自己的嘴裡,像個美食家評監一番。
紅豔的色澤、酸甜的口感、濃郁的香味,是吃蛋糕時最幸福的享受。
也像她。
“你還說?!”咬牙切齒卻還不能大聲吼他,這才是沈寧熙覺得更嘔的地方,她不願意自己的吼聲引來廚房裡其它人的注意。
“那我是蛋糕上的什麼?”黑澔突然產生這個問題。
正等著沈寧熙回答,廚房卻傳來了砸鍋的聲音和老闆的暴跳怒暍聲,嘈雜中,有著年輕學徒求救的嘟囔,雖然他的問題還沒得到解答,不過現在救人好像比較重要嗅。
“寧熙,我去看看。”話說完,人也閃進了廚房,加入了混亂的場面。
沈寧熙沒有興致到廚房去參一腳,只送去兩、三道目光瞧瞧後續發展,不過從這個角度除了短短走道外,也瞧不見任何端倪,但雙耳倒是從恐龍咆哮中完整地想象出現在廚房裡上演的畫面。
“老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一鍋蛋糕的原料,我打蛋的時間,你賠給我呀!”
“老闆,我幫你重打一鍋啦,五分鐘就好,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計較這麼多,朋友就是要兩肋插刀,兩肋都可以插刀了,還在乎一鍋料?三八才這樣……”這是黑澔的聲音,說得輕鬆,隱約還聽到他拍擊老闆肩膀的肉擊聲,那是電視上哥倆好的表現。
他用在老闆身上,該死了……
恐龍噴氣聲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濃濁,就在大家以為他下一句會轟出遷怒黑澔的字眼時,噴氣聲變成了哼聲。
“這次再饒過你,還不去擦乾淨!澔子,打蛋去。”兩句話的口吻天差地別,前者是強硬的“驚歎號”,後者是平穩的“句號”。
混亂結束。
沈寧熙在櫃檯前除了搖頭,還有就是笑。
手指輕滑過方才被黑澔沾了一嘴口水的臉頰,她又好氣又好笑。
“蛋糕上的奶油……”
又膩又纏,沾上了手還得花工夫吮掉,沾手沾盤也沾嘴。
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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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黑澔第一次在音樂嘈雜到幾乎轟破耳膜的夜店裡喝酒聊天,鼓聲咚咚地震著地板,也讓人的心跳感覺到一股捶打似的不舒服。
他算不清自己暍了多少杯的酒,只知道當杯底一空,立刻就重新被人填滿送到嘴邊,唯一的空檔便是有衣著火辣的女人湊到他們這桌旁,問他賞不賞臉請她喝杯酒時,他才能順勢將阿郎阿太倒給他的酒遞給她,反正有人願意替他喝酒,他不介意,真的。
舌頭麻了,味覺也麻了,現在就算暍到肚子裡的是鹽酸,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澔子,你喜歡沈姐,對下對?”
話題聊完了麵包店、聊完了酒、聊完了各自的酸甜情史,年輕學徒阿太直搗黃龍地探問黑澔的隱私。
剛剛聊麵包店,黑澔在一旁陪笑;聊酒的種類,黑澔也是在一旁陪笑;大夥聊各自的酸甜情史,黑澔還是在一旁陪笑。當個好聽眾是不錯啦,不過當大夥都掏心挖肝地抖出自己的身家背景,他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