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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開馬桶。”
“少廢話,七卦先生要他來,他就得來。大不了,將他抬來的時候允許他抱著馬桶。”
兩人一番對話,讓七卦先生有些不耐煩。他運足中氣說道:“門外的歐陽雨聽著,讓你等的是南少林的弟子,與別人無關!”隨著“關”字隱去,我手邊的茶碗也停止了抖動。我暗道,這老頭兒的內功倒也深厚。剛才在街上施展傳音入密的人想必就是他。
北少林與南少林為爭“正宗少林”之名,已經相持多年不曾往來。七卦先生此言一出,歐陽雨等人立刻悄悄議論起來。
此時,南宮燕一身素裝的從內室走了出來,沒了一身水草的腥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香氣。
“好看嗎?”她問道。
“挺好聞的。”說完,我問七卦先生,“你還有衣服給我換嗎?”
“你也看見了,我在家裡的地位註定我一年四季只有四套衣服可以換,沒多餘的給你。抱歉。”
“理解!”
南宮燕看出我欲離開的企圖,搶著對七卦先生說:“七爺爺,您要我們做什麼?”
“先恢復他的本來面目。”
沒容我參與意見,南宮燕就將我拖進內室。我稍做反抗,她便和屋裡那位悍婦聯手,鉗住我的雙肩,順勢一送,我的腦袋便扎向一面銅盆。
離銅盆越近,我掙扎得越厲害。
南宮燕一邊推一邊說:“你別動呀,七爺爺不會害咱們的。”
“不是——”我還沒說完,就聽“咚”一聲,接著雙耳齊鳴。完了,真的扎進去了。我之所以掙扎,是因為盆裡根本沒水。
鼻子又疼又酸。一摸左邊,流出一抹鼻涕。一摸右邊,摸了一手鼻血,我想我的樣子一定很詭異。南宮燕頗為內疚地表示,忘記盆裡沒有水了。那婦人將我帶到一面很大的木盆前,讓我用這裡面的水。
南宮燕面露難色,看看我,又看看婦人,手足無措。
我將頭伸進桶內的一瞬,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這可能就是南宮燕手足無措的原因。我很聰明地沒有追問這桶水的具體用途,倒不是怕她難為情,實在是因為我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洗去臉上的妝,撕掉一抹假鬍子。一股被戲弄的感覺油然而生——忙活一個早晨,就因為七卦先生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而變得毫無意義,但願這不是南宮燕的初衷。
屋外喧譁聲響起,間有抽動兵器的聲音。華雲通快步進入內室,找到窗戶,縱身一躍而後破窗而出。緊接著跳窗的是七卦先生,排隊等候的是那婦人和南宮燕。破窗除了可以逃命之外,也是突發情況時閃亮登場的常用手段。原本是求快,卻逐漸演變成一條法則,有門不走,排隊跳窗戶的事兒在江湖中實在稀鬆平常。見沒人管我,我只得自己尋了塊毛巾把臉擦淨,不能免俗地從窗戶爬了出去。
難怪歐陽雨的聲音聽著耳熟,原來是酒館裡那個帶頭向南宮燕挑釁的書生。這當口,他正在院子裡領著自己的師弟們與另一群人對峙,本就可憎的面目正因為某種情緒而發生扭曲,並不時微微抽動。其難看程度可想而知。
另一群人的神色亦是如此,與事態一樣,暫且統稱為劍拔弩張。
華雲通手握金刀屹立於兩派人中間。七卦先生則站在圈外,抿著嘴,一副笑看風雲變色的樣子。婦人和南宮燕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旁。我一時間找不到可以插足的地方,只得如遊魂一般忽左忽右地徘徊於這些木樁似的人周圍。事後,七卦先生對我說,要是我當時舉著一個牌子,上書“飄過”二字,定然出盡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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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陰謀 第十四節(2)
華雲通率先開口:“我乃‘金刀’——”似乎詞窮,他將“捕快”二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然後打個飽嗝兒,才繼續,“——華雲通。來此處做客,還望各位賣我一個面子,莫要在此動手。”
歐陽雨拱手抱拳,說自己有事相求於七卦先生,不會在此造次。然後手指對方的頭目,說:“陳師弟,你南少林乃我北少林分支,爾等的事,我們定會盡心竭力。”
對方冷冷一笑,一句話就想把我們收編了?閣下未免太天真了吧?你說不打就不打?說著,他兩腳劃開,右拳緊握。
我默數了一下兩邊的人數,北少林六人,南少林七人,看來會是一場群毆。華雲通單手輕輕推動刀柄,使刀刃露出一部分於鞘外,但看不出他要幫哪邊。再一想,不對,他根本哪邊也沒想幫。這麼多人對著衝殺,不用半炷香,華雲通肯定被二十六隻腳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