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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鐵星月、邱南顧、左丘超然、歐陽珊一、馬竟終、唐猛及“十年”與一百另八名浣花子弟。
(人心都一樣:闖過下關,渡過怒江,翻過怒山,到宣威以後,就可以入川,回到家鄉。)
下關之風,奇在風力勁而範圍小,終年由西向東吹,吹過下關,消失在洱海上空。每當冬春之交,其風撼山搖嶽,聲震天地,轟然入耳,若百萬大兵鳴金喧天卷地,驚心動魄。
真正的下關風,是在下關西南五里之天生橋方可領略。蒼山海拔四千二百公尺,南盡於斜陽峰,山岩中斷,缺口天成。
下關風呼嘯狂吼,震耳欲聾,勁大無窮,但滴塵不揚,平時風力,亦可使常人僕跌。
天生橋水漫五六丈,兩山夾峙,中有深壑,有石樑橫置,讓人過渡,絕屬天然,故名“天生”。
天生橋已是蒼山範圍。
點蒼之要道,有一老、一少。
下關之風,可叫人站不住、立不穩,但不可能叫蕭易人與一百一十八條好漢把樁不住。
他們敞開衣襟,仰首挺身,大步往前走。
任風任雨,也退不了他們分毫。
這街上有很多很多的人。
賣布的、遊人、賣糧雜貨的、行人,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風雖大,大得令人睜不開眼,聽不到喊話,但趕街子的人還是很多,其中當然還有求討的乞丐。
風太強了,所以行人要抓住街邊的鐵索行走,有武功底子的,也要把腳吸穩在大理石的街道上,緩緩移走。
就在這時,一部由木瓜水人駕御又破又爛的騾子車隊,可能因風力太大之故吧,忽然失去方向,衝落在幾家賣雜貨的店鋪上,石雕、粉盒、針線、餅乾、水果……諸如此類的東西,散落一地。
這時趕車人的呻吟,趕街子的吃罵,行人走避紛紛,亂成一團。
一百一十八名好漢沒有亂。
可是他們所步點蒼石板的街道,突然下陷。
下面不是地下;而是山,刀山。
明晃晃的刀鋒豎直在那兒,要飲盡人之血。
這些蓬車猝然盡皆掀開,又髒又亂的車裡居然一車有八人,每人一張弓,一弓搭三箭,只聽一聲斷喝,三箭齊發後,又三箭齊上弓。
那些賣貨物的人,十個人中有口個人突然變了佯。
他們手裡都有又毒又快的兵器,飛襲一百一十八條好漢。
其他的“貨真價實”的行人,呼嚷走避,亂作一團。原來他們的注意力是在看趕騾車者的意外,一下子他們卻變成意外事件中的人。
一百一十八名好漢,一個都沒有掉下去。
地板一被掀起,好漢也都躍起。
他們躍起時已拔出了刀,格掉了箭,然後有三分之一的人衝到箭手身前,手起刀落。
所以箭手都來不及放出第二排強矢。
“行人”拿武器衝過來時,另三分之一,的好漢立即擋著,隨即喊殺連天。
另三分之一的好漢沒有動。
他們隨蕭易人等退避一處,屏息以待,沒有插手。
他們相信他們的同伴,很炔可以安頓這個局面。
他們的同伴果然根快安定了這個局面。
不過也有人相當慘,尤其是無辜的路人,掀落到陷阱裡去,誤傷身亡的都有不少。
他們驚恐、傷心、憤怒或飲位。
其中有一位年輕、瘦削、高顴骨的母親,本來正開啟衣襟,喂嬰兒吃奶,而今嬰孩已不在,她衣襟敞開,已忘了遮掩。
她一直待著,然後衝過來,扯著一名大漢的腿子,哭號:“你們還我孩子命來,還我孩子命來……”
那大漢無法應付,只好把她順手一帶,她就跌跌沖沖往蕭易人那兒撞來。
蕭易人沒有動。
那女人哭著、撕著、打著,露出白哲的**。“還我孩子命來,還我孩兒命來……”
猝然,那女人手上多了一把刀。
一把像彎月似的刀。
一彎眉月,卻急如電閃。
也快如閃電。
那女人一出手,蕭易人已抓住了她的手腕。
蕭易人出手如鐵,一抓就箍住她臂之七寸。
那女人吃了一驚,右手一鬆,彎刀跌落。
刀光又起。刀落在那女人左手裡。
她左手使刀比右手更快。
刀割蕭易人腰部。
蕭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