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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騎也有所感:“除少林天滅大師,把‘大般若禪功’練到了‘龍象般若撣功’的境界,以及燕狂徒一身內外狂颼般的魔功奇力外,這世上真難有幾人可以跟我們交手的了……”銀瓶“暖”了一聲切斷道:“當然太禪掌門師侄的‘九天混元正氣’,亦是一絕……還有據悉現下江湖有個什麼幫的主持李沉舟,內功心法,出入今古,幾無所不諳,又深不可測,惜惺緣一會。”武當掌教太禪真人原是鐵騎、銀瓶之師侄,但以名聲、德望、武功得以掌門之席,武當長幼有序,禮教深嚴,太禪是為掌門,鐵騎、銀瓶言語也甚為尊重。
銀瓶微喟道:“別人還有死穴絕脈,我們……”鐵騎傲然道:“連‘罩門,都沒有了!”蕭秋水不禁苦笑,這種武功,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今我們比內功,是一個打一個挨,挨不住算輸,你做裁判。”鐵騎繼續說。
銀瓶接著說:“這樣好了,打多也無謂,如果自己覺得傷不了對方,就罷手算數。”鐵騎道:“好,就這麼辦。”銀瓶把馬一紮,提氣凝神:“你先汀,我挨。”鐵騎怫然道:“既然如此,怨不得我。”便蓄力欲打,竟把蕭秋水肯不肯當裁判一事,遺忘得一干二了。
唐方、唐朋醒來的時候,己不能言,不能動,連臉部都失卻了表情。
而且他們也不認識對方的臉容。
起先大家都唬了一跳,後來才知道大家都被“改裝”了。
改變了一個完全不同於自己的容貌,冰雪聰明的唐方,居然成了一殷實的商賈模樣,而唐朋卻給化裝成了年邁的老太婆。
他們起先以為左丘超然、歐陽珊一下在內,後來才知道那邊一個瘦小的屠夫和叄絡長髯的郎中,就是左丘和歐陽。
然而馬竟終呢?
馬竟終不在。
馬竟終在哪裡?
唐朋、唐方等被人扶持著走,其實是押持著走,走過大街,走過小巷,從荒涼的沙漠,窮山惡水,走到人跡漸多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他們將流落何處。
馬竟終在哪裡?
他也跟其他人一樣,吸了藥王之毒。
但他功力卻是其中最深厚的,外號就叫“落地生根”。
他臨僕跌之前。已抓住鐵索,將暈倒時全力一蕩,竟晃落江中。
江中有江水,江水使他清醒。
他喝了幾口水,比較恢復神智,便立即把舌根的毒洗清逼出。
那毒不很毒,“藥王”似無意要殺他們,目的只是要他們束手就擒。
等到馬竟終再有能力攀上大渡河鐵索吊橋時,人都不在了。
“藥王”已自河水中躍起,率權力幫眾,押走了他們。
“藥王”也知道少了一人,但他以為馬竟終已淹死了。
莫非冤不可謂不奸詐,但他那時要全力閃躲唐朋的“子母離魂鏢”而且在七月天驟然落入江中,那滋味也不是好玩的。
馬竟終開始跟蹤“藥王”這一行人。
他妻子在那邊,他的孩子也在那邊,他的朋友更在那邊,不由得他不跟蹤。
他功力未曾恢復,毒性仍在,故此他不敢妄動。
他發現“藥王”是要把他們運到一個地方去。
什麼地方?
他看見“藥王”和“火王”又在康定碰過臉面,然後換成了“火王”祖金殿押送這四人,其中還有“一洞神魔”左常生及康劫生護送。
這一行喬裝打扮的人,經滬定大橋,竟然入川,到了清水河一帶。
這一群人帶著人質,人川作什麼?
馬竟終不瞭解。
他惟有暗地裡跟著這一隊人,走過一條街又一條街,走過一條巷又一條巷,翻過一山又一山,渡過一水又一水。
他不知道他們要停在哪一條巷衙。
然而他前面即將終止的死衚衕,卻在命運裡等著他。
鐵騎一出手,雙指一驕,點打銀瓶“窩心穴”。
銀瓶屹立依然。
鐵騎一反手,又拍出了七八掌,一剎那間,這七八掌連響,前面出掌,但發出的掌響竟在銀瓶背門。
可是銀瓶仁立不動。
鐵騎臉色一變,手曲成鑿,左右推打銀瓶左右太陽穴。
“噗!噗!”兩聲,銀瓶仍然神色不變。
鐵騎臉色一沉,雙指迸伸,直插銀瓶雙目。
蕭秋水也唬了一跳。如此狠辣的手法,豈不是出手就廢了對方的一對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