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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照長廊,長廊深遠。
長廊盡頭,就這樣平平地,飛出來了一人。
青衣、白襪、黑布鞋。
那人似大鳥一般地飄出來,一出來,就是一刀。
刀光一起,院外一聲唿哨。
康出漁的臉色在月光下、刀芒下,變了形,變了白,驚呼道:“退……!”
他沒有接下這一刀,人就翻出了牆外。
“玉枕神劍”素來自負,他要走,也要接下這“一刀才走。
他的劍刺了出去,刺的是那“飛來的人”之“王枕穴”如他剛才刺蕭秋水一般。
然後他的手就不像在握劍。
因為他的手己不屬於自己的了。
他的手斷了。
就被那“飛來的人”一刀砍斷的。
他幾乎暈了,盛江北立即把他兜住,掠出了牆外。
而康劫生及其他的權力幫眾,早在“玉枕神劍”,意圖硬接“飛來的人”一刀前,唿哨響起後,便已紛紛走了,不見了。
“飛來的人”當然是梁鬥。
大俠梁鬥。
大俠梁鬥望向圍牆,圍牆外漆黑一片,雜草叢生。
梁鬥喃喃道:“盛江北這人不壞,權力幫中肯救助同門的,已是不多。”
忽聞一陣掌聲,一人自天而降,笑道,“其實這少年也不壞,就算正道中人,肯如此捨身救人,一而再者,亦不多見。…
來人是柔水神君,他原是為梁鬥掠陣,權力幫一退,他已飛快地封住了騰雷劍叟身上數處穴道,替他止了血,閃電劍望也掠了過來,失聲“呀”叫出來,忙扶騰雷劍叟入內殿救治。
梁鬥笑望向蕭秋水道:“此子姓蕭,乃成都浣花蕭西樓先生之三子,武功沒什麼,但膽識過人,志氣齊天高,重義氣,能獨當一面。”
柔水神君看看蕭秋水,冷笑地道,“正派不正派,倒不關我事,但他如此救助騰雷,原來長江上‘三英’跟他結下的樑子,便算了。我倒喜歡講義氣、重朋友的人,改天收他為徒弟也不一定。”
蕭秋水卻道:“前輩賞識,在下感激。不過惟前輩身在‘朱大天王’麾下,雖武功蓋世,但非正途,望前輩能自珍行徑,一光武林;如仍執迷不悟,則晚輩不敢拜禮。”
柔水神君臉色一變道:“我在天王門下,屬神君之職,武林何人膽敢冒犯?我欲破例施恩收你為徒,你反而敢嫌我非正道中人?!”
蕭秋水仍恭敬但堅持道:“晚輩只望前輩將蓋世奇功,用於正途上!”
柔水神君正要發作,大俠梁斗大笑道:“好!秋水,好!我就欣賞你這種脾氣!”
轉而向柔水神君道:“唉呀,你怎麼跟後生小輩一般見識,慪氣作甚?來來來,我們先回到內殿,從詳計議再說。”
大家又再走入內殿。
四周黑沉沉,連個人影也沒有。
阿水似已復原大半,按著小腹望向蕭秋水,明眸中無限謝意。
蕭秋水報以一笑。回望適才生死惡鬥的長廊,寂,無聲,長廊真長。
夜深沉·煮酒論英雄
眾人重新坐下,蕭秋水居然自懷裡取出菜餚,道:“幸虧沒丟了
勞九個性比較莽撞,禁不住喃喃道:“媽的!為了吃的東西,差些兒丟了命,真划不來。”
好人胡福卻正色道:“勞九你有所誤解了。梁大俠等要拿菜餚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藉此試一試權力幫包圍的實力。”
李黑點頭稱是:“長廊、廚房,只是寺之一隅,但亦有康出漁。盛江北、玉枕劍客、康劫生等大敵伺伏,其他方位,必然佈防更密,權力幫非但沒有散去;而且還增援了。”
施月比較細心,把吃的東西攤在桌上,又斟好了酒,另一面吳財正在煮酒,施月道:“我們被困於此,誰也不知道。”
吳財道:“然而權力幫卻不斷增援,我們如此困獸鬥,不是辦法呀。”
柔水神君忽道:“這也不盡然。”
梁鬥微笑道:“哦?”
柔水神君望定梁鬥道:“梁兄可知我困戰于丹霞之原因?與我向焦不離孟的‘烈火神君’又到哪裡去了?”
梁鬥道:“願聞其詳。”
柔水神君一口乾盡杯中酒,道:“梁大俠可知道二十餘年前,名震江湖的楚人燕狂徒及他名震天下的《忘情天書》嗎?”
一向淡泊鎮靜的梁鬥這次卻動了容,失聲道:“神君是說那武林無敵,而一出現又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