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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動前趕回來,而他亦得知這兩人的心性是不可以常理衡量,因之他沒有解釋自己突然走開的原因,他輕功雖然不佳,但終究是曾經習武之人,此刻雖然是勞累不堪,但跑得仍然很快。
山路崎嶇,他漸漸開始喘息。
但是,前面四明山莊的獨木心橋,已隱隱在望,於是他更加快腳步。到了絕壑上,他定下神來,讓自己急速的喘氣平息。
然後小心地走過小橋。
林木、石屋,仍然是先前的樣子,地面上的砂石上,遼留著他凌亂的腳印。
但是……
除了砂石之外,地上卻是一無所存,他俯下身去細細察看著,地上哪裡有先前那些暗器的影子。
他失望地仰天長嘆一聲,最後一點線索,此刻似乎又已斷去。
天上陰霾沉重,厚重的烏雲將升起的陽光一層層遮蓋起來。
他長嘆著,踱回橋畔,—滴雨,順他臉上,他伸手拂去,心中思潮如湧,幾乎忘記了,一滿面之後,一定還有更多滴雨會隨之落下的,他縱然撩幹了這滴雨水,卻會有更多滴雨水落在他身上。
等到他走到小橋的時候,他身上的雨滴,已多得連他自己都無法數清了,山間的驟雨,隨著漫天的烏雲,傾盆落了下來。
冰涼的雨珠,沿著他的前額,流滿了他的臉,他希冀自己能為之清醒一下,是以他沒有放足狂奔。
但是他失望了,他如亂絲,雨滴雖清冷,卻不能整理他索亂的思潮呀!
於是,他再狂奔,溼透了的衣衫,緊緊貼在他身上。
他伸手一摸,那錦囊仍在懷中,不禁為之暗歎一聲,忖道:這錦囊中的其它東西,是不是也像那串青錢一樣,也包含著一些秘密呢?”
轉過山彎,前面便是那片山林,那條山道,迷濛的煙雨,給這本已絕佳的山影,更添了幾分神秘而嫵媚的景色。
但他此刻卻沒有心情來欣賞這些了,他匆忙地奔過去,轉目一望……只見山林之中,那白袍書生正失魂落魄地獨自佇立著,林梢洩下的雨水,將他白色的長袍也完全打溼了,而他卻像是仍然沒有感覺似的,一面失神地望著遠方,一面喃喃地低語道“難道真的是我?……”
管寧嘆息一聲,目光一轉,不禁脫口道:“公孫前輩呢?”大步跑過去,遙遠的山路上,煙雨檬漂,那公孫左足已不知何時走了,不知走到哪裡去了。
雨勢越來越大,佃站在驟雨下的管寧和白袍書生,卻仍然呆呆地佇立著他們身上,他們生像是誰都沒有感覺似的。
尤其是管寧,面對著白袍書生,他可能是曾經殺死許多人的兇手,也可能是全然無辜的,管寧問著自己:“到底他是誰呢?我該對他怎麼樣?”
哪知———他心中正自思凝難決的時候,這白袍書生峙立如山的身形,突地搖了兩搖,接著便“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等到管寧口中諒呼著箭步竄來的時候,滿地的泥濘,已將他純白的衣衫染成汙黃了。
這一個突然生出的變化,使得管寧幾乎不相信自已的眼睛,這武功莫測的異人,怎地竟會無故地暈厥跌倒?
俯身望處,只見他雪白的面容此刻競黃如金紙,明亮的雙目和堅毅的嘴唇一起閉著,伸手一探,鼻息竟也出奇地微弱。
“難道那公孫左足臨去之際,以什麼厲害的暗器將之擊中?”
轉目望去,他身上卻全然沒有。絲傷痕,只有緊閉的嘴唇邊,緩緩流下一絲淡黃的唾沫,流到地上和地上的雨水混合。
管寧呆呆地望著他,一時之間,心中又沒了主意,他本是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對於江湖上的仇殺之事,本是一竅不通,自然更無法判斷出他是為了什麼緣故而以致此。
他不禁長嘆一中,俯身將白袍書生從地上挾起,哪知目光轉處,他競又發現一代奇事,使得飽不由自主驚呼一聲,手中已自扶起一半的白袍書生的身軀,也隨之又跌了下去了雨落如注,將這白袍書生嘴邊流下的唾沫,極快地衝散開去,混和著唾沫的雨水,流到管寧腳下,而那中“如意青錢”此刻便也在管寧腳邊,奇怪的是,這混合著唾沫的雨水一經過,閃著青銅光采的金錢便立刻變得黝黑,就像是銀器沾著毒汁一樣。
管寧縱然江湖歷練再淺,此刻卻也不禁為之凜然一驚,暗忖道:“難道他中了毒。”
須知晉天之下,能使銀器泛黑的毒汁,自然頗多,可是能使青銅都為之變色的毒汁,卻是少之又少,何況這白袍書生口中流出的唾沫,再混合了大量的雨水,而依然如此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