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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奇%^書*(網!&*收集整理人是誰?唉——我連我究竟有沒有家都不知道。”
兩人無言相對,默然良久,各自心中,懼是悲思難遣,不能自大地由黑暗而微明,此刻陽光已從東方的雲層中照射出來。
管寧默默地抬起這些屍身,將他們懷中的遺物,都仔細包在從他們衣襟上撕下的一塊布里,因為這些東西縱然十分輕賤;然而在他們家人的眼中,其價值卻是無比貴重。管寧暗中希望有一無能將這些東西交到他們家人的手裡。因為他深切地瞭解,這對那些悲哀的人,將是一種多大的安慰。
那白袍文士雖然功力絕世,但等到他們將這些屍身全部埋好在這深深的庭院中時,從東方升起的太陽早巳偏西了。
在他們掩埋這些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屍身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卻有如在掩埋最親近的朋友一樣的悲哀。
於是,在這相同的悲哀裡,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彼此之間,卻都覺得親近了許多。這在他們互相交換的一瞥裡,他們也都瞭解到了。
但這可是一種多麼奇妙的友誼的開始呀!
踏著小徑的血跡,走進曲折迴廊,走人大廳去——管寧目光一掃,神色突地大變,但覺一陣寒意,自心頭升起,一時之間,竟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那白袍文士茫然隨著他的目光在廳中掃視一遍,只見桌椅井然,壁畫羅列,廳門半開,窗紙昏黃,卻沒有什麼奇異之處,心中不禁大奇,不知道管寧驚駭著什麼?
因為他的記憶力已完全喪失了,若他還能記得以前的事,那麼他也一定會驚詫,甚至驚詫得比管寧還要厲害。
原來大廳的桌几之上此刻已空無一物,先前放在桌上的十七隻茶碗,此刻竟已不知到哪裡去了。
瞬息之間,管寧心中,又被疑雲佈滿,呆立在地上,暗自思忖道:“那些茶碗,被誰拿走了?他為什麼要將這些茶碗拿走,難道這些茶碗之中,隱藏著什麼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嗎?”
這些問題在他心中交相沖擊。他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走出大廳,因為他知道他縱然竭盡心力,卻也無法尋出答案。
院中仍有十數具屍身,管寧回頭望了望白袍文士一眼,兩人各自苦笑一聲,又將這些屍身,都堆在大廳旁邊的☆間空房裡。
管寧心中突地一動,低語道:“不知道這座莊院中的其他房間裡,還有沒有人在。”
話猶未了,白袍文士已搖首道:“我方才已看了一遍這莊院中除了你外,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
於是管寧心中的最後一縷希望,使又落空。
走出那扇黑漆大門,四面群山,歷歷在目。那片方自插下秧苗的水田,也像往昔一樣沒有變動,只是插秧的人卻已無法等待自己種下的秧苗的長成了。
驀地——一陣清脆的鈴聲,從晨風中傳來,兩人面色各自一變,搶步走上石級。定睛一望,只見隔澗對岸獨木橋頭,竟悄然住立著一個翠裝少女。左手拿著一個拳大金鈴,不住地搖晃。右手抬起,緩緩撫弄著鬃邊的亂髮。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這石砌小屋頂上,正自滿臉驚奇地自語道:“真奇怪,怎麼這些人競將一支已經燒得七零八落的燈籠,還高舉在這裡,難道這四明山莊裡的奴才下人都死光了嗎?”
日光之下,只見這翠裝少女,雲發如霧,嬌豔如花。纖腰一握,臨風如柳。說話的聲音,更是如葷如燕,極為悅耳。
管寧目光動處,不禁為之一愕。他這一夜之間,身經這連串而來的詭異、殘酷悲哀之事,此刻陡然見著這種絕美少女,在這種荒山之間出現,心中亦不知是驚,是奇?
那白袍書生面目之上,卻木然無動於衷。這巨震之後,記憶全失之人,此刻情感的變化,全然不依常規,自然也不是別人能夠揣測到的。
管寧微一定神,快步走上那獨木橋,想過去問問這少女究竟是何來路。
哪知他方自走到一半,翠裝少女秋波流轉,亦自走上橋來。蓮步輕移,已到了管寧面前,手中金鈴一晃,冷冷道:“讓開些。”
這道小橋寬才尺許,下臨絕澗,勢必不能容得兩人並肩而立。
管寧微微一怔,付道:“這少女怎地如此蠻橫,明明是我先上此橋,她本應等我走過才是,怎地卻叫我讓開,難道這少女亦是此間主人不成?”
他心念尚未轉完,卻見那少女黛眉輕顰,競又冷冷說道:“叫你讓開些,你聽到沒有。”
管寧劍眉微軒,氣往上衝,不禁亦自大聲道:“你要叫我讓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