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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入得了韓德讓的眼嗎?
若是明知不可得,那日為何要鬼使神差般答應了韓德讓?
他那一句“嫁我可好?”,讓李芷岸有喜有憂,索性不憂不想,過去了便讓它過去,若是應了,用這一生的時日,難道還換不了他一顆真心嗎?
李芷岸衝蕭綽笑笑,“是,我會幸福的…”
聲音淡淡,似是說給蕭綽聽,又彷彿是在對自己說。
但願如蕭綽所言。
天色漸晚,韓府房簷上懸掛著耀眼的紅燈籠,使整個府邸籠罩在紅色的光暈之中。賓客紛紛離去,只餘三三兩兩貪杯的韓氏親族仍在饞酒,下人們都忙著收拾著殘席。
“斜軫,先乾為敬!”韓德讓身著大紅喜服,醉眼含笑,拿起酒壺灌進喉中,香冽的酒自唇角溢位,他仍不在意,毫無往日那個翩翩公子的姿態。
耶律斜軫端著酒杯,定定坐著,盯著放縱自斟自飲的韓德讓,“她已隨她父親先走了,你胡鬧了一夜,該是入洞房了吧。”
韓德讓目光微滯,酒壺從手中滑落,碎了一地。他苦澀地笑道,“碎了,心也碎了…洞房,沒有她,不會再有她…”
他奪過耶律斜軫手中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將酒杯砸落在地,拂袖離去。
耶律斜軫望著韓德讓的背影,忽而韓德讓止步側身,語氣淡然,“照顧好她。”再未回頭。
僅僅四字,千斤重。
耶律斜軫無奈一笑,取了案上另一隻酒杯,斟滿,凝望著窗外淒寒的夜空,冷月高懸,飲罷。
“男兒立志遠在四方,朝堂戰場任我馳騁。醉死溫柔鄉,豈是我輩所為?”這雄渾自信的誓言在冷寂的雪夜迴盪。
耶律斜軫並非是瞧不起韓德讓,只是若要他在兒女情長和家國天下之中選擇,那麼必定是後者。
耶律斜軫踏雪而出,帶著韓德讓的囑託,和自己的宏圖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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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鋒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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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歷十九年二月,冬去春又來,草木吐新芽,春寒料峭。
皇帝的宮帳內,皇帝高高坐於皇位之上,眾臣齊聚,例行朝議。
皇帝耶律璟難得有這樣嚴肅正經的時候,他正襟危坐,一身華麗的龍紋繡錦服,腰繫金帶,上面綴滿了金玉,金光閃耀,若不知他往日的惡跡斑斑,此刻瞧著倒也像是個真正的君王。
北面朝官列於皇帝右面,非是王族即為有功績的將軍,個個昂首挺胸,一副傲視群雄的模樣。北面契丹官員頭戴無簷紗冠,身著絳紫窄袍,水晶石綴於其上,顆顆玲瓏通透。而身為侍中的蕭思溫列於其中,雙手交握於身前,謙恭有禮。
耶律賢與眾位王爺站在北面朝官前面,一字排開。以耶律賢為首,其後是他的同宗叔叔道隱和隆先,再次是解了禁的喜隱和他的同胞弟弟耶律宛。
南面朝官列於皇帝左面,按官位大小依次排列。漢臣皆著絳袍漢服。高勳時任南院樞密使,在漢臣前面,瘦小的身軀也如契丹貴族一樣驕傲地站著。韓匡嗣時任太祖廟詳隱'官府監製長官',官位頗低,站在不起眼的地方。
待眾臣工到齊,內侍高聲唱道;“班齊…”聲音洪亮,且尾音拖得極長。
大臣們依照自己的官位品秩,由高到低,依次拜過皇帝。經過一番繁瑣的禮儀,眾人終於各站各位,斂眉頷首。
耶律璟睥睨群臣,緩緩道,“北漢來使稱,劉繼恩已死,劉繼元即將繼位,此番遣使來朝,是向朕請求冊封,眾卿,如何看待此事?”他手中舉起皇綢案上的盛滿酒的金盃,輕輕晃著。
眾臣互相看看,想說什麼,抬眼偷看了耶律璟一眼,卻又不發一語。
耶律賢面色淡然,彷彿置身事外,而喜隱卻兩眼盯著耶律賢,深邃的目光想要看破些什麼玄機似的,耶律宛年歲尚淺,只是隨兄長一同例行上朝,自己對朝政之事並不上心。
耶律璟也不抬頭,他將酒杯拿起,放在唇邊,“晉王,你以為如何?”他一口飲盡,近侍連忙又給他斟滿。
眾人都有些訝異,齊齊看向耶律賢,等著看他有什麼高見。
耶律賢倒是頗為平靜,一切如他意料之中似的。這段時日因著喜隱暗裡被奪權,蕭思溫有意對漢臣的引導,和耶律斜軫暗下為耶律賢籠絡人心…此番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