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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入莊的必要,小店可以供應旅客各種日用品,茶水善食一應俱全,莊中沒有任何吸引旅客的事物。
小店共有七家,卻有三家是食店,本來不接待旅客住宿,除非旅客出了意外,非住宿不可。
姜步虛就落腳在北首第一家小食店,他有辦法說服了小店的主人收留,當然多花了一些銀子,有錢可使鬼推磨,他本來就是有錢的人。
最北端的雜貨小店旁,是一位莊中的大嫂,所開設的裁縫店,專門替旅客修補因出了意外事故,而破損脫線的衣物。
他在府城買了幾件現成的青布長衫,有點不太合身,因此早善畢,便在裁縫店督促那位大嫂,按他的意思修改幾件長衫。
他以為沒有人知道他落腳在城郊,也不怕有人知道,只是不想住在城中等柏家的英雄們上門鬧事。
在城裡,一個毫無身分的小車伕,與那些稱大爺的人衝突,絕對佔不了便宜,那些勢利的巡捕嘴臉難看得很,Qī。shū。ωǎng。真正有擔當以抑豪強為己任的官吏丁役,畢竟沒有幾個。
其實昨天他一落店,眼線便發現了他。
當附近村店陸續出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憑他闖蕩四方的經驗和見識,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快劍柏鴻翔是府城的大爺,被一個不值一文的小車伕折辱,柏大爺受得了,其他親朋爪牙肯幹休嗎?
有財有勢的人有時候是輸不起的。
店堂窄小,一座粗製木案是剪裁的工作臺,堆放著針線籃、碎布、剪刀、量尺……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
那位大嫂帶了一位八、九歲的小女娃,一釘一線埋頭改縫衣衫,不理會外界的事務。
姜步虛不便在店堂久待,在門外的涼棚下坐候。
棚中有兩列排凳,一張小桌,方便旅客歇腳,甚至還備有施茶的桶和碗。
這種路旁純樸的房舍,不論秋冬皆有施茶水的好風氣。
蹄聲得得,一匹雄健的棗騮來自路南。
遠遠地,便感到藍光耀目,騎士那一身寶藍色的勁裝,以及裝飾兼擋陽光的寶藍輕綢披風,委實神氣萬分,引人注目,人要衣裝的目的是達到了。
接近至百步內,騎士的鮮明形象更強烈了。
年輕、英俊、魁偉、劍眉虎目英氣勃勃,腰間的佩劍古色斑斕,鞍後的馬包居然是寶藍緞子精製的,遮陽帽也是寶藍緞制,
鞍轡鮮明,踏鐙雖然不是響鐙,但卻是銀色的,十分搶眼,一付銀鐙可值兩百兩銀子。
棗騮輕快地小馳,人出色馬亦駿,騎士那顧盼自雄的神情令人羨慕崇敬,老天爺所能給他的一切都給了,人間麟鳳大概就是指的這個人。
騎土沒有留下喝口水的意思,鞍袋旁就備有精緻的水葫蘆。
烈日當頭,旅客稀少,人的火氣大概一定旺,人際關係不易維持心平氣和。
姜步虛是唯一安坐涼棚,寫意地喝茶的人。
騎士突然在棚外勒住坐騎,晶亮而光彩流轉的星眸,注視著始然自得的姜步虛。
“喂!你。”騎士用馬鞭向他一指:“距開封府城還有多遠?”
行道樹枝濃葉茂,視野有限,但從樹梢向北望,府城東北隅的上方寺(清代改大延壽甘露寺)鐵色琉璃塔高有三十丈,遠在三十里外也可看到一清二楚。
平原地帶有那麼一座三十丈高的建築,極為搶眼,蔚為奇觀。
“這裡是十里亭,你瞧,亭在街尾。”他並不因為騎士無禮而不悅,向北面三十步外的巨型十里亭一指:“片刻便可到府城打尖,不用趕。”
“你還管我趕不趕呀?豈有此理。”騎士的火氣好大:“我看你是找捱罵,欠揍!”
一言不合就出口傷人,甚至還要揍人,這就是武朋友的劣根性,一練武就以為自己比別人強。
姜步虛平時為人隨和,中州鏢局的上下人等,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都不爭的好青年,不出風頭的老好人,決不因三兩句閒言閒語紅臉。
但今天,他似乎變了,大概天氣熱,火氣旺的關係吧!不再忍耐啦!
十里亭就有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停留,附近的幾家小食店中也有鬼鬼祟祟的貨色。
那麼,這位神氣的佩劍勁裝騎士,藉口問路生事,很可能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關。
就算他能忍,對方也一定會露出猙獰面目的。
“他孃的!”他粗野地跳起來:“大概今年我衝了那位值日太歲星宿,好心好意說了幾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