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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鶯兒臉頰微微羞紅,咬咬嘴唇,兩手合門,怯生生走到沐雲身邊,低著頭不敢看他:“是……是月姐讓我來的,她說……她的月事來了,讓鶯兒來陪您。”鶯兒支支吾吾半天,最後也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沐雲不是傻子,露出驚愕之色。
關於鶯兒的事情,秦月不止一次與沐雲商量過。
沐雲對該問題處理一直沒有心理準備,鶯兒是沐雲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接觸的女孩子,也是第一個想保護的人,因此感情墾地是具備的,只是他的觀念停留在萬年之後,無法把鶯兒當成一個侍女或侍妾來看待。
“你的身體不是……”
沐鶯兒鼓起勇氣抬起頭,清澈美麗兩眼盯著他看,兩拳緊握說道:“少爺,自從災厄死神被重新封印,鶯兒體質就得到改善,最起碼在兩三年內,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鶯兒是少爺的侍女,這種事本來就是侍女義務,我……”
沐雲看著鶯兒,她低著頭不說話,沐雲微微一笑說:“鶯兒,你應該明白,我沒把你當成過侍女,你也不需要對我盡任何義務,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
沐鶯兒回憶往事。
白松鎮的雪夜,沐雲拖著虛弱身子,用木棒趕走幾個流氓惡棍,自己差點死在哪裡。
沐鶯兒第一次出現危機,沐雲不惜去高原冒險,那時的沐雲才是一個普通術士啊!
類似的事情太多了,一次次遭到力量反噬,少爺一次次的奮不顧身。特別最近一次,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透過靈魂奪舍來協助……當時鶯兒並不知道這麼做的危險,直至魔神在事後透露,沐鶯兒才知道少爺為自己做出多大犧牲。
如果沒有少爺。
我哪裡還有命?
沐鶯兒做夢都想成為少爺的人,她不需要名分,甚至連侍妾都無所謂,永遠當一個侍女就滿足了。
十幾年來,特殊體質對鶯兒造成困擾,讓鶯兒愁得夜不能寐,正因為不可能得到,所以鶯兒就更加牽掛和惦記。因此,當沐鶯兒吸收災厄死神一部分力量,衝開某些限制的時候,沐鶯兒開心了好多天。
她覺得自己能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她也可以追求愛情和幸福了!
鶯兒想到這裡,心裡信念更堅定,她比任何人更清楚災厄死神的力量,因此不確定能否活過三年,這一輩子都認定少爺,正像月姐姐說的一樣,晚來不如早來,早一天成為少爺的人,心裡就能少一天惦記,還能多一天幸福呢!哪怕三年後死去了,她有這段日子也該滿足了!
沐鶯兒想到這裡,她徹底豁出去了,抬頭直視沐雲:“鶯兒喜歡少爺,希望少爺成全我!”
素來性格膽怯懦弱的鶯兒,竟然敢直接的對自己表白,倒是把他打得措手不及。這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他更多時候把鶯兒當成妹妹,感情成分當中,親情佔絕大多數。
沐鶯兒兩眼頓時紅了,她咬咬嘴唇:“少爺難道不喜歡鶯兒?”
沐雲見她的樣子,心理不禁苦笑,鶯兒天性自卑懦弱,她能做到這一步,肯定是付出巨大的勇氣和決心,萬一打擊到鶯兒,她該多絕望和傷心啊。
沐鶯兒見沐雲露出猶豫之色,表情頓時黯然起來,悽然一笑道:“鶯兒沒有福分,我,我走……”
“等等!”
“少爺?”
沐鶯兒露出一絲希望。
沐雲看著她說:“鶯兒,你有必要知道一個秘密,這一個秘密本來不想將它告訴任何人。現在,我若不告訴你,那麼對你來說不公平。”
沐鶯兒趕緊問道:“是少爺死而復生之後的改變麼?”
“你果然猜到一些,只是不願意接受事實,所以一直選擇逃避。實際上,我沒有特殊的體質,更沒有所謂的宿慧。”沐雲想把一切都告訴鶯兒,當鶯兒得知這件事情後,或許會絕望,或許會難過,如果不說的話,沐雲心中的負罪感就無法消除,這始終是一道心魔:“鶯兒,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心裡喜歡的沐雲少爺,那個夜晚已經死了。”
沐鶯兒如受雷擊:“不……不可能!”
沐雲繼續說道:“現在坐在面前的沐雲,不再是白松鎮的沐雲,最起碼構成靈魂的一大半,不再是那個沐雲了。很抱歉欺騙了你這麼長的時間,你該怎麼看待我是你的自由,不過我想說的是,我確實發自內心想要保護你,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沐雲把所有話都說完了,本來以為鶯兒在得知真相之後,會絕望、會痛苦,甚至會崩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