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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又貼上去,笑嘻嘻的說:“你吃醋了?”
張寧彈錢多額頭一下,掩飾說:“沒有,我就是覺得那些人無聊。”
錢多上去握住張寧的手,張寧倒也沒再拒絕。
走到一個路邊,張寧坐在馬路牙子上,看著車來車往。
路燈下長長的影子孤零零的讓人看了難受,錢多湊過去,貼著張寧坐下。
錢多隱隱知道張寧在那晚後有了什麼打算。
張寧從那天起,把錢多的工錢都要去存了起來。
張寧偶爾還會出去遛彎,錢多跟著張寧,覺著張寧不是為了玩才出來的,張寧有次放著工地的飯不吃,還跑去吃了回盒飯。
那些盒飯都是附近上班的人才買了吃的。
錢多買盒飯的時候,聽見唧唧的聲,有人從腰裡拿出個東西小黑塊看了看。
錢多一臉好奇的看過去,被那男人鄙夷的看了眼。
錢多總覺著自己就是個丟臉的東西,到哪都被城裡人看不起,按理說他爸在縣城也是號人物,錢多多少有點不平衡起來,跟張寧嘟囔著:“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爸在縣城可是中學主任……”
張寧看他一眼,笑笑,笑的錢多更尷尬了。
又幹了一個月,張寧拿著他們的錢就要離開工地。
結帳的時候,工頭以他們損壞了一袋子水泥為由,扣了他們半個月工錢。
工友們也才剛熟起來,有人苦口婆心的給錢多說,張寧那個人看著心思太深,讓錢多多留個心眼,親兄弟也要明算帳。
錢多笑了笑,收拾東西就跟張寧出去了。
從那天起,張寧租房買傢伙,在路邊支了個攤子賣茶雞蛋。
房子就租在附近的城中村裡,圖的就是便宜,北方的農村都是一個樣子,廁所在豬圈邊,雖然改良了下,也好不到哪去,不過張寧是村來出來的,倒是沒什麼不適應。
房裡一個板子就是床,別的啥都沒有。
不過也因為這個,倆人能名正言順睡一張床了,可惜房東就在隔壁,錢多總得忍著別叫出來,這可把錢多給憋壞了,來勁的時候,錢多就玩命的踢牆,踢的牆上是一道子一道子的印子。
房東看見後,就奇怪的問牆上是怎麼了,錢多打馬虎眼說:“半夜拉燈繩碰的。”
房東可是說了他們一通。
錢多邊聽邊曖昧的衝張寧笑笑。
從那後,張寧和錢多就開玩笑的把那個事叫做拉燈繩。
到睡覺的時候,張寧偶爾還會主動開個玩笑,問錢多要不要拉燈繩,錢多就邊脫褲子邊說,來吧,張寧就撲上去了。
不過剛開始的時候,錢多雖然知道張寧在計劃著什麼,可聽張寧說要做小買賣後,還是嚇了一跳。
錢多總覺著這個事有點不妥當,他們都是半大孩子能做這個嘛?
張寧解釋說:“那個科技園裡不是有好多公司嘛,附近又沒什麼飯館,我看見有個賣盒飯的,我問他能賣多少,他說鬧好了一個月兩三千呢,大的本咱們也不夠,我看了附近還沒賣茶雞蛋的,我別的也不會,就跟我媽學過這個。”
錢多聽著不是太懂,他半開玩笑的說:“隨你吧,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幹啥,我就幹啥,我都聽你的。”
錢多從那時候起,就跟著張寧賣起了茶雞蛋。
茶雞蛋開始賣的就不錯,張寧又抽空學攤煎餅,還真下了番功夫給琢磨出來了,就是苦了錢多,開始練手的東西都落錢多肚子裡,以至錢多有段時間一靠近煎餅攤就反胃。
還真跟張寧分析的差不多,那個科技園很多公司剛剛搬進來,附近飯店又不多,很多里面上班的人中午不回去,都在附近買了吃,張寧錢多都是利索人,味弄的也成,一來二去還真招了不少回頭客。
就是稅務工商的查了一次又一次,還有那個收佔地費的。
錢多好聲好氣的解釋說:“這個煎餅攤和茶雞蛋是我們一家的,怎麼收兩份錢?”
執法人員沒好氣的說:“你們站的地方太大。”做勢就要扯收費條子。
張寧忙遞上去一個倆雞蛋的煎餅,商量著說:“我們小買賣剛開張,通融下。”
錢是不收了,就是一天得白供應一個煎餅。
氣的錢多直罵,“什麼玩意?!”
張寧把紙盒子裡的鈔票拿出來點了點,抬頭看錢多一眼,無所謂的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在得罪人的事上張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