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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正發出白光,被藍千放捏了幾個印訣,打入真氣之後,就傳出了一箇中年男子嗓音。
“是我,梅立,你們那邊找到劍奴了嗎?”
“還沒有。”
藍千放說道,“劍奴叛逃時,受了重傷,但恐怕也是因為傷勢太重,連他的血脈感知,有時候都會不穩,變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
“我們判斷他會找他的女兒,但這一路上,他的路線真是七拐八彎,迂迴亂繞,在不少地方都吐了血,弄得我們難以分清去向。”
藍原石也飛了過來:“目前我們三堂,已經分成四路搜尋,每一堂真形境界,各去一路,三堂天梯加起來,負責一路,但繼續下去的話,只怕還要分成更多路線。”
梅立說道:“我已經把他女兒抓出來了,還真費了番心力,好在當時沒有驚動松鶴武館的幾個硬手,等他們事後要查,也已經沒了線索,不用擔心司徒雲濤那邊的人扯進來了。”
藍千放面上一喜:“好啊,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守株待兔,不管他繞多少路,只要沒死在半路上,總會來尋他女兒的。”
“嗯,你們把傳音玉佩維持在開啟狀態,我好確定方向,趕去跟你們匯合。”
梅立說道,“另外,藍原石你聯絡其他幾路人,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新訊息,萬一劍奴已經被他們抓到,我們也不用再費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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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那邊的聲音很快消失,只剩風聲,似乎是正在趕路。
藍千放和藍原石也沒有閒著,聯絡過其他人後,依然按照自己原本的路線搜尋。
暗堂的人跟飛流劍宗明面上的幾個堂口不一樣,從小被蒐羅訓練,所做的都是極為嚴苛殘酷之事,以功換賞。
所以他們向來對於立功之事,都更加熱切,即使其中有走上宗門高位的,這種習慣也沒有變。
梅立,就是暗堂上一代的堂主,因為立功又多,年紀又大了,才被宗主轉到刑堂去,讓他有了明面上的高層身份,出入都享受尊榮,已有好些年頭。
這回追拿劍奴的大事,連梅立都如此活躍,藍千放和藍原石,又怎會懈怠。
他們走出數里,發現不遠處的一座山坳之中,正有大批人馬經過,便駐足檢視,沒有見到有可能是劍奴的身影,才繼續前進。
那批人,總數不到百人,有三十個孔武有力的漢子,腰佩鋼刀,胯下策馬而行。
其餘人等,全部都是少年男女,一律的衣著寒素,甚至如乞丐一般,身上不乏髒汙,雙手被繩索捆住,面帶懼色而行。
這些騎馬的人,全部都是奴隸販子。
大楚王朝的高門富戶,都有養奴的風氣,但各地輕重不同,雪嶺這裡,本來算是輕的,即使賣身為奴,也要有官府見證的賣身契,能查到為奴者的來歷,拐賣者則要論罪。
可是在山陽郡的難民湧入雪嶺之後,不少大戶人家趁機挑選奴僕,或者收為隱戶,各地官府少有管得過來的,就給了這些奴隸販子渾水摸魚的機會。
那些能夠成功逃到雪嶺的難民大多彪悍,即使賣身為奴,也不會經過販子,沒有什麼油水可賺。
他們就大肆在偏僻村鎮之間,相看那些容貌上乘的少年男女,設法拐走,賣到別地,假稱也是難民,混掉官府的監管,簡直賺得手軟。
冰天雪地裡面,有些性子弱的少年少女,走著走著,就忍不住低聲哭泣。
騎馬的漢子喝道:“哭什麼哭?也就是現在天氣暖和些了,換前一陣子你們敢哭,直接把你們臉給凍爛,大爺是帶你們去享福,以後不用種地,不用做工就能賺到錢,不知道多少人想去還沒門路呢。”
少年少女們顯然是被這些人教訓過很多次,被這一嚇,哭聲立刻低了不少,有些人卻還是止不住,喃喃唸叨起家中爹孃。
這些人販子中,不乏身懷武藝耳聰目明之輩,聽得清那些喃喃哽咽,卻只是冷哼一聲,並不放在心上。
他們的爹孃只是樸實鄉人,可能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就算丟了孩子,心急如焚,卻也不會知道如何來追這些慣犯,更別提追上之後,能不能搶回兒女了。
人販子們做慣了這樣的生意,就是看準了老實人好欺負。
不料,這幫人正要走過山坳的時候,路邊積雪中忽然坐起一道人影。
那片積雪平平坦坦,與別處沒有半點差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藏在裡面,待了多久。
人販子們立刻勒馬按刀,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