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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毛孔之中散發出來的功力,都可以憑心念轉彎,向下轟擊。
紫色、綠色的明亮劍光,雖然細如髮絲,數量卻實在夠多,往往是成群結隊,密密麻麻的向下拐彎,刺殺過去。
祛病,則為生,那麼“祛生”,便是無解之病。
在兩人快要碰到湖底的時候,吳人庸的意念,發出一聲低吼。
他的兩次踩踏爆破,是有意破壞由這些船隻形成的外圍陣法,也是為了給自己加速。
他在看那團鋪天蓋地,無處可避的黑氣,也在“看”所有的水流。
當蘇寒山遇到吳人庸製造的那層水元活性界限,活性雖然入體,卻沒能觸碰到真正的生機所在,緊隨而來的死寂之意,自然更沒能觸及核心。
水面波浪滔天,湍白的浪花,讓整個湖面都顯得紛雜,水影混亂,不再清澈。
那麼粗的一根鐵鎖,從頭到尾,驟然變得通紅,如同烙鐵一般。
陣法的束縛,不復存在。
吳人庸眼神微變,雙掌發力之際,周邊腐爛光斑,也全被他意念引動,從四面八方,朝蘇寒山身上攢射轟炸過去。
他渺小的在水中後退,眼中卻沒有半點懊悔和慌亂,只有無與倫比的專注。
那些本就手按船體、傳輸功力的武者,這時候全都將十指刺入硬木之中,衣袂狂亂飄飛,髮絲向後拉直,這才扛住氣浪衝擊。
濃郁的活性只有那麼薄薄的一層,死寂之意卻是瀰漫在界限內部的每一寸空間。
人說,一彈指中,六十剎那。
將地煞真火的力量,經過小五行體系的運轉變化,跟高臺內部的木石緊密結合,彷彿就是這些木料石頭與生俱來的能源。
剛才那一聲大喝,他把方圓百丈內的水靈活性,全部排斥出去,凝結在外圍,形成那一層薄薄的界限。
如果說那團黑氣是一個敵人的話,蘇寒山的身影,跟這個敵人的手指甲大小也差不多。
遠處的劍陣,他也察覺到了,可這個時候,想直接趕去跟司徒雲濤匯合的話,必然會被吳人庸追趕糾纏,反而會浪費更多時間。
但蘇寒山都沒有再考慮。
武人的護體真氣,對任何含有惡意的傷害,抵抗態度都很堅決。
湖底方圓三里之內,那些黑沉沉的淤泥,隨著他這一道意念吼聲,色澤突然就好像變淡了些。
然後水浪又到了。
但是一到了深水裡,就會發現水底依然是那麼的澄淨,遠處的游魚,海藻,湖底的石塊,都看得清清楚楚。
蘇寒山的第二腳,就踩在這個船頭甲板的尖端,整個船體為之一晃,船頭的部分深深凹陷下去,超出承受極限之後,也隨之炸碎。
因為他不在意那個問題。
那一波一波的浪頭,拍打在船身之上,所有船體都在載沉載浮之間,被推得遠去。
在鹿鳴沼澤上作戰,就是他的主場。
吳人庸眼中像是有綠色的顏料,灰黑色的濃漿,紫色的血液,一起翻絞滾動,混淆一處,又涇渭分明,令人望之目眩神暈。
這種對力量的敏感,既是指的元氣,也是指實物。
用來放禮炮的鐵炮車,也硬是被氣浪衝翻。
他只是全心全意,一門心思的趁勢追擊,要打死吳人庸。
水勢確實是向東南奔流而去,那又怎麼了?
實質的水流,力量是分散的,千里江水滔滔,算起總的力道來說,大得難以估量,但就算是一個氣海圓滿的高手,都可以在江底逆流而上。
黑氣全然沉澱而下,灌注在這一腿之上。
兩條人影一上一下,彷彿同步旋轉的鑽頭,砸落到湖水之中。
假如,不依靠那些陣法銅柱來隱藏自己的功力,那麼就算是紀不移和東方新聯手來辦,也瞞不過敵人。
武道是爭鬥之法,也是進化之法,壯大之法。
而最靠近他的那片地方,黑氣已把他的身影徹底遮蓋,形成一股濃黑厚重如石墨,翻卷爆衝如雲團,足足有方圓數十丈大小的黑雲。
轟轟隆隆隆!!!
被蒸發的湖水,形成高溫的氣浪,比水浪的速度,還要更快一程。
他在跟紀不移多次交手,數日閉關之間,對地火玄胎的戰鬥狀態足夠熟悉,就嘗試用這具身軀,來推動自己的小五行法門。
神龍口中發出雄渾的吟嘯,龍的軀體,順天成之勢蜿蜒擺動,盪開湖水,飛騰而起。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