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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這些日子,也可以說是故意為之。
探子們無知無覺,回到各自山寨,稟報了頭陀嶺全滅的事情。
那兩個山寨當家的,也是心頭大震,親自出了山寨,遠遠來觀望了一下頭陀嶺上的狀況,便帶人直奔金陵城而去。
春秋戰國的時候,楚威王熊商於石頭城築金陵邑,金陵之名源於此。
後來漢末三國時期,東吳的孫權在此建都,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自此開始崛起。
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也相繼在此建都,故而又有“六朝古都”之稱。
到了大宋建國以後,這個地方分封給了曹家,百餘年的經營下來,金陵王曹家的府邸,已經成為整個金陵城中心地帶,最宏偉的一座建築。
王府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分別重達五萬斤,眼神活靈活現,按爪露齒,威嚴赫赫,全然不像一般富貴人家門前的獅子那樣憨態可掬,圓頭胖腦。
所有行人,在門前這條寬大長街上路過的時候,都會感覺被兩頭巨獸居高臨下,洞察身心,連大氣也不敢喘。
銅釘朱漆大門,沉重堅實,尋常要八個壯漢,才能推動開合,高大寬厚的圍牆之上,可以供人行走巡邏,王府四角,不乏高樓,正好可以俯瞰內外。
王府西南一角,有一片寬闊的演武場。
這時候正是下午,一天裡面陽氣最盛的時候,就算是冬日,人一活動起來,也有幾分燥熱。
金陵王世子曹英,站在演武場中,手上拿了一把六尺大弓,玉扳指扣住弓弦,緩緩向後拉開。
只有弓,沒有箭。
等他手指鬆開,弓弦嘣的一聲,就彈了回去。
強弓空放,乃是大忌。
沒有箭支來承受力道,弓弦彈蕩之間,很容易震傷弓背,多拉幾回,任是銅胎鐵臂的傳世寶弓,也要當場斷去。
假如被崩斷的弓背打中,指不定就把拉弓的人打死。
但是曹英這樣空放了一次,手上的大弓,卻沒有任何一點損傷。
因為他並不是真正空放,而是在手指上,沾了一點麵粉。
他射出去的箭,就是那一撮粉末。
強弓的力道,被他凝聚在那些粉末之上,使那一撮麵粉破空不散,打中了百步外的精鋼箭靶。
白色的粉末,深深沁入了銀色的鋼鐵之中,用手怎麼擦都擦不掉。
“不用功力輔助,只憑著箭道上的造詣,對力量的引導、拿捏之精準,就讓一張強弓的力道,完全發揮在一撮粉末之上。”
旁邊一個頭戴黑帽,四十來歲,身材健壯的錦衣男子,拍著手讚歎不絕。
“小王爺雖然還是降魔境,但憑著這份技藝,就算是十個與你功力相同的武林中人,也絕非你的對手。”
他這還不是故意恭維,而是實話實說。
肉體的力量,相比於內功的力量來說,總是要粗笨很多的。
但如果僅僅憑著肉體這種最平凡的力量,都能夠引導弓力,聚於粉末,做到此種違反常識的事情。
一旦曹英跟別人交手,也用上了內功,別人同等的功力,絕難抵擋住這種凝聚到極點的箭勁。
“哈哈哈,馮先生謬讚了。”
曹英也有幾分自得,“依馮先生看,我這樣的箭術,如果手持祖上傳下來的翼聖天弓,能不能跟陸行仙爭鋒?”
這個馮先生,本身就是一位陸行仙,在江湖上極有名望,號稱天仙門主水晶人魔馮坤。
金陵王曹鴻,也是費了不少周折,才把他請到王府之中,聘為客卿。
馮坤雖說有心跟曹英交好,倒也不必真的刻意逢迎。
“三招之內,或可抗衡。”
他略一思忖,中肯的說道,“三招開外,小王爺可就兇險得很了。”
“不過,如果是兩位陸行仙正在相爭,小王爺從旁突襲,驟然發出一箭,就算是陸行仙,八成也是要見血的。”
曹英欣然道:“先生果然實在,我姐夫評價我的箭術,也是這麼說的。”
曹英的大姐,也就是金陵王曹鴻的長女,乃是嫁給了江淮大都督蘇晏,那也是一方重臣,手握大軍,修為高深,名震江南。
兩個人正在談笑之間,王府裡面一個身穿銅色衣袍、腰掛彎刀的護衛,快步走過來稟報,聲稱紫金山有客到。
曹英和馮坤一起移步客廳之中,就見到一個五綹長鬚的老者和一個獨眼婦人,各帶幾個隨從在廳裡等候。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