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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左右的董宋臣,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出現。
範鍾正覺蹊蹺,皇帝卻又下旨了。
這回一連加封了三人,封範鍾為太子太師,孟昭宣為太子太傅,兵部尚書為太子太保。
要範鍾早日從天下宗室子弟之中,選拔有才有德之人,作為儲君的候選。
範鍾聽了這話,登時大喜,再也顧不得去想皇帝神情中的異樣。
原本皇帝子嗣艱難,想要立自己那個智力發育有問題的侄子做太子,已經成了範鐘的一大心病。
他早就想找一些在民間長成的宗室子孫,好生教養,從中擇選最優者,薦給皇帝。
如今有了這道旨意,他做這些事情,就更是名正言順,大可以坦坦蕩蕩了。
皇帝退朝之後,回到書房之中,就見到昨天半夜闖入宮中,把他驚醒的那兩個人,正大大方方坐在他的書房裡。
蘇寒山左手翻著一本書,右手拿起一塊糕點慢慢咀嚼,好像在這裡坐了很久。
但皇帝根本不會被他迷惑。
就算是在上朝的時候,皇帝都一直能感覺到那種若有若無的視線壓迫,因此不敢向別人求救。
今天上朝的時候,核實了這個蘇寒山在莊園裡的戰績,他心裡更是越聽越發涼。
武恆山,塔察兒,那些人哪個不是名震天下的人物,曾經在千軍萬馬之中縱橫馳騁的傳說,居然就全死在這個人手上了。
雖然沒人找到董宋臣的屍體,但皇帝可以確定,董宋臣肯定也是慘遭了這個姓蘇的毒手。
就算他真在朝上向眾人求救,難道還有誰,有可能在蘇寒山面前把他給救下來嗎?
“先生!”
皇帝揮退內侍之後,臉上露出笑容,上前拱了拱手,很是恭敬的說道,“朝會上,我都按先生的意思辦了。”
蘇寒山瞥了他一眼,瞧這副恭敬的模樣,竟還真是熟練,就懶得跟他說話了。
“山主,這皇宮也沒什麼意思,我準備出去了,這邊你應該也能鎮住場子吧。”
蘇寒山向李秋眠說道,“要不乾脆讓他封你個什麼神侯,讓文武百官們習慣一下?”
李秋眠笑道:“不必那麼急,再說,百官之中不乏聰明人,再過一陣子,他們自己應該也能意識到了。”
他忽然改為傳音入密之法,“區區一座皇宮,沒了董宋臣他們,我當然鎮得住,目前最緊要的,還是要看看能不能把元帥治好。”
蘇寒山點點頭,把書一丟,就起身向外走去,路過皇帝身邊的時候,腳步一頓。
“你也不必覺得有多憋屈,享受著皇帝的權位,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居然還需要別人來鞭策你引回正軌,已經是你大大的失職。”
“要是到了這種地步,還不知錯,反而想弄些小花招的話,下一回,就不可能是鞭子這麼輕巧的東西了。”
皇帝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後頸寒毛倒豎,不敢抬頭。
他裝的這副恭敬的模樣,其實是拾起了十幾年前的偽裝功夫,那時候,他剛被史彌遠從民間選中,扶上這個皇帝的位置,在人少的時候,與史彌遠相處,都是這麼一副恭敬的姿態。
隱忍了幾年之後,他就找到了機會,從史彌遠手中奪權,坐穩了皇帝的寶座,直至如今。
所以他在經過半夜的驚恐和朝會上的忐忑之後,心情又漸漸穩住了,把這看作是又一場隱忍,終有再度取勝的時候。
然而,當蘇寒山在他身邊說話,他才醒覺,現在的情況好像跟當年完全不一樣。
不論是蘇寒山還是李秋眠,都遠比史彌遠要年輕得多,他們所掌握的力量,也遠比史彌遠所掌握的權勢更直白、更可靠。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好像也沒有了當初那種充斥胸懷的鬥志,是因為年紀大了,是因為這幾年的鬆懈享受,還是因為隱忍的目的已經不同了?
皇帝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但他意識到,似乎真的只有安份聽話,才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在他愣神的時候,蘇寒山已經離開了皇宮。
在這個世界,蘇寒山還能停留二十天,卻覺得時間非常充裕,對推敲功法,為孟昭宣解決隱患的事情,很有把握。
除了有張叔微那邊所做的準備,真正到了這個境界之後,蘇寒山也發現,自己對肉身的把控變得非常細緻,如果用內力探測別人的身體,也會格外清楚。
不需要單純依靠張叔微的紙上模擬,蘇寒山完全可以憑自己的功力,在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