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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相同,心頭略微一震,急忙旋身橫移。
空中一道金蛇般的劍氣射落,貫穿地面而下,不知深達幾許。
高縣令的身影落在那處,腳尖在積雪上輕輕一點,手中軟劍已轉向,劍身挺直,彷彿旭日初昇,一線金光,刺向劉四太爺。
當時在近處面對爆炸威力的四位天梯高手,有三個人,都只是留下了一點點輕傷。
唯獨黃家的四老爺黃明智,被爆炸波動震傷到了內臟,臉上的黑布也被刮飛,跟他兄長一起退出武館之後,就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他們此刻剛好站在下山的那條山道上,有青石鋪的石階,是當年松鶴武館鼎盛之時所造。
石上積雪已被剛才二人墜落的勁風掃開,鮮紅血水落在青石之上,顯得黝黑一片。
“怎麼會這樣,這件事連我們黃家都只有兩個人知道,滄水縣不可能有人收到訊息,蘇鐵衣怎麼會早有準備?”
黃明智受傷倒還罷了,又是突破還沒多久,逢上心神大亂,內力登時便有走岔了的趨勢。
黃明禮忙在他背上拍了一掌:“靜心!”
黃明智連忙收斂心神,這時卻聽石階上方,一聲風嘯,奔湧而下。
他抬眼看去,只見大雪從層層石階上飄揚而起,魁梧的身影飛縱下來,大手一抬,袖子裡就飛出一根短棍,短棍又在空中節節延伸。
每一節棍子探出來的時候,都發出一聲如編鐘被敲響的聲音,清脆的金鐵碰撞聲,連成一片。
噹噹噹噹噹噹!!
那根短棍,霎時間已化作一根長槍,隔著一丈有餘,刺到黃明智面前。
黃明智雙手套著翠君神,分毫不懼,兩掌一合,直接夾住槍頭。
“你也敢接我的槍!”
蘇鐵衣朗聲一笑,手臂一抬,“真以為一突破到天梯境界,你就配做我的對手了?”
這根長槍,剛才分明是空心可伸縮的,現在被黃明智夾住槍頭,卻沒有半點被他力道壓回去的趨勢,好像變成了一根實心的大鐵棒子。
乃至於像一根攻城巨錘,突兀向上挑去。
唰!!!
黃明智根本立身不住,直接被這一槍挑飛到半空,雙掌也即將從槍頭上滑脫。
一個人身不由己,飛上半空之後,如果那槍頭再得了自由,只要隨意一晃,怕是就能讓他身上多出十七八個血窟窿來。
但就在這時,另一杆長槍飛起。
這杆槍,槍頭如同短劍,槍身卻是一條銀白色的鏈子,本該是軟兵器,現在竟然也被抖得筆直,仿若一根堅韌的鋼槍,跟蘇鐵衣的長槍交錯碰撞。
那銀白色鎖鏈的另一端,正是持在黃明禮手中。
蘇鐵衣的這杆長槍,雖然是寒鐵打造,卻常被他用來當釣魚的杆子,手握的地方最粗,越往槍尖的地方越細,槍頭數寸,細如鋼釘。
平時他單手抓著,槍身都會因為自重而出現一個弧度,現在他要用來殺人,一舞起來,整杆槍更像活了似的,比龍更纖細,比蛇更矯捷。
魚龍槍法在他手上,配這杆槍,就好比是一條烏沉沉的長閃電,被他抓在手裡狂舞。
黃明禮手裡的鎖鏈槍,明明形態更柔軟,卻好像還不如蘇鐵衣的槍法柔韌靈活,倒是勝在剛猛,大巧若拙。
拿著寒鐵硬槍的人,醉舞龍蛇,六出飛花相伴。
拿著鎖鏈軟槍的人,張弛有度,力道剛若山崩。
黃明智從半空落下之後,只覺身邊槍影紛紛,細細的槍頭,幾乎沾到他的衣襟上,逼得他奮力抵抗,無法脫身。
“我說真要動手,我能單挑兩個,還能宰掉其中一個,你們總是將信將疑,今天就讓你們驗證驗證。”
蘇鐵衣豪性大發,長槍舞動,把黃家兄弟,全都逼入林中。
槍尖細微掃過之際,一棵棵大樹如同薄紙被裁開,斷得乾淨利落,樹冠墜地,驚起的雪花,卻全都化為水珠,被槍風隔空帶走。
方圓三十丈之內,最初只見兩種槍影,混著翠綠爪影,縱橫來去,逐漸的,卻多出了一條條飛空水痕,時而匯聚如球,轟然砸落,時而迸濺如槍,每一滴水珠都如槍尖,可以洞穿金石。
寒鐵長槍配合著那些水珠飛舞,亂中有序,滿空遊射,流轉不息。
黃明智已經被逼得無暇分心,不能開口。
黃明禮也按耐不住,低喝道:“你攔得住我們,也絕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攔那些土匪。”
“要打是吧,就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