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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人的話,只能挖淺一點,把地方擴大一些,壞處就是等屍體腐爛了,臭氣很容易透出地表。

而有的地方,土下沒有石頭,土質軟潤,就比較適合挖深一些。

蘇寒山說道:“東廠還教這些東西?”

“東廠管殺不管埋,這些是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學到的。”

朵拉試完土質,開始往旁邊擴大範圍,說道,“我們韃靼人,以前也常跟瓦剌人打仗,可當初保衛京城那一戰,感覺是真不一樣。”

“人太密了。白天擠在城牆上,晚上也擠,那時候我中原話說得還不太好,但他們都喜歡跟我搭話,黑燈瞎火,每個人說自己老家的東西。”

“仗才打了一小半,我就認識了好多人。”

朵拉越說越開心,只是剛笑了兩聲,笑容就淡了。

仗打完之後,活下來的,卻大多都是不怎麼在晚上說話的人。

老兵都不會在晚上多話,偶爾還會訓斥他們這些新兵,等新兵真懂得這個道理的時候,往往也沒了愛說話的同伴。

“那個時候,好歹我們打贏了,即使掩埋屍體,我們也還有底氣跟土裡的人聊天。”

“我體力好,挖得快,屍體放的也整齊,有人還開玩笑說,以後要是死了得讓我去埋,不用怕在地底下睡得扭了脖子,或者被野狗扒出來叼走。”

朵拉直起腰來,活動了一下脖子,握著鐵鍬的雙手,像在握一把長槍。

他在草原上從小練刀,不過也是到了戰場上,被同伴的鮮血糊了一臉後,才悟出來一個道理。

當兵的人,平時可以用刀,但不能不會用槍。

活人會因長短的對比而害怕,長槍才是硬道理。

死人如果有知,長槍也是最像幡旗的東西,可以給他們一份祭奠。

“嘿,想不到我今天用這個手藝,來埋東廠的番子。”

朵拉敲了敲土,聲音低啞,“又有誰能想到呢,贏了的人,被自己人砍掉腦袋,輸了的人,卻能繼續當皇帝,我拼出來的前程,變成一個只能給傷天害理的人當走狗的職位……”

蘇寒山聽出了朵拉的仇恨和迷茫,一個遠離家鄉的少年人,經過戰場的打磨,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光明前程,卻被飛來橫禍毀於一旦,只能忍受變故。

這是大仇,也能深恨,可他只是個小卒子,要怎麼做,才能報這仇、雪這恨?

痛苦本不可細細體察,更不可用於比較,但仇恨與迷茫交雜的感覺,卻似乎有所共鳴,帶來本能的聯想。

雖然沒有關於戰場那樣沉重至極的過往,可這五年裡,蘇寒山也有自己的那份恨意和茫然,日日夜夜,做每一件事的不便,都能想起自己的殘疾,恨死那個兇手,甚至也恨自己,可他甚至不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動的手。

後來,那些會把自己當成親弟弟一樣對待的師兄師姐們,也有人在秋獵中落下了殘疾,甚至傷重染病而亡,蘇寒山才有了報仇的具體目標。

可他,同樣沒有報仇的能力。

他這麼一個殘廢,要怎麼做,才能在有生之年,報復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仇家呢?

坐著輪椅過去,展示一下自己這五年練成的吃喝拉撒的絕技,指望能把那些人給笑死嗎?

蘇寒山喉嚨裡不自覺的嗬了一聲,指節已然收緊,抓得扶手咔咔作響。

朵拉的仇恨他幫不了,但他至少要抓住上天給自己的這次機會。

治好腿,站起來!倘若四肢健全,他在今年之內,就能開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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