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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天台上坐了倆小時,地上七零八落的躺著啤酒罐,韓院長到天台來看她,忍不住嗔怪:“你這丫頭,還真拿酒當白開水喝呢?”
雖然沒什麼醉意,可逃逃仍覺得臉頰有些熱,抬手扇了扇風,朝韓院長笑笑,說:“院長,我都好多天沒喝了,真的!”
不得不說,逃逃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每每表現得特別“真誠”時都極具欺騙性,韓院長摩挲幾下她的發心,關心道:“你這孩子看起來整天嘻嘻哈哈的,可是心底最能藏事兒,遇到什麼不開心的就咬碎了往肚子裡咽,從來也不跟任何人訴苦抱怨,這麼下去也不怕憋出病來。容驍對你多上心呀,你呀,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就告訴他,好歹有個人商量著。”
逃逃不想讓她太過擔心,所以輕輕點了點頭,又把啤酒罐擱在腳邊,雙手抱住膝蓋,仰面望了望繁星點點的夜空,片刻,才偏過頭來問韓院長,她說:“院長,我媽媽她長得漂亮麼?我都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韓院長微微一怔,其實她與逃逃的媽媽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當時那女人匆匆將五歲的逃逃丟在孤兒院門口,卻也是驚鴻一瞥,韓院長點點頭,說道:“漂亮,很漂亮。”
逃逃抿唇笑了笑,目光閃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說話的聲音低如蚊蚋,彷彿在自言自語,“否則也不會被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看上了。”
韓院長沒聽清她嘟囔的是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微笑道:“你的眉眼有七八分像你媽媽。”
逃逃撅了撅嘴,道:“我才不想像她。”為了錢財連靈魂都可以拋棄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夜裡風有些涼,韓院長腿部有舊患,所以不能在天台上待太久,起身離開前逃逃揚著腦袋詢問她一個問題,“院長,如果一個人做錯事情了,坦白的話……會被原諒麼?”
韓院長微笑著說:“那得分情況而論,若是善意的謊言,便不需要坦白,如果是惡意的謊言……那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那晚逃逃沒回家而是在孤兒院住下,手機鈴聲不依不撓的接連響了好幾遍,她盯著閃動的螢幕上容驍的號碼,手指頓了幾下,始終沒有接起,最終任由螢幕暗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風太涼了,她整個身體都覺得寒,最後雖然猶猶豫豫的,但還是給容驍發了條簡訊,告訴他自己在孤兒院,然後將電話關掉闔上眼睛睡覺。
這晚睡得並不好,因為不停地做惡夢,醒來的時候冷汗連連,手都是在發抖的,而此刻竟然有人從身後擁住她的肩頭,她大驚,嚇得從床上跳起來,一回頭,竟然是容驍。她驚魂未定,撫著胸口大口的呼吸:“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是單人床,容驍只能歪靠在床頭過了大半晚,沒顧上抻一抻發皺的衣領還有因為攬著逃逃而發麻的手臂,他起身倒了杯溫開水給逃逃端來,不顧她的抗拒將她重新攬到懷裡,喂她喝了杯水,又細心拿手帕替她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才問她:“做惡夢了?”
窩在他胸口的逃逃聽見他溫聲細語的問話,抬了抬眸子,冷不丁在他下顎上咬了一口,容驍吃痛的吸了口涼氣,揉了揉她碎碎軟軟的短髮,說:“幹嘛咬我啊?”
逃逃似乎有些氣憤的哼了一聲,“誰讓你對我拳打腳踢的?”
容驍冤枉極了:“我哪裡捨得對你拳打腳踢的?”
逃逃翻了翻眼皮:“我是說在夢裡!你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然後還讓我滾呢!”
容驍忍俊不禁,在她帶著嬰兒肥的臉頰親了一口,說:“你這丫頭,做夢呢,能當真麼?”
說完將她從懷裡撥出來,輕輕擰了擰她的臉頰,微揚起眉尾,笑道:“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天底下還能找到第二個比我更寵你的男人麼?”
儘管容驍表面上看起來安靜而優雅,但骨子裡卻有一股子肅殺之氣。外人恐怕根本無法想象,這樣一個遊走在黑暗邊緣、與死亡為伴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他執槍支射殺敵手時的威風凜凜,還一遍遍在逃逃的腦海裡重現,若不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疼寵了這麼久,連她都無法相信,視他人之命如草芥的容驍會如此珍視一個女人。
正是由於這個認知愈加深刻,一句坦白的話在她嘴邊繞了好幾圈,又重新咽回去,她不能說,她不敢說,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不能就這樣讓它輕易溜走。
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十分喜歡容驍,儘管容驍並不善於同小孩子相處,被一群小孩子圍繞市時甚至會流露出淡淡的尷尬之色,逃逃簡直是無法將殺伐決斷的容驍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