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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下,宋流丹朝階梯前走了一步,轉回身子面向他,背對著高聳的樓梯,“好,我如意所願。”
“小姐——不要啊!”李媽見狀,大聲呼喊。
阿啟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宋流丹竟真的向後仰躺去。
驟然暴怒的江嶼辰反應極其靈敏的擒住宋流丹的手腕,一個施力,將她的身子拖回來,然後重重的甩到樓梯口旁的牆上。
她竟然真的……敢死!
江嶼辰咬緊了牙用力鉗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宋流丹,你竟然敢死!”
脊背傳來劇痛,下巴亦是疼痛不已,宋流丹卻拼命擠出一絲笑:“你不是希望我死?我如你所願,不好麼?”
江嶼辰冷笑:“想死?想解脫?你做夢!宋流丹,我要你活著待在我身邊,我有多痛苦,你就陪著我一起痛,你認命吧!”
她笑得眼淚都掉下來,晶瑩剔透的淚滴爭先恐後的往下墜,江嶼辰只覺得心煩氣躁,握緊拳頭猛地使力砸向了她頭側的牆壁上,重重的一聲響,鮮紅的血液溢位來,他卻不覺得疼。
“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去醫院做手術!”江嶼辰看著失魂落魄的宋流丹跌坐在地板上,“別考驗我的耐性,否則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要你爸爸下去陪我老爹繼續下象棋!”
第2章 Part2
part ;2 ; ;“是你殺了它。”
兩天過去了,宋流丹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李媽擔心她身體受不住,端了滋補的參湯到臥室去。“小姐,你這不吃東西哪行啊,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多少也得吃點兒啊!”
宋流丹在梳妝檯前坐著,她的氣色確實比前兩天更差了,鏡子裡的一張臉看起來慘淡慘淡的。摸了摸腹部,扯出個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為了這孩子?”
“對啊。”李媽安慰她,“小姐,你不吃飯孩子怎麼長大呢?”
宋流丹無力的闔了闔眼皮,那絲淺淡的笑容也隨之消失。那晚上江嶼辰把話說得那樣決絕,根本就不給她任何商量的餘地,三天的期限只剩下一天了,若是江嶼辰打定了主意要她打胎,她怎麼可能守得住這孩子呢?
這江宅裡最關心自己的就是李媽了,李媽從前是照顧江嶼辰媽媽季堯旋的。
季堯旋對宋流丹比對江嶼辰都上心。可是就在江嶼辰十五歲、宋流丹十一歲那年,季堯旋就自個兒搬出了江宅,到江家深山裡的別墅吃齋唸佛去了。江家和宋家是緊挨著住的,宋流丹又常常跟屁蟲似的纏著江嶼辰,所以在江家的時間比在自個兒家還要多上些。她只記得季堯旋搬出江宅前的那晚上,二樓臥室傳來很大的爭吵聲,爭吵聲漸漸弱下去時,就聽見季堯旋嚶嚶的抽泣聲。
印象中,江北對季堯旋那是好到沒話說,在商場上那樣鐵血手腕的江北在季堯旋面前卻是千依百順,恨不得對她掏心又掏肺,季堯旋卻總是清清淡淡的,彷彿從不領情。
每一個男孩子最為尊敬崇拜的大約都是自己的父親,江嶼辰也不例外,江北就是他從小到大奮鬥的榜樣與目標。而季堯旋呢,非但對江北清冷,就連江嶼辰她都彷彿不曾放在心上。這母子倆的隔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就在江北心肌梗塞離世之後,江嶼辰的關係與季堯旋惡化的更厲害,最初是季堯旋不歡迎江嶼辰去看他,到如今,江嶼辰也沒心思去那深宅裡瞧她。
宋流丹怕李媽擔心,於是說:“那就把碗先放這兒吧,我等稍微涼點兒再喝好嗎?”
李媽見她肯喝湯欣喜不已,將燉盅餐碟一併放下:“那你可千萬記得喝!我得趕緊下去看看花圃去,夫人最心疼那片玫瑰,我看新來的那園丁不大靠譜呢,可別把那園子裡的花給休整壞了!”
其實季堯旋離開之後幾乎都沒有再回來江宅,可李媽大約已經習慣了替季堯旋照看玫瑰花圃、打掃房間。宋流丹微微彎唇:“好。”
喝了那麼兩三口,又覺得反胃的厲害,宋流丹實在是忍不住了,到盥洗室嘔了好大一會兒,又把餘下的半盅湯給倒進了馬桶裡,按了水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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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啟拿不準江嶼辰的想法,開著車繞著主幹道兩圈,最後才硬著頭皮問:“辰哥,回江宅?”
江嶼辰微微揚了眉:“你很想見她?”
一句話差點沒把阿啟給噎死,阿啟嘖吧嘖吧嘴,到底宋流丹肚子裡那孩子是江家的骨血,也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吧。可江嶼辰這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歡喜的樣子。“辰哥,怎麼說那也是你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