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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孩子生下來了?
果然,宋流丹一聽見他這話,肩膀就塌了下去,臉色也慘白慘白的,阿啟後悔死了,一巴掌扇向自己的嘴:“我這張臭嘴!”
“不怪你。”宋流丹半垂著眼睫,接過阿啟遞來的枇杷,嚐了一口,輕聲道:“怎麼這麼苦。”其實枇杷很甜,大約是心境的原因,連舌頭也失了靈似的,入口彷彿是苦瓜的味道,苦澀不堪,幾乎要叫她流出眼淚來。
粗線條的阿啟沒明白過來,又伸手拿了只枇杷剝開,嚐了之後評價道:“不會啊,多甜吶!”伸手去摸了摸宋流丹冰涼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味覺都失靈了?”
宋流丹笑不出來,象徵性的彎了彎唇,眼睛卻是黯淡無光:“也許吧。”
阿啟看宋流丹心情不好,變著法的講笑話逗她開心,儘管都是些冷到南極的笑話,可宋流丹感動的很,在江家,除了季堯旋,就李媽阿啟是真心待她好。“阿啟,謝謝你。”
她拼命擠出一個笑,可是那笑卻比哭還讓人覺得心酸。阿啟忽然覺得口中的枇杷也跟著變苦澀了,丟進垃圾桶裡,抽了張紙巾擦擦手,阿啟道:“一切……都會好的。”
聞言宋流丹突然輕笑,眼角幾乎溢位淚滴,會好麼?
每一個晚上她都會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夢,一覺醒來,一切都是好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會不一樣。然而事實殘忍的告訴她,這不過是痴人說夢。
第二天出院,阿啟來接她出院,沒想到連江嶼辰也來了。阿啟開啟後座車門,宋流丹定定的站在車門外,侷促不安。她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如往常般面對江嶼辰,他出現時那種低氣壓簡直是讓她想要窒息。阿啟見她一動不動,再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江嶼辰,拿手肘暗地裡戳了戳宋流丹,壓低了聲音在她後耳嘀咕道,“流丹,快上車呀。”
她嚥了咽喉嚨,有些無力,而江嶼辰收起報紙,轉過頭朝她望了一眼,“上車。”
不上車,難不成落跑?宋流丹知道自己沒得選,於是坐進去,李媽坐在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也沒人交談,倒是江嶼辰接了個電話,是用英語交談的,宋流丹留心聽了一下,捕捉到一個十分重要的資訊。江嶼辰下週要去美國,那麼,下週就是她最好的逃命機會。
回到家保姆已經做好了飯,宋流丹沒什麼胃口,扶著樓梯扶手往二樓走,剛踏上兩個階梯就被江嶼辰攥著手腕,回眸見他蹙著眉:“吃完飯再上去。”
“抱歉,我沒什麼胃口。”更覺得累,她需要休息,需要時間籌謀。
江嶼辰堅持:“陪我吃飯。”
他這樣說,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宋流丹只得陪他到餐廳去。
或許是吃了一個多月的清淡飲食,桌上的菜雖然是色香味俱全,可她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吃了兩口就把筷子放下去。
江嶼辰也放下筷子,手腕搭在餐桌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這廚子做的菜不合胃口?”不等宋流丹回話,江嶼辰已經揚高了聲音叫管家,“宋小姐吃不慣這廚子做的菜,讓他收拾鋪蓋走人!”
聽起來江嶼辰彷彿是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可宋流丹知道,她又惹了麻煩。
果然,管家嫌惡的看了眼她,彷彿是在責怪她的惹是生非。
其實這宅子裡除了李媽之外,沒有誰喜歡她。大家都看準了江嶼辰不拿她當回事,更介懷江北的離世,所以即便是當著她的面,也懶得去收斂那份鄙夷。
這樣的如履薄冰的日子,她真的沒力氣再去周旋。可是沒辦法,想要活命,就得服軟。
宋流丹重新拿起瓷勺,朝江嶼辰笑笑:“沒有,我挺喜歡吃的,這道佛跳牆做得地道極了!”她舀了一勺往嘴裡送,眼角餘光瞥見江嶼辰不屑的神色,費力的嚥下塞得滿滿的菜,又拿起筷子挾了片兒醋溜筍,可是胃裡一股子酸水冒出來,實在是忍不住了,顧不得江嶼辰頓時黑沉下來的臉,捂著嘴巴跑到盥洗室去。
只是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漱了漱口,抬起頭,鏡子裡映出她身後江嶼辰陰鶩的俊顏,他沒好氣:“你矯情上癮了是不是?”
宋流丹確認他是真的生氣了,她卻覺得好笑,難不成他丟下工作去接她出院,她就應該感激到痛哭流涕,然後諂媚的哄著他供著他是不是?他把她逼到了這一步,狠心要她打掉孩子,難道還指望她像從前一樣巴望著他呢?她又是寵物,可以讓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兩個人在鏡子裡對視,不似他的面無表情,宋流丹勾唇笑了笑,彷彿自嘲:“抱歉,我不像你江少,身體健康